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没说话。
者悠花,“你想要什么?”
苏夏愣在哪儿想了一会儿,
叹了口气说,“三年后,你帮我对付一个人。”
者悠花,“谁?”
苏夏想了想,“你还是别管是谁了。”
这种话是不能现在就说的。
更别说,这要是说了,
就成了某些侦破片中的剧情急限反转,
说:我要你对付的是“栾小凰”,
对方会惊,“啊,你们不是公认的道侣吗。你居然要对付她?”然后啰嗦解释一大堆。
想到这些解释有多麻烦,苏夏就放弃了,更别说,他现在可不想让人知道他想对付栾小凰。那家伙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拎着他的脖子,“你想对付我!!”
苏夏,“到时让你对付谁就对谁吧。”
“你打不过?”
苏夏,“……我不知道打不打得过……”栾小凰的实力是极强的,苏夏再傻也知道她的骄傲不是无根之物,她恐怕是要比她吹嘘的还要强得多。苏夏越是修练就越是有这种感觉。
当然,附身的状态,他可能打的过。只不过,毕竟附身有时间限制。而且他并不想杀栾小凰,只是想逼对方不搞事。
杀一个人跟使一个人不动手是两个概念。
栾小凰身边还有一堆颇为逆天的小弟。那个云之澜实力就颇是惊人。虽然不懂这帮家伙为什么以栾小凰马首是瞻。
但要把这个家伙压住,让她不妄动,最少要有让对方能看懂的牌才行。
好比,对着混混儿,拿把大砍刀,能吓住人。但你拿个核按钮,混混会说“你Tm在搞什么?”
这就是看不懂。
附身这件事,要展示到让人看懂,太费劲了。更别说,这件事本来苏夏也就不想让别人知道得太多。
所以他最近一直在想要不要拉一些人当了摊牌的时候用。
者悠花,“可以。”
苏夏,“你到时候要是不遵守约定怎么办?杀迷魂宗的少主,可不是小事。”杀了扈寿龙,这也是个巨大的把柄。
者悠花未必不能把这种消息放出去,到时各种追杀就再所难免了。苏夏并不打算莫名的就给自己惹出一堆的麻烦。
者悠花似乎早有准备,她此时从身上慢慢引出一枚泛着黄光的能量珠。那东西在她的手间,黑夜里不断的运转着,向内里有一个小小的宇宙星团。
“这是我的魂印。是我实力的一部分,这也是证明我跟那个人有婚约的东西……”
“它本是养在我的气海之中。如果这个东西被毁了,我的修为会大损。把它放在你这里,你觉得可信了吗?”
苏夏接过来。
者悠花,“要把它养在你的气海之中,它与我的实力是有牵连的,会影响到我的修行的。”
苏夏将之置于气海丹田。那东西自顾自的悬浮着。
她接着说,“你可以拿这个威胁我作很多事的。”
她话里似有所指。
苏夏,“……”
“迷魂宗有没有什么重要的宝物?”他忽然想起夜大人所说的事情。
者悠花,“那些东西,你要来作什么?”可能是觉得,问了多余的问题,她立即说道,“宝物肯定是有的,但那些大抵是与修练迷魂宗功法阵法有关的。”
苏夏说这些是因为夜大人提过,她想要万年谷中的某物。而他很怀疑,那个东西就是迷魂宗用来布阵的宝物之一。
“总的来说,有我感兴趣的宝物归我。”
“你随便。我对那些没有半点兴趣。”
……
扈寿龙与迷魂宗黑衣大护法,站在一个巨大的阵法面前。
那阵法中间,有一小截雪白的东西,飘浮在那法阵的能量之间。仔细去看时,会发现那竟然是一小截断裂的人类的手指骨。
只此时,以它为中心,那阵法所有的能量如黑洞一般吸引着周围的能量,绕着它如同宇宙星河一般在转动。
显然这是个能量巨大的存在。
大护法,“此物已守护幻阴山数千年。若无它,幻阴山的护山大阵威力都要下降大半。”
“可惜此宝已严重残损,每次使用前后都需要大量的滋养。实在是……”
若不是要对这件宝物进行滋养,扈寿龙他们早就回迷魂宗老巢了,不会在这里耽搁这么久。
将这样的镇教大宝带出来,在宗门上层间是经过了激烈的争论和冲突的。
而扈寿龙显然是付出了大量的代价才搞定了诸方反对者。
扈寿龙,“可惜却失败了,多年来的心血,竟功亏一篑。”
这些天材地贵有许多甚至是从他的爷爷一辈起就已经开始在收集,到这一代人。在他看来简直是天和开局。
他早早的作为宗门继承人开始被赋于大权。
而他幼年定下的指腹为婚对像,居然在上三门成了道子,能在第一时间知道上三门的核心信息。
所谓天命所在,指的就是这种情况吧。
而宗门的材料也已经全部收集完毕。
所以他大胆的开始了行动。
所有的一切都如他所愿的进行着。只要黑血羁神阵完成三天内将会产出最少三十枚黑血神丹。
这足以让他在短时间内将实力提升到可以冲击乾元境的地步。在这个年龄,已经是足以说开天劈地傲视天下的实力。
而如果他运气好,甚至还有可能突破到乾元境。
六大魔门除了哪些老不死的太上长老之外,有几敢对他大声说话的。
他老爹也不过跟他平起平坐了。
那时,若以他的实力能说服门内的三大长老其它二位中的任何一个。则设计杀爹夺位,提前登上大宝,也不是不可能。
但所有的一切,居然就这样失败了。
最终一无所有……
痛,
太痛了!
黑衣大护法在一边劝说,“好在大宝尚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扈寿龙对此却充耳不闻,“可恶,这次到底是谁坏了我的事。”
毕竟,一个能开天辟地成为第一人的机会,就这样随风而去,伴随着的损失和后续损失却大到无以复加。每次想起,都让他痛心不已。
他额角青筯暴起,“各宗门中的细作都是饭桶吗,还没有拿回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