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几个朋友围着他,看笑话。它们从没想过,曾经的纸鸢大哥,居然会在仙人面前变成这个样子。
雪言鼓起脸蛋去问:“好吧,即便是这样,那又为什么不辞而别?”
雪言一直以来生气和担忧的也只是这点,不管是他去外面找别的女人也好,雪言虽然生气,却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在这样的时代之中,一个男人有着几个女人也都正常。她,不是因为吴乡花心生气的,而是不告知她。
吴乡挠了挠头,解释到:“这个,我昨晚被岳父拽过去了。”
“岳父?”雪言呆滞了一瞬间,随即反应了过来,凝视着吴乡,“我父亲?他在哪里?”
“啊,还不让我进去?”吴乡满脸的疲惫地调笑到。
虽然雪顾瞻带着他飞行不耗多少力气,他一路走回来翻山越岭的,却是花费了一天的功夫。
还好有着这些精怪相伴,之后也没碰到什么危险。
雪言不满地哼了一声,还是拉着他进屋了。
“现在能说了?”雪言让秋闲准备好早食,天色已经将近傍晚了。吴乡也不在意。
“哦,是昨天晚上的事,你当时睡着了,岳父他特地来看你。然后把我带去了山上,和我谈了一会儿。”吴乡稍微有些尴尬,说来当时雪言还在自己的房间,也难怪这个岳父这么着急结婚了,可真的还小。
“他都和你说了写什么?”雪言也不生气了,想到自己的父亲,除了想念之外,还带着怨气,又有些期望他能够回来。
“有关魔修,有关你,他自己,还有道体灵胎。说了很多。”吴乡吃过早饭,说:“说那么多,其实也就是想试试我是不是真心,发现我没有玩笑的意思,也就是催着我跟你结婚。”
“你都清楚了?”雪言还是略有一些担心的,虽然之前也都问过了,但少女依然带着担忧的心思,更不希望吴乡知道了以后,以别样的目光看待她。
“一知半解吧。”吴乡挠着脑袋,“反正我又不在乎。”
见吴乡这么说,雪言这才换了个话题:“父亲他……还好吗?”
“嗯,还好。虽然成为了魔修,但重修了回来,现在脑袋还有点问题。”吴乡指着脑袋,“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做梦说的梦话,眼神迷离,思绪跳脱,身体,倒是不太好,那副模样无法见人。所以也就避着你们。”
得到父亲安好的消息,雪言这才彻底放松了下来,转而赌气似地说“他分明是不想见我们,作为家人还会惧怕他?”
吴乡听到雪言又在生闷气,带着笑意看着雪言,雪言怪罪父亲,却忘记了自己的心思也是如此的矛盾。喜欢一个人,却又害怕他讨厌自己,不敢表露真意。他们何其相像。
“哪里是不想见你们。是怕给你们带来麻烦。”
雪言嘴硬,“他回来又能有什么麻烦。”
吴乡想着雪顾瞻的模样说:“他身上带着很严重的伤。”
“他还好吗?”雪言目光闪烁,不知道该怎么问询。
“看上去是还好,只不过那伤口似乎无法治愈。”吴乡揉着脑袋“他也没和我说太多。”
雪言皱着眉头思索,她从未听说过无法治愈的伤。
吴乡接着说到。“我从那里回来的时候,就碰上了这些精怪,说来也奇特,这些家伙不害人,甚至有些怕人,那狐狸讨了口封之后,他们也就跟着过来了。”
纸鸢经历过被看光之后,变成了一只没有尾巴的赤红色小狐狸,怯生生地躲在了吴乡的怀中。而那些动物也悄悄地躲在吴乡身周。
吴乡略微感觉有些不适,狐狸,宠物什么的亲近一点很正常,但是一条蛇却悄悄地缠住自己的脚踝,让他感觉到有些害怕。
纸鸢看着被一众朋友默默地簇拥着吴乡,有些气愤,一群忘恩负义的家伙,这些家伙半天钱还非常害怕吴乡的,结果现在全都贴上去了。
“喂喂,别蹭了。”吴乡踢起蛇尾,这蛇也十分有灵性,知道自己容易吓到人,缠上去,让吴乡握着它的脑袋,也不反抗。
雪言看着吴乡被一群动物缠上的样子,不由得好笑。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吴乡被蛇黄鼠狼,刺猬,蛇,老鼠缠着,着实是有些奇怪了。兔兔?兔兔被雪言手中的甜点骗走了。正在桌子上大快朵颐。
“我也想知道你们为什么都要贴着仙人?”纸鸢生气地开口,大有大哥的架势。
“仙人身上有种很舒服的感觉。”白刺猬开口。“让我想呆在仙人身边。”
“大概这就是生之道的作用。”吴乡思索着,“子猫之前也有这种表现,在我展开生之道的时候,都说我身上有种很舒服的感觉。”
“对的。”纸鸢一瞧这些朋友没有离开的想法,自然很是生气,虽然他是他们的大哥,但现在根本没有一点的威严,也没有一点领头人特殊的特权。
纸鸢眼珠子转了转,用慵懒的声音问“仙人,要我变成人形吗?”
