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突然握紧手心咬牙,拳头嘎吱嘎吱响,身上的青筋暴起,肉眼可见的气愤,心想着如果当时能拦住那群年轻人。

或许他们都不用死,二十三个出去。

回来的仅仅七个。

当年秦航远跪在拍卖行前,吴老到此也不愿多说了,心算是彻底死了。

“不过到了你们这一代没什么厉害的天才,全都是一些平庸之辈,至于你就更不用说了”

“帆杨在你这年纪都能一拳爆山”

“…………”

秦柳彻底的呆住,不不不,吴老你说的是什么怪物,想过上一代的人很强,可也不能这么离谱吧。

二十二岁一拳爆山?

啊,这?

随后吴老便说起秦航远前去域外所看到的东西,这群年轻人战死在域外,但他们并不是一点东西都没带回来。

“早在他们之前,我们年轻时也曾想去,可我们仅仅靠近便胆怯了,正因如此我们才深知域外的可怕”

“但帆杨他们走的比我们更远,看到的也更多”

“越深入域外的猛兽们越强”

吴老说着在他们的研究中发现域外是一个很奇特的地方,在域外的灵气要比这里至少高数千倍。

有些地方甚至数万倍的灵气浓度,这是一种质量上的变化感受,但域外的蝼蚁也是极为强悍的对手。

实力低的光是进入域外就受不了。

“从他们的研究中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我们的天正在死去,我们的世界正在一步步走向消亡”

“天正在死去?”

吴老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紧接着将这些年得到的资料分享,当年队伍进入域外前,秦帆杨秦航远他们两人便先将外围观测。

发现现世界,上古战场,域外三个位置。

其实是在很多年前是一体的。

上古战场与现世界中间被巨大的深渊分开,这条深渊蕴含庞大剑意,渊底便是慕容青的家乡。

“咕噜咕噜~”

吴老从空间戒指取出一壶酒,一阵仰头豪迈痛饮后擦了擦嘴:“域外还得跨过上古战场,而上古战场就是被现世界与域外的中间”

“我的戒指就是上古战场寻到的”

“这种上古宝物我至今不知如何炼制”

说到这,吴老便打算谈起域外的事:“域外完全被断开,中间有一层紫色的防护罩类似,而帆杨他们前往域外的那几个月里”

“他们绘制了一份地图,推断出域外很大”

“地图大到难以想象!”

吴老随手拿起一支笔,再取来一支笔绘画,先是画了一个拇指大的小圆圈,又说:“这个圆圈便是我们的世界”

“而域外则是从这里到屋外”

“我们就像青蛙,觉得井底里的世界就是全部,不曾想井外面是一片更辽阔的平原”

“咕噜咕噜~”

吴老说着微微叹息,真应了那一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域外就是一片更加广阔更加庞大的天。

而且这份地图还未绘制完成。

那仅仅是走过的路。

域外到底有多大,现在根本无法下定论,只能根据可观测的范围商讨。

“而他们就是从这里推断我们的天正在死去,算出先世界和域外原本是一体,是域外的一个小角落”

“但在不知多少年前崩溃分离”

“除此之外,笔记里还记录了他们遭遇的妖兽”

“…………”

秦柳迅速从吴老口中了解到更为详细的事,例如秦帆杨和秦航远他们到底遭遇了什么,根据回来的几人说法是一只异常庞大的巨兽!

他们的队伍第一时刻便被冲散。

巨兽外形酷似某种鱼类,能够漂浮在天空中飞翔,体型极为庞大宛如能遮天,一眼望去不知几千里也。

众人面对巨兽宛如尘埃。

“据说光是吼叫声,便将队伍中实力稍弱的威慑到无法动弹,他们的本能驱使他们无法做出动作”

“仅仅是一次甩尾便死了不少人”

“老朽是没亲眼见过,不过根据他们所说那只巨兽的实力依旧不是域外顶层”

吴老无奈的低叹着,别看嘴里说的死几个人这么轻松,秦柳却很清楚貌似去域外的人一拳爆山为基础,个个都是天之骄子。

如此算下来,那只巨兽也太强了点!

更为恐惧的是巨兽依旧不是顶层,也就是说还有比巨兽更强的怪物存在……

“…………”

想到系统,秦柳嘴角抽搐了一下,慕容凌雪在一旁听着十分认真,毕竟她就是从域外被带回来的。

慕容凌雪也很好奇域外是什么地方。

良久后,吴老侧着头问:“你父亲就没和你说这些吗?”

