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辛苦的修炼生活,要离他远去了呢。
他真的很想依靠自己的努力啊,奈何……
正当洛长歌因此沮丧而露出笑容时,火灵嘶嘶嘶地钻进了他的衣袖中。
“你说这只是一块灵元的千分之一?我的身体这几天无法再吸收灵元了?”
帮助他毫不费力地突破到淬体境九重,竟然只消耗了一块灵元的千分之一么?
真不愧是法相境巅峰的存在,还这么隐蔽,完美地契合他想要的保护者的标准。
至于几天的冷却期,在他看来,根本不算什么。
这几天他都不知道突破多少境了,这起码是别人一年以上的苦功。
“说起来,要不要现在就服用那枚天品破障丹呢?”
因为是天品丹药的缘故,洛长歌并不需要担心服用突破后,会出现根基不稳的问题。
“唉,先看看哀离剑吧,好歹是第一次见到的顶级法宝。”
洛长歌一开始看到品阶后,就断定这不是自己能够催动的。
因为九重灵宝这样层次的灵宝,就连奋威侯府,也尚未存在。
至于大楚皇室,是否有着这样的灵宝,洛长歌表示不清楚。
至少目前,在大楚境内,还没有过这一等阶的灵宝出现过。
因此,想要催动这样的灵宝,需要耗费的灵力恐怕是难以想象的。
至少,也得化身境才能随心所欲吧?
心念一动,一柄墨色的长剑出现在洛长歌手中。
握住剑柄,洛长歌很轻松地拔出了哀离剑,其古朴的剑身上,镌满了灵纹,很符合灵宝的身份。
问题是,系统并没有给出哀离剑的能力介绍!
无尘念珠,好歹还有着两种效果,能够让洛长歌清晰地看出对应的用途。
结果到了哀离剑,干脆就是直接隐去了。
是没有,还是需要他自行探索?
但这一点说不通,系统可不会这样恶作剧。
所以,很有可能是没有吧?
那剑身上的灵纹,难不成是摆设不成?
带着不甘的情绪,洛长歌决定再探索一下。
尝试着将体内的灵力注入哀离剑,却仿佛石沉大海,坚持片刻过后,洛长歌停了下来。
看样子,是因为送礼太频繁,所以给了个差劲的奖励吗?
洛长歌不由得挖苦着自己,不过也好,能当成配剑使用倒也不错。
他总不能一直用安平公主借给他的佩剑吧?
想到这里,洛长歌也是不再纠结,以后他会开出更好的奖励的。
随手松开哀离剑,准备取出天品破障丹的洛长歌,却听到了细微的摩擦声。
“哧。”
扭过头看去,洛长歌不由得呆住了。
只见平整的地面上,哀离剑的剑柄,正孤零零地坐在那里盯着他。
“见鬼,这就是系统都要特意提出来的锋利吗?”
握住剑柄,轻松拔出了哀离剑,洛长歌没有感受到任何的阻碍。
这坚硬的石面,面对哀离剑,就像水面一样!
不!
这是,即使刺进水中,都可能不会泛起涟漪的恐怖的锋利!
很显然,那些所谓的阻碍,在面对哀离剑的锋锐,都是烟消云散了。
不需要灵力,也能够提供巨大助力么……
这等锋利的剑器,已然算是不得了的宝物,洛长歌还算满意。
“既然如此,那就在今天正式突破入气境吧。”
盘坐下来的洛长歌,终于是取出了天品破障丹,将其放入口中吞了下去。
感受到体内逐渐涌现出的力量,洛长歌缓缓闭上了眸子。
从明天开始,他将会正式迈入入气境,摆脱曾经的无能!
……
酒楼的包厢中,
“呼……原来摆出那么大的阵仗,却只是收取一个丫鬟么?”
宋仁透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刚刚他必须承认,他有在紧张。
即使有着池昌言的帮助,这一次爵位争夺战宋家是不可能失败的,但他的内心,依旧带着恐惧。
毕竟,真要保险起见,他可以去挑战和奋威侯府没有交集的其他伯府。
但,这是不允许的。
不是因为其他伯府的老祖尚且健在,战力方面的问题。
事实上,这对大元帅府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
而是因为京城之花——苏沐荷,对方是池昌言点名需要拿下的人物。
因此,宋仁透不得不对上苏家。
“……就算只是一个丫鬟,也有奋威侯府的情面在,你确定要对苏家出手?”
不了解其中的密辛的刘天元,对宋仁透的执拗很不理解。
但后者既然没有解释的打算,他也不会自讨没趣地追问。
“嗯,就算奋威侯府出手援助,我也不会失败,因为奋威侯的部将,现在还镇守在大漠关。”
因为奋威侯的失踪,大漠关的守备工作变得更加紧张。
所以其麾下诸多部将,可没办法驰援京城。
再说,京城是安全的,也不需要太多的力量。
所以根据调查发现,除了一个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的赵大以外,奋威侯府上就剩福伯那一个老头了。
这两人看着就不像什么厉害的角色。
赵大这个名字,宋仁透根本没有查出什么信息,想必是什么无名之辈,压根不足挂齿。
至于福伯,不过是奋威侯府的一个老管家罢了。
对方在奋威侯府中操劳多年,还未曾见过对方有出手的时候。
而且现在那个福伯年纪那么大了,估计也没什么战力了吧?
想到这里,宋仁透就觉得稳操胜券。
“那就先这样吧,我要回去了。”
刘天元没有久留,很快就离开了包厢,只剩下宋仁透在此独自小酌。
良久,宋仁透放下酒杯,满面酡红,完全没了先前的意气风发:
“洛长歌,我承认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也就如此而已了。”
他呢喃了许久,语气越发的缥缈,但眼神却是越发的坚定。
“咚!”
清脆的钟声传进包厢,那时酒楼的打更人,而这一道钟声的响起,也是意味着:
子时已到!
“忠勇伯府,将会在今天消失!”
话音落下,狂暴的灵力从宋仁透的身上涌出,将体内的酒意迅速蒸发殆尽。
恢复清醒的宋仁透,大步迈出了包厢。
穿过嘈杂的大堂,宋仁透走出酒楼,在门口处停了下来。
看着倒挂在酒楼屋檐下,却仿佛被行人所忽视的身影,宋仁透拱了拱手,语气恭敬:
“久等了,三供奉。”
“桀桀,那就快点结束吧,我还要带苏小姐回去交差呢。”
阴森的声音响起,面容阴戾的枯瘦男子从屋檐处落下,阴测测地看向宋仁透。
“你好像还有些许的忧虑?那我便直白地告诉你,奋威侯府,无人能与我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