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槐月的话，蒙恬倒是一愣。
沉默了一会这才道：“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在亿万生灵中寻找到天道所择之人，虽然地球天道残缺了，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位先天道躯。”
“它会承载着天道的意志，无穷的气韵加身，如果能够修到高深的境界，就能从三千大道中反哺回残缺的部分。”
“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回来一次，但每一次都没能找到。”
也就说是，地球目前的现状，天道或许已经陷入了沉睡，甚至无法再抉择出先天道躯的人选。
此路无解。
除非有大能力者强行补足天道的残缺。
槐月听到这句话，微微叹了一口气，蒙恬进行了几十万年都未曾遇到，自己怎么可能做到。
话锋一转。
“帝星……倘若有一天找了它的存在，我会回来，来到此地告知你真相。”
蒙恬冲着槐月点了点头，“如此甚好……罢了，我也该回去了。”
挥了挥手，将禁制撤销，转眼消失在这病房中。
槐月见他离开后，这才轻咬着红唇，用神识仔细的感受了一下地球上所有人的体质，先天道躯根本就没有。
或许真如蒙恬所言，天道残缺的厉害，已经失去了选人的能力。
正想着，就看到病房外的东方婉走了进来，她的脸色有些红润，浑身沾染着酒气，一副喝醉了的模样。
那诱人的红唇微微一撅，冲着槐月喊了一声，“好妹妹！”
“顾清醒了没？”
“没醒？”
“唔……我刚接了点热水，我先给他洗个脚，你出去吧。”
她说着用小手一指门外，一副我是你长辈，你必须听我命令的模样。
槐月眼皮抖了抖，瞧见东方婉将自己全身修为都封印之后，这才若有所思的走了过去，五根手指捏在她的肩膀上。
“让小哥哥好好休息可以吗，这里不是你发酒疯的地方。”
仔细的感受了一下东方婉体内的真气流动，神识果然探查的没错，她的确用秘法封印住了修为，只为了一醉方休。
东方婉却一摆手，“不，人家不要，我就要给顾清洗脚！我还要给他洗澡！”
“这是我应该做的，我欠他的！我有理！”
“无论怎么说……他都是我初吻的对象，也是我这辈子最喜欢的人，喜欢他，给他洗脚有问题吗？”
“你放开我。”
说着就伸出了粉红的小舌头，像是哈士奇般用着一种极其智慧的眼神朝床边走去，看样子这是不准备用水了……
槐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毛刺刺的感觉流连全身，她抓着东方婉的手腕，“你别这样，恶不恶心啊，快把你的舌头收起来，口水都要滴在床上了。”
“我不！呜呜呜，我要给他洗澡，他很久没有洗澡了，以前的顾清清是很爱干净的，又那么可爱，啊……想到曾经我就有一种给自己一刀的冲动。”
“我到底在做什么……#￥%￥#￥%……&”
她说到后面已经神志不清了，舌头都在打结，说起话来叽里呱啦的，压根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槐月满头黑线，本来很平静的心一动再动，不断的游离在爆发的边缘。
真想……
一剑戳死眼前这个蠢东西。
“诶，好妹妹，我在一篇古籍中看到过，双修能让人的修为更快的恢复，你看我怎么样？”
她回过头来，眼睛里噙着泪水，但脸却红扑扑的，一副刚被人渣玷污过的模样。
这让槐月嘴角疯狂的上翘，咬牙切齿，“我看你还是醒醒酒！”
说着，一巴掌就砸在她的小腹处。
一般情况，许多自封修为的秘术都可以通过丹田处来击碎，当真气的储存地受到攻击后，就会造成反噬。
可眼前却出现了另一个情况，那就是东方婉的修为不但没有解除，还被打的口吐鲜血，砰的一声砸倒了一旁的机器。
后背直接镶嵌进了墙体里面。
这随便一拍，就将她打成了这幅模样。
槐月顿时一愣，看了看自己手掌，又看了看东方婉那口吐鲜血的表情，顿时回过味来了。
“你用的是损道自闭法？”
“这个时候损道，你莫不是疯了不成，不去突破飞升期，还自损道果。”
损道自闭法是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一篇法门，很是残缺，变成了自残的秘术。
一旦用上此法，全身所有修为会在半月内不能使用，并且会让道果受损，如果是低境界修士倒不怕道果受损。
可东方婉已经是天王巅峰，只差临门一脚就可以突破飞升期的绝世狠人。
她的道心已经定型，道果也修成了。
此刻损道，不就是在自毁前途？
因为此法需要不断质疑自己的道心，在思维里打上一个概念。
‘我所修之法，我所修之道，我所抉择之路，一切都是错误的，完完全全的错误！’
就像是一杯水被你打上了有毒的概念，那么你这辈子都将会恐惧喝水。
这也就是损道自闭的由来。
根据前人说，这是为了更加明确道心，让自己所走之路更加坚定的秘术。
可用过人无一例外，全部被卡死在了先前的境界。
东方婉的体质很特殊，受了这么一掌完全没有半点喊痛，从墙里自顾自的走了出来，来到槐月的面前站定。
那双漂亮的漆黑眸子盯着自己，似乎她生气了，非常非常生气。
紧接着，东方婉红唇蠕动，“唔，有点爽，能再来一次吗？”
“……”
槐月在窗户刮起的一阵大风中凌乱，满头黑丝尽在无序的飘舞，她像是见到了新奇动物一般，不可思议，又极为震撼。
“你……”
‘拜托，我真想掏剑，给她来两下子。’槐月迟疑着一个你字，半天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但内心深处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如果槐月没有成为顾清的守护者，那么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一剑砍了她的脑袋。
但成为守护者之后，所有的思维都在向着顾清靠拢。
她自觉没有权力替顾清抉择任何事情，更何况是杀一个和他有过不少渊源的人。
如果顾清现在说一句，“你去把东方婉的头砍了。”
槐月会毫不犹豫的，直接亮剑。
而眼下的情况是……东方婉眨巴着俏皮的眼睛，扭捏着身子，嘴角还有一抹血红，“好妹妹，再来一次嘛，我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畅快过，呐！”
“……”
槐月已经神色麻木到了像是死了一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