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国来的?”

“嗯,有什么事吗?”

“我很好奇你们中国的事情,放假的时候,带我去中国看看好不好?”

你叫什么名字?”

“温蒂。”

温蒂,管风算是和她认识一下吧。

“我叫管风。”在外国名字是反过来的。

“很单纯的名字啊。你的语法好像不是很纯熟呢?”

管风这个还是要靠打磨历练的,在国外,听人家英语教课,对他而言还有些负担难度。

他没有工夫分担出去,如果有功夫,就要拜托管碧落。所以,管风和她不熟。

“我考虑一下。”

“诶,和我说说中国的事。”

“我还有事。”

“你,该不会是个差生吧。”管风的成绩在这个全才的地头确实排不上号。

但是,他怎么会这么简单轻易地妥协答应。

管风就摇摇头,好过不理会人家。

“你打听一下,会认识我的。”她走了,得意地好像管风会继续注意她一样。

她人走后,忽然有两个人来找茬。

一个好像是跟从的小弟,那是一个金发男子,是管风理想中不会出现的那种被保送进来的顽固子弟。

“小子,国外来的,韩国人,还是日本人。都不是东西。”

管风就道:“我是中国人。”

“原来是中国人。我不知道你们中国人是什么样的,你和刚才那个美眉说过什么?”

管风道:“她叫温蒂,我不认识她。”

“原来如此。我劝你可要和她保持距离。”为什么?

所谓的规矩。

管风想,他不要管那么多比较好,就点了点头。

那人看管风在记笔记,只是觉得有趣,就直拿走了。

“喂,你干嘛?”

“借来看一下怎么样?”

“你还给我,我还没记完。”

“是吗?好,记完之后记得来宿舍三楼左侧的第一间房间交给我啊,都是一个宿舍的,这点路不介意走一趟吧。”

这根本就是故意刁难。

也许,过一会儿这个人都把这件事给忘了。要不然,他应该会修理管风。

不要少见多怪。

管风没有理会这个人。

正午的时候他一个人吃饭。

看到一个和他面孔相似的男的走过来。坐到了他旁边,他抬头注意了一下,仿佛是应他的反应。

那人也跟着看他。

管风见这人是金发,柔和但并不闪耀,可能是因为梳理得比较漂亮。

而且衣服不止是精致也摆放的很整洁。

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可以说是有型,像个绅士一样。

“嗨!”

“嗨!”

“你是中国人?”

管风还有点异地的疏离感,他就问:“你怎么知道的?”

“听你的口音就知道了。”

管风“哦”了一声,然后接受了这个人也是中国人的事实。

“不容易啊,在这种地方遇到。”

“嗯。”管风也是,对这人有些好奇。

“我叫甘棠。”

“我叫管风。”

“你是,有人保送吗?”

管风道:“算是吧,因为一些原因,我选择在这里努力刻苦,并且求上进。”

“有目的来的啊,其实我也是因为爸爸的关系,他年轻时就是在国外上的大学,让我来领教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

“其实,我也差不多。”差不多,也差很多呢。

“这么说来,我们有共同语言。”

真要这么说的话,是的,用汉语说话对管风而言有些亲切。明明以前是习以为常的事。

这么想着,周围却有冷眼射过来。

那想必是因为,他们不用英语沟通的关系。

即便如此,又如何呢。

管风觉得,他得适应一下,不适应,在外面历练生存就会欠缺意义。

甘棠却不怎么在意这一点。

“有何贵干?”他操着一口十分流利熟练的英式口音询问。

他这一问,意见被打消了,旁边的人摆摆手表示没什么。

他们继续吃饭。

之后,管风就知道了甘棠宿舍的位置,在那里有玩音乐的人。果然和管风有许多不同。

管风偶尔有机会见管碧落,其他时候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可以说,由他支配的空间很多。仅仅为了管碧落的关系在外生存是不够的。

他还得具有顽强的意志与目标。

否则,就没有什么意义。

他原本主修的其实是理科。

但是,他好不容易来外面一趟,只是韬光养晦陶冶自己,似乎变得……

管风想想,不免怀疑自己。

除非,他学习外面的先进技术。

管风从来就没想过要变成怎样学识渊博的人,掌握什么样的先进奥秘,成为某个领域的权威。

文学不适合他,地理似乎也无法构成他切实的框架,那么,有什么适合他呢?

管风想,无非两种,一种就是可以维系他的信仰的能支持自己生活的手腕,那就是成为某个领域权威的技术。

除此之外,就是薪酬的打算。

管风想着,他应该快些做决定。

他应该做什么呢?

现在就要去寻找答案。

赚钱,或者,做一些对人生有意义的事情。

他忽然,产生了这种想法。

感觉来的太迟了,对于一般的少年而言,可能会更早得觉悟。

如今上了大学,他意识到这些理想必须想清楚,是时候弄清人生的轨迹了。

他迷茫的时候,在校园花园的长椅上看见了一个人。

那人在唉声叹气。

管风有些在意,就过去打了声招呼。

“朋友,你在干什么?”

“朋友吗?”他苦笑着问:“你在干什么呢?”

管风当时没在干什么,他不知道外国人会不会这么说,他就道:“我不知道我该干什么,我也不清楚。”

这人疑惑地道:“你与我一样。”

“你怎么了?”管风问。

他叹了口气,道:“我刚刚才被人甩了。”

很遗憾,管风不理解他的心情,不理解的东西有很多。

比如,这个人,约翰,他是个当地富商的儿子,而且是那种比较地道的土豪的儿子,他爸爸甚至并不会精准的英语,但是,就是在当地壮大了,在这所大学边上一片的经济土地上,坐享鸿福。

简直是个不可思议的人。

管风想破脑袋也不可能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成功的,因此他当时很震惊,听这传奇,他什么都不觉得约翰的爸爸会为人生该怎么走下去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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