雪言以严厉的目光瞪了回去。
吴乡交代到,“你还是叫我公子好了。待会儿让秋闲给你洗个澡,我也得洗漱一番。”
“不要,她最凶了。”纸鸢抱怨到。
一旁侍立着的秋闲狠狠地用目光剜了他一下。
纸鸢浑身一颤,不再说话。
见状,雪言才稍微笑了笑。
有这些动物在,吴乡总感觉气氛活跃了,这里总算是有了家的热闹的感觉。
吴乡捏着纸鸢的耳朵。纸鸢不满地在吴乡怀中动了动,结果一片叶子落了下来。
纸鸢叼起叶子,嗅了嗅,又瞪着叶子看。
雪言的心情经历了大起大落,对纸鸢还是有些气恼的,更别说,纸鸢虽然是狐狸,但化形之后又是那么漂亮的样子,却一直呆在别人的怀中。雪言表面不说,实际上一直在关注这只狐狸。心中的不爽怎么也化不开。
“哪里沾来的叶子?”雪言明显看到了纸鸢的不对劲的表现。纸鸢似乎痴痴地盯着那片叶子。
吴乡看过去,是系统赠送的障目之叶,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出来。
“这个啊,障目之叶。”吴乡挠了挠脑袋。“一位朋友送的吧。”
吴乡将落在腰间的叶子,递给雪言。纸鸢这才反应过来晃了晃脑袋,有些茫然地问:“诶?刚才发生了什么?”
雪言接过之后皱起眉头,他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倒是这片叶子实在是有些奇怪,没有脉络。“奇怪的叶子。”
“这个东西应该算是狐妖的信物。”吴乡看着迷茫的纸鸢,确定了这东西确实和纸鸢有些关系了。
但纸鸢却否认了:
“纸鸢可没有听说过有什么狐妖的信物,不过这东西的确有些奇怪。”
“能给纸鸢看看吗?”
“当然可以。”吴乡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雪言噘着嘴,收回了障目之叶,就这么给了这只狐狸。自己还没看够呢。
“纸鸢是狐狸,这东西据说是狐妖的信物,自然要给他看看。”吴乡的劝慰之下,雪言还给了他。
纸鸢接过叶子,仔细地盯着叶子上的脉络,自然之中没有相同形状的两片叶子,而这片叶子却很奇怪,完全就没有纹路,像是一张白纸。纸鸢盯着它看了许久。盯得眼睛都要花了,这才模模糊糊看到了上面纷乱复杂的叶脉。那倒不像是脉络,更像是复杂的线条,没有结构。
看清之后,纸鸢却又有些疑惑,这些脉络似乎是在不断运动着。
纸鸢嘟囔着:“奇怪了,叶子都是没有脉络的么?”
“小白,帮我摘片叶子。”
几个动物之中,纸鸢最能使用的动的就是白刺猬了。其他的都有各自想心思。
白刺猬从外面叼了一片叶子递给了纸鸢,纸鸢对比两片叶子的形状,发现这两片叶子居然一模一样。扔掉那片对照的叶子之后,那障目之叶又回到了完全没有脉络的样子。
“奇怪了,怎么感觉有些熟悉。”
吴乡倒没注意到了这一异常,而就在纸鸢想放弃的时候,那模糊的脉络又重新显现,就像是一只跳舞的小狐狸。但是这只狐狸从狐狸变为人形,变成各种各样美貌的女子,就连纸鸢都入迷了,流出了口水。
纸鸢痴痴地看着叶片上的模样痴笑道:“嘿嘿,小狐狸。”
纸鸢盯着又入了迷。就连吴乡叫他都没听见。
“纸鸢!别犯痴了。”
但是转瞬之间叶脉之中的狐狸变成了骷髅的模样,让纸鸢大惊失色,惊醒过来,再去看的时候,叶子上的脉络又消失不见,但在他脑袋里多出来了一些纷乱的信息。
纸鸢揉着脑袋,“啊!这,这是是化形术!就是传说中狐妖中的化形术。”
“啊?”吴乡歪头,系统的介绍之中,的确说这是狐族的信物,只说了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却没曾想这居然是狐妖一族常见化形术。得知是这个吴乡也就失去了兴趣,只是狐妖的化形术而已。还以为是什么高档的货色。
纸鸢惊喜地解释到:“有了这个就可以化形成任何东西,但是一定是要见过的,如果是没见过的,会有一定的瑕疵。”
“只能用来变形。”吴乡拿过了叶子,贴在自己的胸前,默想着雪顾瞻的样貌,转瞬之间,就变成了雪顾瞻的模样,斗笠,衣服,一个不少。所有样貌隐藏在衣服之中,并不显现。
“爸爸?”雪言愕然。
雪顾瞻尝试着捏了捏斗笠,却碰了个空,看起来不像是凭空变出来的。
雪言皱着眉头,瞧着自己了他胸前的叶子,伸手摘去了之后。吴乡又变了回来。
“这东西的确是和狐妖有一定关系,纸鸢没有和强大的狐妖相处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狐妖的信物,更没有足够的见识,没有修行的法门,只知道吸收月华。不过纸鸢可以确定,里面蕴含的应该就是狐妖的化形术,虽不是修行的法门,但也是很珍贵的东西了,仙人能给我学一学吗?我会还给仙人的。”
“当然可以!”
吴乡将纸鸢放在了地上,“你既然说没有修行的法门,我这里倒是有不少适合妖族修行的方法,我给你找找。”
吴乡悄悄地看向系统的商品栏,虽然其中多数都没点亮,但是各类书籍知识是都有的,不知道系统是积累了多少的经书被吴乡通通零元购买下。
都在脑海中,因为这个,吴乡曾经还昏睡了一段时间。他仔细在大脑之中翻找着,终于找到了一本适合狐妖修行的法门:“我这里就有一本仙狐诀你收着。”
“哦!”纸鸢迷迷糊糊地答应了。全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吴乡将仙狐诀背诵给纸鸢。直到他完全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