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达商场,二层的女卫中。

苏婉夕嘴咬着卫生纸的包装,提着裙子倚靠在坑位旁边的隔板上,一只手捏着一张江阳刚刚递来的卫生纸不停地擦拭。

大腿好说,可是底裤怎么办?

苏婉夕对着裤子下面使劲蹭了几下,纸巾却直接被刮下一层细屑粘在上面。

唉,这个材质只能扔在洗衣机里才能弄干净了。

难道要一直挂着这抹尴尬的痕迹和江阳约会?

松嘴,将剩下的半包纸放在手里,贴在鼻尖细嗅,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像是深山中的竹林,有些清雅。

看来江阳喜欢这个味道,回去一定要拿小本本记好。

仔细回想,虽然他因为兼职太累鸽了自己一上午,但下午两人不仅吃了饭,还看了情侣电影,刚刚还亲手给自己解开鞋带揉脚,这些曾经都是她只敢在脑中意淫的画面。

今天也算收获颇丰了。

可是……可是江阳这个呆木头还只是把我当做学妹,当做徒弟,这可不行。

刚刚自己都那么不堪了,江阳这个木头竟然能忍住!

可恶!可恶!

苏婉夕撒气般地连拍了几下冲水按钮,可蹲便完全没办法和她比较,两下之后一滴水都流不出来了。

走出隔间,在洗手池冲着手,她的心底有些烦躁。

虽然感情这事需要水滴石穿,但要是可以多滴几滴的话,谁会拒绝呢?

也许这件打底裤就是个机会,一定要加大力度色诱,哦不,是展示自己的女性魅力。

尽早让江阳意识到她不仅是学妹,徒弟,还是一个二十多岁可以结婚领证,可以涩涩,可以生孩子的女人!

而且一定要在维持乖巧形象的前提下,自然而然地展露,这样更有杀伤力。

这就好比你看小片片的时候,半遮不遮,半漏不漏,还满眼纯情,欲说还休,半推半就的才好看。

那些上来就脱光光的,直接把钥匙插.进去粗暴拧起来的质量都不行。

反正寝室里几人分享片片时,都是按照这个标准来的。

记得田雪和她说过,英雄难过美人关,只要女孩子涩涩起来,就没有男人的事了。

苏婉夕拍了拍还泛着红晕的脸蛋,食指抵在嘴角,若有所思起来。

沉思片刻,她干脆伸手将打底裤顺着脚踝脱下来,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男卫。

将水流的温度调到最低,手捧着满满一掌的水使劲拍在脸上,江阳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不堪。

先是在电影院把人打了一顿,又看着学妹的小脚丫饥渴难耐,原来假扮别人的男朋友是这么难的事吗?

失态了,今天真是失态了。关键还把人家弄漏了,希望漏的不是黏黏的那种。

不然要是觉醒了那丫头的某些想法,两人以后的关系可就复杂起来了。

像苏婉夕这样乖巧可人的学妹,如今实在是太稀有了。

回忆往昔,他这二十多年的时光,身边的异性全是精明的女强人,从表姐到童瑶,还有那个疯女人,一个个都把他玩得死死的。

难得有一个小家碧秀,头发rua起来手感还很好,碰一下脸就会变红的可人学妹,江阳你可不能把她变成疯女人啊。

其实他也不是对苏婉夕有感觉,就算看到她底裤湿透的那一刻,也只有惊讶。

只是那双jio,那双jio太……太……

不能想了,总之是对物不对人,单纯因为那双jio太符合他的XP了。

现在又知道了那丫头的一个优点,不过这个优点可不能乱说。

又捧起一掌心的凉水,狠狠拍了拍脑门,江阳默念几遍清心咒,暗暗发誓。

她只是我学妹,她只是我学妹,她的嗨丝就是布料,哪怕把袜子脱下来踩在我脸上,我也只会带着美术家观赏裸体模特般的态度,神圣而纯洁,绝不起任何歹心。

不就是一双冒着热气,白里透红,犹如葱根一般光滑的小jio吗?

世界上有那么多双,你也不用非得对苏婉夕这双来感觉吧?

只要意识到这双脚是苏婉夕那丫头的,心中这股激情就会唰地一下消失不见。

看来刚才还是大意了。

转进小便池方便了一下,江阳心中的邪念也跟着哗啦啦地流逝。

使劲,抖动,系拉链,这一套丝滑又熟练的动作好像在嘲讽刚刚厕所老大爷对他的疑问。

仔细想想这丫头也挺不容易的,从下午到深夜,一直穿着那么厚的高跟鞋和自己压马路,一点怨言都没有。

期间除了吃饭就是看电影,说到底这两件事都是为了留下证据,向父母坐实两人之间的身份。

甚至为了自然而然地拿到票据,竟然背着他偷偷把饭钱结了。

还好情侣专座的两张电影票是连在一起的,刚刚自己已经主动把票根塞给她,要不然她还得想方设法从自己手里要过去。

其实苏婉夕表白失败后,江阳对她多少有些愧疚,毕竟平时凶她时,总是拿出“这都是为了让你表白成功”这个理由,凶得理所应当的。

结果最后表白失败了。

这就好比考试前,老师押题时你在偷偷睡觉,他把课本狠狠摔在你的脸上,将唾沫喷了你一脸,让你罚站,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你好,结果考试时一个知识点也没压中。

这就很丢脸啊。

现在表白失败,这丫头还毫无质疑地按照他曾经传授的那些技巧行动。

明明是假装恋人,还因为是第一次约会而特意提前到集合地点等他。

明明是假装恋人,还孜孜不倦地关心着他,甚至按照他的建议搭配了穿着与妆容。

每当注意到这些细节,江阳就更加无地自容。

已经失败了,为什么还要听我的话?

突然想到在麋鹿小馆楼梯间碰到的那个女孩,明明是苏婉夕的室友,还到处说她的坏话。

连一个和你睡在同一个屋子里的人都对你充满恶意,这种压力,真的是苏婉夕这样清纯的女孩可以承受的吗?

也许是生活中没有朋友吧,一个只会对着电子屏幕嘿嘿笑,蓬头垢面,连一句话都说不全的人,怎么可能受到关注?

一个极度缺爱的人,只要你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哪怕一点点,她就会十分感动。

严重到一定程度时,哪怕你虐待她,她也会高兴。

因为对于渴望与人接触的缺爱者来说,即使被虐也好过无人问津,至少施暴者把注意力放到了他们身上,而其他人看都不会看他们一眼。

这种人江阳当酒保时也见过几个,结局往往伴随着癫狂与鲜血。

也许自己对苏婉夕来说就是一种唯一,她舍不得让自己离开。

不然也不会在表白前后只给他打来电话求安慰,甚至连假扮男朋友的人选都只有他一个。

还好现在的苏婉夕还没有严重到极端的地步,一切都来得及。

既然是我让你改变成这个模样,那我就有义务让你适应新的形象。

就先从体会被关爱的感觉开始吧。

只要她自信起来,以现在的样子,绝对可以和越来越多的人融入到一起,从新的羁绊中寻找新的喜悦与生活的意义,也许还能找到另一个喜欢的人。

用烘干机甩掉手上的最后一滴汗珠,江阳走出男卫,站在门口等着苏婉夕。

这丫头上厕所很慢,这点他在电影院刚刚体会过,此刻也不再像上次那么着急。

话说如果要给这丫头一些关爱的话,应该怎么做呢?

总不能直接拉着她去社交舞会,或者单身派对,至少要从她熟悉的事情开始,先从认可她喜爱的事物,拉近距离开始。

她喜爱的……

想来想去,江阳只想到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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