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萨斯贵族入境这件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模棱两可的标准就给了某些人出手遮掩的机会。

鼠王要比魏彦吾先得多知道江山入城的消息。

尽管鼠王也是在江山到了龙门外环才知道。

但魏彦吾作为龙门执政官,不可能对此一无所知,然而事实就是一无所知。

某些暗处的人自然也知道这种事情不可能遮掩得太久,所以只是让魏彦吾晚了几个小时知道。

这几个小时就是一个充分的时间差。

不能说江山、鼠王、魏彦吾就纯纯的是大沙币,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是真的没办法。

毕竟江山也想不到会有四个内卫来袭杀。

更不会想到内卫直接出现在了龙门城内。

只能说是吉人天相,也能说是个人性格和阅历所致。

虽然江山平时对很多事情都好像表现得尽在掌握,但那只不过是因为先知先觉和在游戏中对他们有所了解导致的结果。

再加上藉由已知的讯息不断思考才能得到现在的大好局面。

并不代表他多擅长这种事情,要是真的按照个人意愿来说,江山更愿意把自己的思考方式和知识传授给有天赋的其他人,让其他人来做。

可眼下没有那个哥伦比亚时间让他这样做得尽善尽美,他也只能赶鸭子上架。

他的神秘感除了他一直带着的一些解释不清的疑点,更多的也是他给自己刻意营造的人设。

实际上不管是当时在乌卡边境,还是在伯利亚,或者是在现在的龙门,他能掌握局势和让他人心怀畏惧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他用了小小的心理战术。

强势的姿态和无所不知的态度,再随意装作不经意间提起的一件件或是密辛或是他人隐私的事情,就算是尼莱雅也被唬住了。

但换句话来说,能唬住尼莱雅也是一种本事,大公可不会因为江山实际上是在耍他而生气。

毕竟江山真的做到了统一乌萨斯西部边境。

而尼莱雅大公也确实看不懂他的手法和布局。

位高权重者一向不在乎过程如何,他们只在乎结果。

利益交换可不是数学,过程对了也给点分。

就算你做题的时候引用再多的论证,列举再多的事例,结果错了就是一分没有。

尼莱雅的忌惮是真的,虽然他现在还没有意识到江山实际上是用了春秋笔法修饰自己。

可就算他发现了,这份忌惮也不会削减分毫,甚至可能越发强烈。

他看得明白江山表现出的好色是给自己的伪装,但他看不出来江山真实意图究竟是什么。

当然,聪明人哪里都有。

龙门作为泰拉新兴经济区更是如此。

如果不是江山没有过多为难九,如果不是当初江山对九伸出援手,眼下他早就死了,哪里等得到年。

所以只能是时也命也。

越是精于算计的人,他的算计就越容易出错。

因为阴谋永远是在走钢丝,唯有阳谋才是真正能起到大作用的东西。

阴谋者江山最熟悉的应该是科西切。

但别看黑蛇好像逼格很高,好像说哪里的阴谋哪里的惨剧都有他的份,但实际上在这些事情里面他可不是主角。

陈的父亲在当初赴死前就知道了黑蛇的图谋,包括他妻子的死亡他似乎也清楚。

但他的那种无奈和黯然,可不是一个阴谋家能够造成的。

要知道,陈的父亲和母亲都是大炎的显贵,甚至可能是能够威胁皇位的身份。

这样的人能被逼得赴死,能让魏彦吾和他一众老友都束手无策,黑蛇怎么可能是主谋。

别看现在龙门好像小小一个,还夹在两国之间,可就是因为夹在两国之间,却仍然能发展得如此优秀,魏彦吾和他或是死了或是活着的老友们功不可没。

就好像在当初黑蛇带走塔露拉的时候,魏彦吾的愤怒也只是针对他带走塔露拉这件事,对于他真正的对魏彦吾及陈的父亲的迫害似乎并没有太过失态。

这种态度也说明了魏彦吾当时认为科西切的可恶之处在于恶心人。

顺着大炎当权皇室的势牟取利益,在尘埃落定的时候又窜出来咬一口。

当然,硬要说科西切是幕后黑手也不是不行,除非他能连大炎皇帝和其身后的那些世家一并作为他的棋子。

两头骗两头吃,最后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可这可能吗?他要是真有这么大能耐,怎么会只是一个大公。

当然,话说远了。

眼下布置了这一场埋伏的人,此刻正在闲适地饮茶。

即使坐在对面乌萨斯人已经有些恼火。

毕竟这次死了四个内卫,即使是他也难逃其咎。

“喝茶。”大炎人将茶倒至茶碗的四分之三,用温和儒雅的声音邀请对面的乌萨斯人。

他倒茶的动作赏心悦目,动作自然典雅,就连轻推茶杯的动作也显得颇为优雅。

即使乌萨斯人此时怒火和恐惧交替,也不由得被这样好似天人一体的动作弄得一怔。

被搅乱的头脑慢慢平静下来。

但他可不像大炎人那样慢慢地啜吸,而是十分粗鲁地一饮而尽。

随着茶水入喉,他焦躁的内心一下子平复下来。

能被安排做这种事情的人,自然也不可能是草包,在心情平复之后,他第一时间开始思考该如何应对。

毕竟根据内卫的报告,这个叫江山的不知道是哪国人的东方面孔,仅用了一个月便血洗和统合了整个乌萨斯西部。

这样危险的人物,一次未击杀,之后等他查出来是谁做的,很可能死的就是自己。

乌萨斯人沉默地用手指慢慢敲击茶几,大炎人依然优雅地品茶,并未说话。

他不可能把自己活命的机会,把自己背后的人被查出来的风险寄希望于江山查不出来。

任何一个干脏活的人都不会把自己的对手想得太蠢,特别是像他这种半黑不白的手套。

为乌萨斯上层服务的他,在行事和行动方面显得更加严谨和小心。

半晌,他闷闷地开口,“你打算怎么做?”

大炎人闻言,放下茶杯,稍显神秘地垂目微笑,意有所指地说,“是你打算怎么做。”

——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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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今天想多写点的,但是上课刚刚是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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