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很快也认为双性人是很离谱的事情。
“所以应该只是错觉吧！哈哈！”
完全没想到罗兰可能是个男人这件事情。
她晃了晃神，清醒过来，看着远处狼藉的样子，倒是有些郁结起来。
虽然缪斯反应很及时，但她的实验室还是有相当一部分受到了波及。
虽然看起来不算太惨烈，可许多东西都被熏得焦黑。
罗兰盯着那些东西看了又看，忽然快步走向曾经爆炸过的地方。
“殿下，等一下！会很危险的！”缪斯连忙快步追了过去。
而那个称呼也并没有被拉尔瓦娜希注意到，她还在惋惜自己受损的实验室。
罗兰半蹲在地上，看着那些痕迹。
嗯？
这么说起来……
罗兰：“缪斯。”
缪斯：“怎么了？”
罗兰：“现在军队填装在枪械当中的火药，是什么样子的？”
缪斯：“如果你需要的话，我身上就有。”
说完，解下了腰间的布袋交给了罗兰，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一摞纸包弹，用油纸包裹着，内里填装着火药和弹丸。
纸包弹。
罗兰拆开一份纸包，把火药倒出来看了看。
看起来应该还是一硝二硫三木炭的黑火药，只是研磨的很精细，而且还有一些罗兰辨认不出来的成分。
简而言之就是——高级黑火药。
好吧，那还是黑火药！
黑火焰燃烧过后爆发的巨大烟雾是最明显的，往往能够让人看不清楚视线，需要很久才能够驱散。
可现在他却没看到什么硝烟的痕迹。
“难道是，无烟火药？”
罗兰依稀记得硝酸甘油就是一种心脏病药物，同时也能够制成基础的无烟火药，火棉。
拉尔瓦娜希走过来，很抱歉的躬了躬身：“刚刚的事情只是个意外啦，我不应该做这种危险的药剂的，我说是，要不要我们换一种？”
“不，不用了！”
罗兰瞬间站起身，捏住拉尔瓦娜希的手腕。
“就是这个！就这个挺好的，我就喜欢这个！你有没有考虑过深入研究这种药物？赞助，对，没错，我会赞助你的。”
拉尔瓦娜希黄忙摇头：“啊？可是这种药物不好喝啊？我给一些病人喝过，他们很生气的把试管摔在地上然后说再也不来我这里喝○了！”
罗兰略微翻了个白眼：“你是想说喝尿吗……不不不，拉尔瓦娜希，你听我说，做尿实在是太浪费你的才华了，像你这样伟大的炼金术师应该有更正确的目标。就是这东西，你继续研究它爆炸的性质，这样的东西越多越好！”
无烟火药最大的变化，就是枪炮的进步。
不再需要清理枪膛中残存的火药，这让金属壳的定装弹成为了可能。
同时也催生出了加特林这种由医生发明的，据说可以减少战场伤亡的大杀器。
也让雷汞这种击发药有了大量的用武之地。
简而言之。
搞无烟火药比搞那种尿一样的炼金药剂有前途多了！
罗兰给拉尔瓦娜希画着大饼：“你想想看，现在你只能在酒馆里吃十五生丁一块的肉排，难道你就不想去高级餐厅吃二十五法郎一块的肉排吗？”
“你不想在一座三层楼的实验室里有几十个学徒助手围绕着你转，她们把你当做神明一样去敬仰，虽然你做的药剂还是跟尿一样难喝，但是她们也甘之如饴。”
“有一天，法兰克福会以你的名字设立一所奖金，就叫，呃，拉瓦希奖，用来褒奖任何在科学、艺术、炼金、文学、音乐等行业当中做出显著成就的人，为她送上拉瓦希奖，这样等到千百年后，人们都会传颂你的名字。你，法兰克福的炼金大师，超越所有人的，拉尔瓦娜希大师！”
她果然被罗兰画出来的大饼所打动，呆呆的看着罗兰，好久以后，才激动的反问罗兰：“我真的可以尝到二十五法郎一块的高级牛排吗！”
罗兰：“原来重点是这个吗！不过也无所谓了，总之这东西可是很有前途的，你要相信我的眼光。我会想办法帮你找两个学徒过来协助你工作，然后决定投资的数目。”
“好好好！”
有投资就最好了！
她连忙点头，将那些话都听在了耳朵里，抓着罗兰的胳膊左摇右晃，开心的不得了。
缪斯却在一旁看的七窍生烟。
啊混蛋！你这臭女人把胸部往哪里放呢！离我们王后的胳膊远一点啊，你这是幸骚扰啊！再这样子我要拔出火枪毙了你啊！
可怜王后为了不暴露自己身为男性的身份居然只能忍受这种无耻的羞辱真是太凄惨了，居然要被这种女人用下流的身体去触碰，真是稍微想象一下都能感觉到他的痛苦！
缪斯她，已经在心里开始为罗兰默默地擦拭眼泪了。
最后又表达了一下对实验室炸毁的遗憾，罗兰才终于和对方告别，并离开了实验室。
临走的时候拉尔瓦娜希才想起来没问罗兰的名字，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她不认为罗兰会欺骗她。
倒是缪斯她走出来以后，深表惭愧。
“对不起，殿下，没能保护好你。”
罗兰不明白：“啊？你是说硝酸甘油的事情吗？我倒觉得保护的很好，反应很及时啊。”
缪斯：“原来那个药叫做硝酸甘油吗！不过我说的不是那个，想不到居然要您忍辱负重，居然让那种无耻女人的身体靠近你，如果有下次，我一定坚决把她赶走，绝不让这些女人靠近你半分！”
罗兰：……
男人的事情你少管！你看我像是不开心的样子吗！我还巴不得越多越好呢！
“咳，嗯。”稍微的掩饰了一下，罗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她继续研究那东西吗？”
缪斯说：“因为您想在研究当中炸死她！”
罗兰：我想先炸死你！
“当然不是要炸死她！”罗兰说：“你想想，那种产物如果用在枪械里会怎么样？”
“什么？”
这下轮到缪斯呆住了。
仔细回忆了一下刚刚的场面。
没有太多的残留，没有明显的烟雾，如果这样的火药用于枪械的话会怎么样呢？
仔细一想，她瞬间清醒过来。
那样的枪械，发射速度一定会大大提升吧！
殿下还真是高瞻远瞩啊！这样的眼光，真是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