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江,给人家开门啊~”

门外,包租婆扭着肥硕的水桶腰,一只手扶在楼道墙壁上,一只手不停地拍着门扉。

今天她特意在收租前来到这里是有目的的。

当初江阳来这里租房时,她一眼就相中了这个年轻又水灵的小伙。

众所周知,有钱又有闲的女人总是很寂寞的,而且一般都喜欢追逐新鲜的事物。

比如男人,就必须玩年轻的。

自己家那个每天只会傻乎乎上班的邋遢老公真是让人作呕,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次看到他的脸,包租婆连饭都吃不下去。

不过小江江就不一样了,那脸蛋,那身材,那大腿,简直是老天爷见她可怜而送给她的礼物。

所以当初她特意以八折的价格将江阳塞进这间公寓中。

本以为他会敏锐地察觉到自己被特殊对待这件事,然后心生感激,和自己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结果两次交房租,这家伙好像就是个木头,不仅不和邻里交流租金问题,甚至对她的殷勤视而不见。

自己好歹也是手握十栋楼,脚踩法拉利,银行存款七位数的贵妇,在白马会所没说捏过上百个,几十个是有了。

真以为她很有耐心吗?

正好趁着这次房租涨价,她决定来硬的,要么从这里搬出去,要么老老实实跟她去小黑屋喝茶水,帮她按摩一下劳累的身子骨。

当然在搬出去之前,作为几个月来八折房租优惠的回报,也必须跟她走一趟。

如果给她哄开心了,不仅不用交房租,她还可以把自己供养小白脸的别墅清空让江阳一个人独占。

毕竟野花可比家花香,白马会所那些胭脂俗粉,她早就玩腻了。

“咚咚咚——江江开门呀~”

顶着像是被烟烫过的尖锐喉咙,包租婆砸着门,在比腿还粗壮的胳膊的洗礼下,整层楼都在微微颤抖,估计楼下还以为这里在装修呢。

怎么回事,敲了这么半天竟然不开门,是提前听到了涨房租的消息躲着我,还是根本就没在家?

不应该啊,按照以往的监视,哦不,是观察,小江江上午是不会出门的。

正在包租婆准备继续敲(砸)门时,门咔嚓一声竟然被打开了。

包租婆二话没说,一把将门推开,迈着大象腿就准备往里走,结果被一道娇小的身影堵住。

定睛一看,是一个瓷娃娃,哦不,是一个小姑娘,第一眼印象就是胸脯过于伟岸,再大点恨不得原地摔倒的那种。

即使是二百多斤的包租婆,此刻也有些自愧不如,脑筋里甚至冒出一丝丝嫉妒和挫败感。

这就好比男人喜欢比高矮长短一样,女人总是下意识地比较大小。

可惜在这方面,苏婉夕还没输过,她可是近乎无敌的存在。

至于包租婆的第二印象就是……就是,特么的怎么从门里冒出来一个小丫头片子啊?

我敲错门了?

包租婆退后两步,抬头看了看门牌号,是601没错啊,刚才爬楼爬了半个小时,都快给她累死了,这么高绝对是六楼,不可能错的。

眼神再次挪到开门的小姑娘身上,她正穿着男士短袖,宽松的衣服套住大半个身体,衣尾正好搭在膝盖上。

脖子下的领口宽松,露出一片雪白的锁骨,胸脯坚挺,好像在炫耀着什么。

看着如此原生态的形状,估计短袖下面就是空气了。

“嘶——”

包租婆啧了啧嘴,从牙缝里挑出今早刚吃过的韭菜叶子,心底有些不爽。

女人总是喜欢比来比去,毫无疑问地,在气质和身材这方面苏婉夕是完胜。

同样的,苏婉夕也在观察着面前的妇女。

当然看到门口这头肥猪时,她就了然,这家伙绝对和江阳没什么关系。

江阳是木头,可也不是瞎子啊,怎么可能看得上这种人。

不过看这女人一脸骚包的模样,肯定对江阳有意思。

呵呵,敢打我家江阳的主意,看我不弄屎你!

就这样,两个心情都不太美丽的女人面对面站着,空气安静了那么几秒。

“你谁啊?”

随后两人同时开口,包租婆语气犀利,苏婉夕语气柔弱。

“我是这里的房东,催收房费,我记得我没把房子租给一个小卡拉咪啊。”

苏婉夕听不懂什么是卡拉咪,但看肥猪的表情,绝对不是什么好词。

她会心一笑,看似无意地挺胸道:“哦,您好,这是我老公租的房子,他现在不在家里。”

包租婆脸色一僵,本来她以为眼前这丫头片子是江阳的租客,在平江二房东是很普遍的,可没想到她竟然和小江江认识。

小江江还是她的老公?

轰隆一声,包租婆的脑子里五雷轰顶,差点摔在地上。

那么极品的男人已经结婚了?

可小江江明明还在上大学啊,眼前这个小姑娘看起来不过高中生的模样,结婚?

现在年轻人不是都不喜欢结婚的吗?

可是这丫头真的住在小江江的屋子里,记忆中小江江可从来没把别人领回家过。

等等!

迎着苏婉夕充满怯懦的柔弱目光,包租婆拍了拍脑门恍然大悟。

真是的,自己还是年纪大,脑子都不好使了,现在小年轻谈情说爱不都喜欢老公老婆地叫着吗?

谁说叫老公就必须领证了。

其实领证了也无所谓,这样玩起来才有把柄,好控制,而且也刺激啊,双双出轨什么的,想想就更有劲。

不过……

不过她无法接受江阳不干净这一点。

如果他已经和其他女人上过了,那与白马会所里的那些王子还有什么区别?

我之所以看上江阳,不就是看中他干净又水灵吗?

必须弄明白眼前这个小丫头片子和小江江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

确定了想法,包租婆摆出中年女人的沧桑,淡定一笑,那双充满阅历的眼神仔细在苏婉夕身上扫去,嘴上不屑道。

“我不管你是谁,我是来收……”

最后那个租字还没说出口,包租婆的喉咙突然没了声音,好像是被卡了鱼刺一般,哽咽起来。

因为她看到苏婉夕“不经意”叉开的双腿,膝盖上露出两块紫青的印记,像是唇印,应该是吻得太用力造成的。

重新正眼观察起眼前的娇柔少女,包租婆突然发现好多刚才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眼睛周围的黑眼圈,潮红的面色,通红的膝盖,这些细节跌踵而至,飘入包租婆的眼睛。

久经沙场的,动不动就拿下几亿生命的她怎么可能看不明白。

这家伙……刚刚和小江江干了什么?

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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