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妖,您醒了,”侍卫见尺福醒了,赶忙上前搀扶,“叛军已经在十多里外扎营了,恐怕很快就要攻打我们了。”
尺福听完怒火攻心,又是一阵头晕目眩,正要开口,扑通一声又倒了。
“上妖!上妖!”
“老废物。”尺簇看到这一幕,很是不屑。
就连蝉言也有些不耐烦了,这家伙只是装聪明吧,一把按在尺福头顶:“醒醒!”
“啊!”尺福猛的坐起,一向的沉静泰然此刻尽数消失,恐惧和烦躁压的他心口绞痛,盯着半空失神。
蝉言颦蹙眉头,打断了尺福的思索:“赶紧想出对策,否则我就请示主人,让他来定夺此事。”
“莫急!我先想想……你们都出去,”尺福强压焦躁,逼迫自己开始思考,“究竟是谁,这么了解我,是谁?”
“替身……一路畅通……”尺福一遍遍的念叨着,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费力的从牙缝中一字一顿挤出了自己的答案,“一!龙!”
这世上能如此了解自己,又有这般智慧的妖,只有那家伙了:“来妖!修书告诉篱易上妖,叛逆成仲辛伙同一龙谋反,速速派兵支援。成仲辛,你这下叛逆之名可百口莫辩了,自作聪明。”
“是!”
“尺簇!”尺福又呼喊一声。
尺簇本就轻蔑尺福,这般更加不快:“作甚?”
“速速通知族中,成仲辛谋反,派兵来支援,若是抢下镇压叛逆之功,新帝必然大有封赏!其他大族若是闻声出兵,可就捞不到什么好处了,速去!”
尺簇本是万般不愿,但是听了尺福最后几句,又觉得有理便要走了:“你把消息封好!”
尺福暗狠狠的笑道:“此次叛乱规模虽大,但速度极快,其他大族都盯着前线战况,不可能比咱消息灵通。”他根本不在乎自己家族的基业,只一心要登上权利最高境,即便族灭也无所谓。
“好!我这就去!”尺簇说罢,跑了出去。
“蝉言小友!”尺福才开口,蝉言就进来了。
“干什么?”
尺福站起身,抓起佩剑笑道:“既然叛军的先头部队已经到了,咱就去看看,不能冷落了人家。”
“走吧。”蝉言点点头,站在门口等尺福。
尺福将佩剑拔开,银光一闪,收回鞘中,大步流星走出府邸,遥望西方,仿佛看到千里外的一龙:“这次,我还会是赢家,彼时,孰能保你!”
千里外的一龙正在晒太阳,忽然感觉到一阵恶寒,猛的睁眼,看向东方,那对金眸仿佛太阳碎片,格外明亮。
“一龙先生,怎么了?”成仲辛正在看战报,看到一龙的异样,有些奇怪。
一龙心中一算:“攻打尺福的部队,应该到了吧?”
“是该到了,此妖背害于我,几欲置我于死地,若非先生,仲辛岂能活至今日。”成仲辛一想到尺福,狠的牙痒痒。
一龙叹了口气:“昨日,城外又饿死十几妖,病死五十余。”
成仲辛听罢也是痛心疾首,他这一路都是靠着那些贫贱不堪的贱妖施舍活下来的:“我不会忘的,这一路见闻,一世不忘。”
“总觉得……尺福那边藏着盘大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