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尔顿瞬间联想到了最坏的事情——那个变态杀人案的幕后黑手,真正的主犯是自己的导师,那位和蔼可亲,有时候有些固执倔强的小老头。

完全不能把两个东西摆在一块,可是所有不可能都排除了,种种迹象都指向了导师,师兄也有嫌疑,真凶已经可以锁定了,就是这两位中的其中一位。

到时候去找师兄用灵视观察一下就好了,需要带武器吗?制服是不能穿的,因为那两个十字架太显眼了,就像是告诉别人我是血猎一样。

莫尔顿回到房间,四周安静地出奇,他点燃一盏灯,仔细把玩着那枚士兵棋子,那道空旷的声音再次响起。

“去翻开那本笔记本,我将入局的规则讲与你听。”

莫尔顿选择照做,因为他本身不畏惧死亡,甚至还想要结束这无尽的重生。结束重生这个念头,就像是一枚种子,自他苏醒以来就扎根心灵的土壤深处,无法摆脱。

莫尔顿知道,这是无数世前,觉醒了一次又一次的记忆后,痛心疾首的悔悟,这是他灵魂的渴求——他不想再重生了。

莫尔顿翻开那本安塞图斯家族的笔记,大概率是学生笔记,上面一片空白,一阵无名的火焰蓦然生起,将一页笔记灼烧殆尽,那页笔记残留的灰在剩下的书页上留下一串字迹。

“恭喜你成为了白方的一员,你要做的是杀死黑方的王!我能实现杀死对方的王的棋局参与者一个愿望,包括停止你的重生。”

什么意思?莫尔顿纳闷,一阵风刮来,纸上的灰烬被尽数吹走,一页笔记又自发燃烧,在泛黄的纸张上又留下一串灰烬。

“世界是一场棋局,白色代表的是人类,而黑色则是血族,你的身份是白色士兵。”

纸张上的灰被吹走,又自燃

“同色的王在看见同色的棋子时可以知道对方身份,并且可以无限控制他。”

“同色的后在看见同色的棋子时,不能知道对方的身份,但是可以每天命令同色的棋子一次。”

“主教可以控制任何生物,每周只能控制两名,无论那两名生物是否是入局者。不能控制任何一方的王或后”

“战车,战力大幅提升,会觉醒独属于自己的能力。”

“骑士,可以召唤两名强悍的域外生物来帮助自己作战。”

“士兵,可以被王、后和主教控制。”

莫尔顿看完最后这行字不禁楞了一下,心里吐槽道,你大可以不用写出来的,杀死对方的王就可以实现愿望吗?也就是说,只要将吸血鬼们杀干净,那么自己便可以让这该死的重生停下?

先定个小目标吧,杀死所有血族,至少不论怎样,找到方向了,之前浑浑噩噩的,只知道要接触神秘,来实现自己的愿望——如今这个目标就如此显眼地摆在自己眼前。

总算有了希望,莫尔顿如此想着,灰尘组成的字又发生了变化。

“有三条特殊规则:1.入局者被局外人杀死后,符合种族的局外人可获得其身份。2.士兵杀死敌方除王以后的任意棋子后,可以选择是否升级为相应地位棋子。3.战车可以与王互换位置。”

“入局者之间会相互吸引。”

一阵风刮过之后,笔记本恢复如初,那阵如同钢筋插入脑髓的感觉又一次传来,莫尔顿的手中的笔记缓缓掉落地面。

过来半晌,莫尔顿才回过神来,嗯......还有一个途径,那些野生没有编制的血猎,他们手中的晋升途径是从何而来?如果可以,可以接近他们从他们那搞到晋升的方法。

衣服是可以遮住圣痕的纹路的,英格丽的手背上的纹路绝不止那么些,她手上的纹路还有很大一部分被衣袖遮住了,就像是那位,莫林顿时期的修女一样。

那位修女的大腿上,也都是那样的痕迹,如同血管爆裂后,残留在肉里的淤血一般。

看来得买一副皮手套,配上警察制服也不是很快,甚至还有些搭?至于礼仪手套,莫尔顿有很多,自然不用操心。组织里有档案室吗?我或许可以去逛逛,反正我是文职人员。

只是不知道那些野生的圣痕猎人的聚集地在哪?他们这些草根般的猎人,必然大多数都报团取暖,我可以混迹其中。

莫尔顿如此想着,脱下衣服简单洗漱一下便草草休息了,做好规划之后,莫尔顿第二天一早就去到了组织里,甚至忘记吃了早餐——他忘规划这事了。

“巴泽尔先生,我们这有档案室吗?”莫尔顿来到了代理文职人员那个狡猾得像个狐狸一样的巴泽尔那里问道。

“有,你要了解这些干什么?对,按照日程,从今天开始你要跟着我学习一段时间,主要是文件整理,计算,以及密室顺序,还有一些工作的交接。”

“我想对吸血鬼这个东西有更深的了解,所以需要查阅档案,还有一些堕落圣物,我想我应该是有权知道它的。”

巴泽尔推了推眼睛,微微颔首,随后将书架上的几本书位置调换一下,然后轻轻转动他书桌上的煤油灯。伴随着轰隆轰隆的声响,墙体向两边撕裂,一道看不见底的楼梯出现在两人面前。

巴泽尔拿起一本牛皮笔记本扔给莫尔顿,“上面有五百条官方暗号,也就是code系列的基础密语,我给你三天时间背下来,到时候我抽查提问。”

“你昨晚传递的精技范围太广泛了,你要知道,你辐射的范围是整个黑蔷薇市,甚至更广,这也就是为什么昨晚会出现‘剧院暴动’的原因了。”

“你的精技传递到每一个圣痕铭刻者的脑海中,如果你掌握了‘code’就不会出现这么多问题了。之前你第一次使用精技也出现这样的情况,但是你给出的信息很模糊,只是打个招呼。”

“所以大多数人都自然而然地当成了‘堕落低语’,即仔细聆听便会陷入堕落的话语,所以忽略了。我们组织里的成员也大多数这样想的,直到昨晚我询问了几个人才知道是这么一回事。”

woc?莫尔顿听完不是感叹几天要背上百个条目,这个东西对于一个接受过现代完整教育的他来说完全不是难事,他原本是理科生,原主勉强可以算半个文科生。

总而言之,他是一个文理双修的家伙,并不会因此发愁,他愁的是昨晚听到的那些话语,难道是“堕落低语”?这么说可不太好,莫尔顿心想。

不过旋即他转念一想,或许我会比任何时候都接近真理,如果可以,昨晚的那些话真是什么“堕落低语”,我兴许可以用科学研究的手段创立一个“堕落低语学”。但更多的是,他选择相信那道声音的主人绝对与他无尽重生的原因脱不了干系。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
切换电脑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