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什么变化。”纯艾翻了翻白眼，她举起手中的冲锋枪打算直接解决掉这个神经病。

连开了几枪，布鲁斯却如雕像一般屹立在那一动不动。怀疑没打中的纯艾接连又开了多枪。

“现在信了吧？”布鲁斯张开双臂，身上的弹孔清晰可见，鲜血正从伤口溢出，白大褂已经被染红了一大片。

“你确定你没事？”纯艾还是不大相信，毕竟那衣服都红了一大片。

谁料布鲁斯没有理会纯艾，一个箭步冲上来就是一记直拳，纯艾下意识用枪身裆下这一击。

似乎真的是试剂起了作用，布鲁斯的力量被强化了非常多，纯艾接连后退了好几步，手中的枪也折断了。

看到纯艾面露惊讶的神色，布鲁斯颇有几分满意：“接下来会让你更惊讶的，我会证明服用第222试剂后，拥有的力量比现在任何一个GMP强。”

随后，布鲁斯再次向纯艾发起了进攻，因为手腕有能力抑制器，毁灭性的能力无法使用，纯艾确实处于下风。

但不论布鲁斯再怎么进攻，纯艾都能巧妙地化解掉他的攻击，甚至不让他抓住自己的死角。

布鲁斯强烈的杀气，以及他拼尽全力的攻击总让人觉得只要自己麻痹大意，就会被打的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

可如此丝滑的身法很难让人相信这是出自一个白发少女。

很快，布鲁斯也发现了问题所在，即使他得到了第222试剂的强化，力量似乎也超越纯艾，但纯艾仿佛占到了更多的优势。而更怕的是，布鲁斯也知道面前的这个少女是被抑制能力后的GMP，根本没有展现真正的实力。

“你这个小鬼……”

战斗中，纯艾抓住空隙从一旁的桌上拿起一把手术刀，接着身体微微一侧躲过布鲁斯的攻击，那把透着寒光的手术刀连续几下刺进对方的肾脏。

布鲁斯捂着伤口“扑腾”一下跪倒在地上，鲜血无法抑制住地从指缝间涌出。

“有趣。”布鲁斯发出嗤之以鼻的笑声，“想想也是，你可是身经百战的怪物，怎么可能赢得过。”

纯艾面不改色地站在布鲁斯面前，手中的手术刀还在滴着血，如果换做普通人遭受到这样的攻击，很快就会一命呜呼了。

“你有这么好的身手，那么强大的力量，不去统治世界真的太可惜了。”

纯艾皱起眉头——这家伙死到临头怎么还那么多废话。

突然，布鲁斯猛然起身一把抱住纯艾向一侧墙撞去，巨大的撞击促使整个研究所摇摇欲坠。

我去，老六！

全身的骨头如散架了一般，只要稍微动一下，剧痛就如潮水一般袭来。

这家伙，还没死。

纯艾咬紧牙关，举起手中的手术刀准备向布鲁斯的太阳穴刺去，可自己的手刚举到半空中，就被布鲁斯一把抓住。

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在实验室里回荡，断裂的骨头扎进肉中算带来的疼痛感让毫无防备的纯艾发出惨叫。

“看来试剂还有待改善，不够强。”布鲁斯松开纯艾，后者如断了线的木偶瘫坐在地上。

好疼，真的好疼，已经好久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了，上次最严重的伤还是被爆炸的弹片在腹部划开了一道不小的口子。

至于布鲁斯所谓的成为这个世界的强者，曾经纯艾也有过这个想法。

也只是曾经，现在的纯艾不会这么想了，她只想姐姐过得好。

不容自己多想，脖子就被一把掐住，布鲁斯慢慢将纯艾抵着墙举高。因为全身多出骨折的缘故，纯艾没法从对方手中挣脱，而且因为脖子被掐住的缘故，纯艾的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姐姐……

突然，布鲁斯松开了纯艾。

纯艾一下子跌到在地上猛烈咳嗽起来，布鲁斯蹲下来用手挑起纯艾的下巴。

“要不，你跟着我，我帮你把手上的这玩意解开，这样我们就可以肆意称霸这个世界了。”

好不容易缓过来的纯艾摇了摇头：“不了，我对你的想法没有兴趣。”

听到这番说辞，布鲁斯愣了一下，他抓住纯艾的肩晃了晃：“你在说什么啊，你的能力如果加上222试剂，轻轻松松毁灭一个世界都不是问题。对了，据我了解到的情报，你在‘迷雾’那个组织里，不是被称为冰血女王么。”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迷雾”是这座城市最隐蔽的组织，直接隶属国安局，组织又下辖多个部门，每个部门各司其职，分工明确。最重要的是，知道这个组织的别说普通人了，连政府高官知道的组织存在的人少之又少。

布鲁斯笑着摇了摇头。

“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太多了，毕竟在‘迷雾’里，你们GMP只是被当做杀人工具，不是么？”

纯艾低下头，布鲁斯说的是没错，她也没什么好反驳的。

“所以，跟着我吧，只有跟着我，你才能发挥自己最大的价值，你难道不渴望当初自己所拥有的能力么，你甘愿那些力量被牢牢禁锢住，无法发挥出来么？”

……

又是这样一个梦。

纯祈环顾四周，房间依然是那么的冷淡。

那个白发少女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床上，和之前不太一样，她的身上什么衣服多没有，肌肤也并不是白嫩光滑，反倒是布满了手术后留下的疤痕。

少女静静地靠在墙上，猩红色的眼眸已经失去了光泽。

“你…是纯艾么……？”纯祈不确定地问道。

少女的嘴唇抽搐了几下，她微微坐正了身子：“是姐姐啊，好想姐姐。”

“你这是怎么了……”纯祈的目光落在纯艾身上的疤痕上，这些疤痕数量并不少，每一道疤痕都触目惊心。

“姐姐……”纯艾强忍着还未愈合的伤口所带来的疼痛，不顾一切地躲到纯祈的怀中，脖子上的铁链也“哗哗”作响。

“他们又把我带到那个地方，真的好疼啊……好想把他们都杀了……”

不知道纯艾所叙述的是什么，纯祈只能这么静静地将她搂在怀里。

“姐姐，来找我。”

“嗯？”

“我就在……”

……

趴在大厅桌上的纯祈醒了，刚刚所做的梦还历历在目，而梦中纯艾所说的地址就在这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