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总共七个班级,也就是说有七个穿裙子的女孩举牌,基本都是班里面长相相对漂亮的,而我就是她们当中最突出的一个。

我说的不仅仅是长相,还有衣着,因为只有我穿了丝袜,而且还是比较显眼的白丝。

就不该信老妈的话!说什么女学生穿这个很正常,这根本一个穿的都没有嘛!

幸好初一的男生还都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他们除了一开始看到丝袜时感觉有些好奇外,其他时间很少将注意力放在我的腿上。

倒是有一些老师经常在看着我,眼神十分奇怪,像是想批评我,但又找不到理由。

我确实是按照他们的规定穿的裙子,而且还不像其他女孩那么暴露,穿上丝袜后露在外面的地方可比只穿裙子少多了。

但其实裙子搭配丝袜比只穿裙子更加性感,老师们大概都知道这一点,但是又不好明着说出来,总不能说不露肉比露肉还要伤风败俗吧?

不过我穿的是白丝,与其说是性感,倒不如说是清纯可爱,我刚穿好后照镜子的时候都被自己可爱到了,这要是被那些萝莉控变态看到,他们还不得兴奋到发疯。

但可爱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就是另一回事了,要不是轻信了老妈的谎话,我才不会穿成这样出门。

我还是有点不愿意自己这副模样被孔祥看到,从小到大我几乎没在他的面前穿过裙子,因为我觉得裙子可能有损我姐姐的威严,虽然,我在他面前好像也没剩下多少威严了。

但至少他还在叫我悠悠姐,这就说明他心里还是对我有一些尊敬的,要是我再做一些有损威严的事情,以后说不定我被他反过来压在下面。

幸好孔祥现在也没有机会看到我,他作为升旗手,和其他两个护旗手站在所有的队伍前面,身形笔直,气宇轩昂,威风十足。

然而此时此刻孔祥的状态却似乎不是很好,远远望过去,他的脸色红的有些不正常,而且还在急促的喘着气,几乎肉眼可见的紧张。

他紧张成这样子,连自己都快顾不上了,哪还有心思到处张望。

但这些天努力的训练总归没有白费,他虽然看上去很紧张,但最后还是稳住了阵脚,没有表现的太过慌乱,至少关键时刻掉链子这种事应该是不太可能发生了。

其实我之前一直很担心他会不会在检阅的时候顺拐,不过现在看来,我的担心纯属是多余的,孔祥本来就没有顺拐的毛病,经过这么多天的训练,自然更加不可能出现顺拐。

我们还没开始进场,律动感极强的进行曲就已经奏响,为了保持队伍的整齐,每个人都需要按照按照音乐的节奏迈步子,俗称踏鼓点。

不过我站在队伍的最前面,根本没有必要配合别人的节奏,只需要自顾自往前走就行了,前面的队伍停,我就停,前面的队伍走,我就走,几乎不存在犯错误的可能性。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不能将自己班级的队伍拉的太远,但我的步子很小,就算一直往前走后面的队伍也能跟得上。

因为举牌子的任务很轻松,所以我的注意力大部分都放在孔祥身上,我们入场后在操场按班级排好队,教官队伍首先出场,向领导们汇报军训情况,然后领导宣布检阅正式开始。

随后孔祥他们三个出场,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拿着旗帜正步走向旗杆,抵达检阅台的时候还要对领导行注目礼,孔祥负责喊口号,我是第一次听到他有这么大的嗓门,跨过半个操场都能听到。

到了旗杆下面,最容易犯错误的时候到了,过于紧张的话,很容易将旗帜的上下颠倒,这是最不可容忍的错误。

但幸好孔祥没有犯错,他和其他两个人将旗帜挂好,随后进行曲停止,取而代之的是庄严的音乐,升旗手随着音乐节奏慢慢将旗帜升起。

这里其实也很容易犯错,旗帜必须在音乐结束时刚好抵达旗杆顶端,既不能过快,也不能过慢,非常考验升旗者的操作。

孔祥最后还是快了一点,不过无伤大雅,不会有人在这种地方吹毛求疵。

然后升旗手的任务就结束了,接下来的每个班级出场,进行曲再次响起,一队队身穿迷彩服的小士兵摇摇晃晃走上了跑道,队伍不说是很整齐吧,至少也是相当崎岖。

毕竟只是七天的军训,一群孩子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真的练成解放军那样,现在这样子已经很不错了。

每个班级都在检阅台前喊了自己的口号,我这时候才第一次听到我们班的奇葩口号。

“初一二班,虎视眈眈!敢于高攀,不怕困难!”

同学们喊得都可起劲了,就我自己是第一次听到,只能滥竽充数,只张嘴不出声。

幸好之前听到的孔祥他们班的口号更奇葩。

“一班一班,很不一般!跨越大海,征服高山!”

这是他们的当班主任的语文老师想出来的,只能说很有特色,他们这些老师想口号怎么就跟“an”这个韵杠上了,非要在这上面整出点不一样的来。

这口号可不是一次性的,以后上下午大课间跑操的时候还要喊,真不知道前世的我是怎么把这口号喊了一整年的。

通过检阅台后,每个班级都绕着操场转了一整圈,最后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然后再听完领导的一段并不激动人心的讲话,每个人都激动地鼓掌,庆祝这七天地狱一样的生活终于结束了。

但我们还穿着军训服,保持原来的队伍回到了班级,方便顺便分座位和发教材。

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坐到了第一排,能很清楚地看到黑板,但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五年!我在第一排坐了整整五年!你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的吗?

上课开小差一下就会被老师发现,几乎每节课都要跟粉笔灰做伴,有时候明明不是我值日,我却得上去给老师擦黑板!

他喵的老师写的那么高,有时候我站椅子上都够不到,这不是故意为难我嘛!

一想到以后我可能还要一直坐在最前排,我就忍不住想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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