“没有,他们每次快说到时便闭口不谈”

“每次都是这样”

秦柳略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秦航远与慕容青每次都这样,慕容凌雪在旁点了点头,最烦她父亲说话到一半突然不说了。

此话吴老哈哈豪迈大笑几声。

“应是当年说的不可将消息外传,实力低的人知晓无用,再者被普通人知道这消息,极有可能引发一场恐慌”

“实力强的会慢慢了解这些”

谈论到这,吴老仰头痛饮几口酒,目光盯着秦柳:“今儿不知怎么了,我居然会和你一个毛头小子说这些”

“或许从你身上找到熟悉的感觉”

“起码你还有点礼数”

秦柳略微尴尬的笑了笑,面对吴老能感觉到一股很强大的压迫力,很快吴老思索再三,又是仰头饮下几口酒后。

上下打量秦柳的体格。

“这上古的炼体之法可不是寻常人能学,稍有不慎便殒命于此”

“再者上古二字,并不代表这功法厉害”

“相反是有阻碍”

吴老耐心的讲解练体法决,瞧见秦柳一听“上古”二字便动容,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甭管什么灵丹妙药,什么功法神通。

常人眼中只要和上古二字联系起来定是不凡!

但事实并非如此。

吴老接下来说的话狠狠破灭幻想,说这上古练体功法之所以遗失是因为太难练了,再加上后边有不少绝世高人修改出更好用的功法。

所以这上古练体功法便被其他更好的功法代替

简单来说便是被淘汰了……

“上古大能们固然厉害,可咱们未必比不上前人,自古以来一代更比一代强,别忘了咱们可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前进”

“若是你想学我便教你,但不能拿去倒卖”

“此功法修炼起来害人”

秦柳严肃认真的点了点头,吴老对于自己修炼的练体功法并不在意,他一直认为师傅教徒弟留一手的行为不妥。

若是几十代传承下去每个师傅都留一手。

所谓的功法不就失传了吗?

吴老并不希望后世的人们落得这样一个下场,所以立志鼓动其他人不留手的教徒儿。

“晚辈拜谢吴老前辈”

秦柳向吴老行礼拜谢,强者为尊的世界,在这被人传授功法已经相当于拜师,再造之恩自然能够行礼拜谢。

至于拜师方面,秦柳略微尴尬的觉得吴老会瞧不上他。

毕竟眼前之人是前任首席大药师。

拜师实属是高攀了。

很快吴老口头讲解练体功法,这套练体功法练入门得学会挨打,其次便是各种磨练。

“…………”

听完后秦柳便突然意识到吴老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因为常人练这种东西真的会死,至少没正常人会泡在岩浆里练体。

多喝岩浆原来不是笑话……

片刻后,吴老盘膝而坐闭上眼练功打坐不动,秦柳再次行礼拜谢后准备缓缓离开,慕容凌雪在旁也跟着行礼。

就在这时。

门外边突然传来一阵话语声,只闻其音,能听出是一个小女孩和一名青年交谈,很快两名黑衣斗篷的人闯了进来。

吴老感受以后却依旧闭目不理人。

秦柳正好与对面撞上。

起初他还以为对方是吴老的什么熟人,想要拜见吴老,可一瞧便发觉那个小的黑衣人在哪见过

“…………”

“…………”

对面的小女孩也注意到秦柳,指着秦柳的方向:“就是他,是他在会场上对我施展幻术!我就说还有另一只九尾狐同族!”

“咳咳,你认错人了!”

秦柳拉起慕容凌雪的手起身想走,可小女孩立马站在秦柳的面前。

“九尾狐的幻术?!”

吴老缓缓起身看着秦柳,察觉到什么走上前用眼神凝视:“你为何会有九尾狐血脉,秦航远那家伙修剑后无情无欲”

“再者他不可能喜欢上九尾狐”

“…………”

秦柳还未说话,很快吴老意识到什么。

“你是紫苑的孩子?”

“…………”

此话一出令秦柳微微一惊,话说刚才那些话什么意思,秦航远专修剑无情无欲?不过自个生母的名气还真是大……

“原来如此”

吴老异样的看了一眼后又没说什么,旁边的两名黑衣人走上前脱下帽子,两人均露出两对狐狸耳朵。

“青丘氏白川穹见过吴老前辈”

“青丘氏白丁香见过吴老前辈”

秦柳和慕容凌雪给两人让开路,秦柳听到对面不是涂山氏松了一口气,貌似是青丘氏的狐狸一族。

吴老听到后饮下一口酒哈哈大笑。

“你们狐狸一族还真是喜欢用药取名,什么紫苑川穹丁香的,不然便是各种珍贵草木”

“前辈说笑了”

白川穹两条腿跪下磕头行礼,还用一只手将旁边的白丁香按下磕头,用恳求的语气:“我等前来,是想让吴老前辈救治一个人”

“久闻吴老前辈医术闻名天下”

“还请答应晚辈恳求”

吴老并没说话只是看着,白川穹随后再次解释。

“我的父亲身中剧毒,沾染上幽泉之水,普天之下只有您能救他一名,还请前辈答应”

“咕噜咕噜~”

吴老只是仰头饮酒,擦了擦嘴后起身斜眼看着:“我听说过你,青丘氏当年也曾有个人随帆杨前往域外,虽然他死在了域外”

“不过你父亲一事,你若是能让刚才那小子答应”

“那我便答应救你父亲”

白川穹回头看向秦柳走远的方向,虽然不清楚秦柳是吴老的什么人,但他救人心切,也顾不得这么多便干嘛追了上去。

秦柳正走着,突然回头发现有个人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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