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了一会,艾德蒙就来了,他穿着一件浑身沾满灰的工作服,灰头土脸,胡子拉碴,还有浓厚的黑眼圈。

“呀?你们两这是?”艾德蒙一进门便开口问道,“训练?我还巴不得休息嘞。”

“艾德蒙。”莫尔顿和朱莉安朝他打招呼。

“你怎么这么憔悴?”莫尔顿问。

“嗨,别提了,还不是昨晚某个人非要踩着电线杆走路,让我善后,一晚上!你知道我昨晚怎么过的吗?我的脚丈量了半个黑蔷薇市,才把那些记忆清除。”艾德蒙说得有些激动。

“要是早些公开我们的身份,不要把那些吸血鬼的事情藏着掖着就好太多了。”

“可是会引起恐慌。”朱莉安说。

“哈?”艾德蒙耷拉着肩膀,“也是,算了算了,我先去工作了,你们两位接着训练,那件案子还得我负责呢。”

他打了个哈欠,朝莫尔顿两人招了招手,“生活愉快!”

于是朱莉安和莫尔顿训练到了中午,直到朱莉安在心中暗暗咂舌,自认没什么可以再教的地方后,她宣布训练结束了,原本她计划训练到18点的,不过现在才13点左右,也还不错。

告别了朱莉安之后,莫尔顿去到巴泽尔的办公室,进行损坏物品登记,巧的是那个盲人小女孩,也就是组织里BOSS的妹妹也在他的办公室。

巴泽尔泡着一杯柠檬茶,他注意到来人,抬起头,“有什么事吗,莫尔顿?”

“武器损坏,昨晚和那只吸血鬼战斗时燧发枪坏了,所以来换一把新的,顺便熟悉下流程。”

“哦,要喝杯下午茶再走吗?”任谁也听得出是客套话,巴泽尔拿出一份表格递给莫尔顿,“填好以后找队长盖章,去队长办公室出门后右转的第三间房间领取新的武器。”

巴泽尔看了眼他身旁轮椅上的小女孩,“对了,下周末是露露的生日,我们计划去郊区野营,你可以当做是团建。”

“啊?好的。”莫尔顿迟疑一下,很快就答应下来。

办好手续,他带着自己的枪和剑离开了银色十字,不如等会去看场戏剧?莫尔顿心想,反正也无聊,正好看看异世界的戏剧是什么样子的。

刚到公寓门口,就见房东太太一手叉着腰,泼妇似得和一个房客吵吵,“都说了!那是那个老头私自改装的房间导致的,不然一般的凶手根本进不去。”

“可是朱蒂太太,我很怀疑你这间公寓的安全性!我要搬出去!请你退剩下的房租给我。”

“我们的房客里有一名督查,你知道的,有那位警官在,我们公寓的安全性将毫无疑问是整个黑蔷薇市最好的!”两人的争吵愈发剧烈,谁都觉得自己占礼,朱蒂太太决定要在接下来的租房合同里添上一条提前搬走要付违约金的条例。

“这不就来了?我们的警官先生。”朱蒂太太像是看见救星一样,她指着莫尔顿,大老远地喊道,“嘿!莫尔顿先生。”

莫尔顿点了点头,房东前面的房客打量几眼莫尔顿,“好吧,我再住一段时间,反正这段时间黑蔷薇市不太安宁。”

莫尔顿这才想起和房东太太有个约定,所以他在一二楼拿着自己的房门钥匙随便转了几圈,总感觉不太聪明,莫尔顿心道。

“谢谢您,莫尔顿先生,如果不是您,那个可恶的家伙就要提前大半年退租了,您知道的,最近黑蔷薇市不太景气,没什么人搬过来,我这公寓都空着大半房间呢。”

“哈蛤,是吗。”莫尔顿心不在焉地答道,“好了,约定你的事情我做完了,不用减免我房租,减免我的邻居,那两个小姑娘的房租吧。”

“哦哦,明白了,明白了。”房东太太又一副如有所悟的样子,她似乎又脑补了什么。

莫尔顿回到房间,换了一套日常些的衣裳,没西装革履,他只是穿了条卡其裤,顺便穿上一件普通的蓝衬衫,没有打领带,这样的打扮在这儿而言已经足够休闲了。

这儿的戏院与现代的戏院差不了多少,都是舒适的软椅,可以斜靠上去,然后是厚重的红色幕布,是各式各样的观众。

他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以批判者的视角看完了一出戏剧,只觉得他们凡是抒情则必有押韵的诗歌,有时候这歌十分的有气质和压迫感,但有时则是些俏皮话。

戏剧的中场休息时间,他又听到周边的人在讨论什么,他竖起耳朵。

“今天怎么没看见班杰明先生,他可最喜欢这一出戏。”

“也许是今天馆里的事情多吧。”

班杰明先生,又是师兄吗?这一出戏他之前略有耳闻,最后是be,结局有些凄惨,是数百年前就流传下来的爱情史诗。手法有些乌龙,作为现代人他早看惯了这个套路。

结局就是男主得了绝症,最终离开女主,女主去追男主,而在追的过程中,女主意外失踪。最终医生的诊断结果出错,男主完全没有什么绝症,健康得很。

但是女主失踪,并且找到了疑似女主尸体的噩耗让男主悲痛欲绝,服毒自尽。然后女主归来,原来那具尸体只是女主的孪生妹妹的,得知男主服毒自尽后,女主唱了一首诗,最终吞金自尽。

好,反转又来了,医生开给男主的药只是假死药,目的是让男主在重新醒来的时候能冷静下来,结果男主一醒来便看见在自己身旁自杀的女主,又拔剑自刎了。

莫尔顿不知该如何评价这个有些狗血的爱情史诗,他只愿称呼为,“死去活来”,尽管不怎么样,但这出戏剧的地位可不容小觑,因为这是第一部写人与人之间的爱情故事。

要知道,在此之前,大多数都是些歌颂神明的史诗,比起这出戏剧枯燥乏味得多,所以它便流传了许久,并不是因为它多么出色,只是因为具有特殊意义罢了。

也不知道师兄为什么会喜欢这出戏?莫尔顿心想,这东西看起来明明是些老头子老太太才会喜欢的东西,在座的观众也提供了有力证明——这坐着的都是些老头老太。

刚刚提起他的人也是两个老头。还是说师兄只是喜欢be,无论好坏呢?就像是在那个巴顿先生房间里听到的那些话一样,追求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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