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织星的战士们啊!我们肩负着守护这座城市的使命!”在城中的某个地方,一道声音高呼着,这是城中战火的开始。

“黑障入侵了!”城中的人民惊喊着,然而敢于直面入侵城市中央的,可不是善茬。

在有人喊出那句话后,他的头就已经与人身分离开来了。

一只,黑障在尸体旁舔着鲜血。

它的肩膀拖着长长的肩带,尖锐的牙齿突出,双手呈镰刀状。

“这只类别是……廉勾!”钟塔北织星的成员惊呼到。

作为守护安列休斯的护卫队,也是直属钟塔的单位,他们当然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只有黑骑士团级别及以上的黑障,才会有单独登记在案的独立名称。

“报告!一共发现一只黑骑士团,十只黑兵团,已经二十五只黑骑士级别的黑障!”在主战线后方,北织星的指挥部及后援处,一名身着钟塔特殊长袍的青年向一名看起来十分沉稳的男子说到。

“无衡星一番队好巧不巧出任务去了,前凛星三番队尚未成型,只能靠我们二番队了队长。”一名短发女子有些沉重地说道。

“钟塔的大人物也都不在,可以咱们二番队的战力,还是很勉强啊。”一名身高矮小的男子担忧的说道。

“报告队长!廉勾的实力太强,前线的安科和库鲁已经有些招架不住了!”一名通信员焦急地报告着。

“玛特乌斯呢?”有人问道。

“因为节日玛特乌斯回了城北老家一趟,现在还在赶回来的路上。”通信员回答道。

队长闭着眼睛沉吟了一会,忽然开口道:

“召集所有后备成员!”

其余人一愣,纷纷正了正站姿。

“北织星二番队全员!讨伐黑障!”队长高呼着。

“谨循星引!”众人严肃回应着。

……

城北街道上,几只迷失的黑障突兀地出现在了这里,引发了巨大的恐慌。

“黑障!”群众们除了害怕的逃窜,并没有其余反抗的余地。

而在其余人慌不择路地逃跑时,一名身着钟塔长袍,手持长剑的男子逆着方向走着。

“几只黑兵士的黑障,已经渗透到了城北吗?”玛特乌斯皱了皱眉,他收到了来自二番队的信息,现在城中正打得不可开交,玛特乌斯本应该快速赶回去,但没想到会有黑障渗透到城北来。

“要赶时间。”玛特乌斯闭上双眼。

玛特乌斯苏醒:夜习性。

“可惜,你们选在了黑夜。”再次睁眼时,他的眼睛已化作鲜红色。

“嗷!”黑障们张牙舞爪地扑上来。

“十字光辉·三连闪!”拔剑,突袭,光芒四射,剑刃划过黑障如纸般的身体,落到黑障身后的玛特乌斯收起长剑,片刻不停歇地朝着城中赶去。

“轰!!”清脆一声响,几只黑障身上爆炸出白色的十字星。

“库鲁那家伙,估计要撑不住了吧。”玛特乌斯没有管身后的黑障,而是想要尽快赶过去的焦急。

……

城东,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三两只黑障漫无目的地游走着,它们时不时地掀翻未来得及撤离的摆摊车。

“嗷!”它们嘶吼着,找寻着人的踪迹。

“咔嚓…咔嚓……”寂静的空气中,传来声声清脆的打火石的声音。

“呼~”火点燃了,一道呼气声又是那么清晰。

“有段时间没有抽了,居然会有些不习惯。”报社老板笑了笑说道。

黑障们怒吼着,似是对突兀出现的男人的不满。

“黑障们,不应该出现在安列休斯。”安德烈叼着烟,眉头严厉地皱着。

按了按拳头,安德烈冲了出去。

“嗷!”黑障们也快速冲出。

一只直接冲到了安德烈跟前,伸开长长的利爪,想要撕裂安德烈。

“砰!”安德烈轻身闪过,一拳打在眼前黑障身上,竟将黑障击退好几米远。

“哈哈,虽然我不是苏醒,但我可以陪你们好好玩玩!”安德烈畅快的笑着。

……

“站起来啊!刚才你不是如神明般自视甚高吗?”骸身上血管突出着,皮肤表面逐渐染为蓝色,双眼赤红,嘴角不断溢着唾液。

他冲上前一把扯住旅人的衣领,将旅人从地上拽起来,狠狠地嘲讽道。

似乎在说他没有畏惧旅人,他只是见不过旅人那高高在上的姿态罢了。

旅人虚弱地喘着气,眼睛都早已睁不开。

“瞧瞧你这可笑的模样,我甚至可以轻易地将你撕碎。”骸的身体不断蜕变着,蓝色的皮肤上不断溢出骨刺,覆盖在表皮上。

“但就这么将你撕碎,未免也太无趣……”骸戏谑的话语还没说完,身后一只拳头猛然袭来。

“虚伪面——破碎。”

旅人紧咬着牙,拼尽力气轰出一拳。

“砰!”重重的轰在骸的背上。

骸被猛然轰了出去,飞出好几米远。骸抓着的旅人也化作碎片消散。

骸有些狼狈地爬起身,可惜骸身上覆盖了厚厚的骨铠,这样一拳也仅仅只是打出一小道裂痕。

“呵,哈哈哈!好!你惹怒我了!”骸怒吼着,手臂上伸出长长的骨刃,猛地一跃而起,狠狠扑向旅人。

旅人喘着气,费力地闪向一旁。

“轰隆!”骨刃劈开地面,撕裂的蓝色空气刃直冲前方,将一些建筑劈开成两半。

堪堪闪开的旅人咳嗽着,看着直直向他冲来的骸。

“从始至终,仅仅只是你自己的自娱自乐。”旅人竖着眉头,冷冷地看着骸。

“轰!”骸又一重拳落空,骸掀起骨刃,撕开两道蓝色空气刃攻向旅人。

“咔嚓!”空气刃撕开旅人的身体,可惜依旧是一摊碎片。

骸暴怒地砸向地面,地面霎时破裂开来,方圆几十米的周围建筑均已塌陷在破裂开的巨坑中。

“给我出来!只会躲闪算什么东西!”

“咳…”旅人跪坐在一处即将塌陷的高楼楼顶上,剧烈的咳嗽着。

旅人极力站起身子,抑制着喉间的鲜血,擦了擦嘴角,看着以自己的力量破坏四周建筑的骸。

“高尚的人啊,你们所有人借以崇高的借口,牺牲平凡之人的身躯实现你们的高洁,但是啊,他们,仅仅只是活着啊。”旅人咬着牙,抬起有些颤抖右手。

“赎罪的,该是你自己。”

“迷途——破碎——罪愆。”

骸身后的裂痕闪烁着光芒,剧烈撕心的疼痛覆盖骸的全身。

“啊啊!”骸顿住自己的行动,跪在地上双手撕扯着自己的身体。

“咔嚓!”裂痕逐渐蔓延,从中衍出耀眼的光芒。

终于,裂痕覆盖全身,在骸惊恐的尖叫声中,他的身体化作光晕伴随的碎片。

顷刻间,世间安静了下来。

旅人听不到任何声音,眼神恍惚着,旅人再也抑制不住咳嗽,咳嗽声成了这夜间唯一的交响。

“真…真丑陋呢……”那不可一世的傲慢最终依旧化作了尘埃。

“咳…咳咳……唔……”旅人猛地吐出一口血。

“呵…越强大的力量,对应着,要付出更惨重的代价……”

旅人自嘲的笑了笑,终于失去了知觉,翻到在了那一片废墟之中。

世界安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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