菲尔利在离开星灵之雾后,开始在街边漫无目的的游走,最终站在一座较为偏僻的公寓楼前。
夜晚一个人影都没有,潮湿的角落弥漫阴影,冰凉阴森的冷风盲目的抚摸生命,让人一阵恶寒。
“砰,砰,砰……”
菲尔利有规律的轻轻敲击公寓的铁门,发出不大不小,刚刚好的声音。
等待许久,里面传来了回应。
黑色的影子逐渐靠近,在月光下露出了全貌,穿着一套廉价布衣的老太太满脸怨气,有些不情愿的睁大眼。
当她看见摇铁门的眼前的少女后,愣了一下,上下打量其穿着:
“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非常抱歉在这种时候打扰您,房东女士。”
菲尔利在歉意的笑容下编制措辞,尽可能的利用自己的外貌优势,以至于不让人产生反感厌恶等情绪。
“我从阿维斯而来,前往圣德尔萨斯,但现在天色已晚,等不到渡湾船,我从其他人那听到你这有空闲的屋子进行出租,我想我可以租一个晚上,在报酬方面上,我想我有办法能令你满意。”
听到少女的目的后,房东放松了下来,探出脑袋左顾右盼,才悄悄的打开锁,将她放了进来。
走进不算太干净的走廊,看着有些年头的墙壁,菲尔利说道:
“对于打搅您美梦这件事情,我发自诚恳的表达歉意。”
“没有关系的,孩子,事实上,我就没睡过好觉。”房东叹了口气,毫无防备的将她领到一间门前。
“不过这么晚会有租客上门,确实很罕见,孩子,你看起来来自贵族门第,你是帝国人吗?”
房东满脸憔悴,看起来从未睡过好觉,还有一层明显的黑眼圈。
她询问着自己来自哪,很显然,这也算是表达警惕的一种。
菲尔利只是想找一间屋子,来进行魔法的实验罢了,而星灵之雾,由于种种因素的原因,不能体现“花语”的力量。
她想了想,手指轻轻敲击眉头,双眼闪过紫色光芒,很坦然地回答:
“女士,我不来自任何国家,如你所见,我是位魔法族。”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房东笑了笑,彻底松懈了下来,“您有行李吗?若是在外面,我可以帮你拿。”
“不用了,我并没有行李,在报酬这方面……”
菲尔利其实没有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在她的打算里,准备先租后付,等第二天找到亚托恩特的魔法社据点,拿到免费薪水后,再进行偿还。
或许是看出了菲尔利的想法,房东和蔼的笑道:
“魔法族入住我的公寓可不需要什么报酬,因为你们帮助过我许多次,这也算是对你们的感谢。”
“如果是这样就太感谢了。”
“这是钥匙,如果你要去对面的大陆话,渡湾船这几天恐怕回不来。”老太太将钥匙塞到她手里。
感受钥匙的冰凉,菲尔利有些疑惑的询问:
“是出了什么状况吗?”
“最后一艘渡湾船是昨天中午离港的,而时间返回最近的,还得半个星期后才能回来。”她解释。
“这样么。”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住在这里,直到渡湾船的到来,嗯……如果你有什么需求的话,可以告诉我。”
“不,不需要了。”菲尔利对于老太太的热情有些不知所措。
魔法族与人类的关系出乎意料的好,倒是给她带来了便利。
看着老太太缓缓离开的背影,菲尔利诚恳地开口:
“祝你好梦。”
说完,扭动钥匙,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深处内门的厨房,古旧与尘埃的味道扑鼻而来。
缓缓的走入房间,环视一圈,伸出手在家具上抚摸,沾染少许的灰尘。
看样子最近的打理时间可能在半个月前。
菲尔利一点也不在乎居住所的环境,因为对于她而言,星灵之雾最完美的居住所。
自己只不过想要寻找一个临时的,较为隐蔽的环境,来进行魔法的操控,对其更加熟练的掌握。
摸索进了内室,卧室干净整洁,有些的朴素。
她打量了半会,将中间的桌子小心翼翼的挪到了前厅,尽可能的不发出声响,不打扰到其他人。
菲尔利不清楚海湾里是否有懂得魔法的人类,也不想自己在进行魔法实验时,被人窥视。
空出了房间中央之后,走向了靠窗的书桌,伸手将窗帘拉拢,点燃了所剩无几的煤气灯。
偏黄的光芒在房间内映射,以此来掩盖接下来可能出现的迹象。
菲尔利不紧不慢的转身,坐在了椅子上,伸出手,掌心悬浮着子星辰,紫色的光芒在荡漾。
缓缓的合拢眼,左手抬起,引导体内的魔力缓缓注入星辰之中。
半分钟后,她听见了呓语,呓语重复一遍又一遍,干扰着理智。
寂静的荧绿光芒从星辰中流出,花语的印记开始闪烁,她竭力的控制,引导,再进行最后的操控。
她独立的完成这儿一切,脱离了苏丹兰和斯芬克斯两位前辈的教导,开始熟练花语职阶的能力。
根据意识的指引,荧绿的光芒穿过缝隙,飘向了窗外的黑暗。
菲尔利闭上了眼,意识逐渐融入其中。
……
菲尔利感觉自己在天空中飞翔,风成为了自己的眼睛与耳朵,被赋予了自己的意识,随之飘动。
就好像……精神出窍?
她认为这是最直观的表达,就好像自己就是一阵风,以最自由的姿态,观察着这座历史悠久的港湾。
这就是花语职阶的能力之么,虽说是掌控风元素的一种,却也与精神的力量有关。
精神这种“灵性”魔法,在众多元素中,是最奇特的存在,精神的世界最为广袤,也最为的神秘。
她不停的穿梭,观察着这一切,以无法被人们肉眼可见的姿态,体会别样的感受。
在这个偏蒸汽时代的世界里,这种力量理应被贴近的称呼为邪恶作祟吧。
菲尔利试图说话,却说不出,她听见了无数的,来自下方的呓语,层层交错,扰乱着精神。
这些呓语全都来自人们的梦,她感受着人们的梦,有种去感受的冲动。
突然,她看见了下方一道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