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西还没有被明确的定义，只要满足了一定条件便可以晋升，当你满足晋升的条件后，你会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就像是捅破一层玻璃纸一样，这样就算是可以晋升了。”

所以等于没说？莫尔顿腹诽道。

“现在有种信服度比较高的说法是，晋升速度取决于九种‘觉醒’圣痕，比如说我，晋升比较快正是因为我喜欢战斗，比较贴合‘英勇’，所以我便晋升的快，而且觉醒的圣痕也是‘英勇’。”

“有九种途径是吗？”

“嗯，这九种觉醒圣痕分别是：灵性、诚实、智慧、荣誉、公正、怜悯、牺牲、谦卑、英勇。”

莫尔顿眉头微蹙，开始思索，照这个样子发展下去，恐怕自己会因为“智慧”晋升更快，而觉醒“智慧圣痕”。可智慧圣痕莫尔顿的能力莫尔顿已经掌握了一个“灵视”，还有可以创造传送门的没学会。

但不重要，剩下的八条途径，灵性？莫尔顿本身就是唯物主义者，不信神佛，如果金钱是的神明的话，也许唯物主义者也是有虔诚的信徒的。

剩下的诚实，不知道心直口快，嘴笨算不算？荣誉？莫尔顿自诩老滑头，懂得趋利避害，所以荣誉和牺牲这种东西也被莫尔顿一并排除了。

公正？也许不错，还有怜悯和谦卑这三条路或许适合自己，莫尔顿如此想。

公正也许是最适合莫尔顿现在处境的一条路子——因为他表面上是一名警察，作为公职人员，公正是最基础的要求。

莫尔顿如此想完，心中便有一种玻璃碎裂般的感觉，他觉得氤氲身上笼罩着心灵的阴霾一扫而空了，不会吧？这难道就是所谓的“难以言喻”的感觉，不过还好不是不可言喻。

莫尔顿并不打算讲这件事告诉英格丽或者朱莉安，因为在他看来这样多少有些逆天，他昨天才铭刻的圣痕，今天就可以晋升了？保险起见，免得自己成了井蛙，莫尔顿问道。

“朱莉安女士，从9级晋升到8级最快需要多久？”

“恩？”朱莉安用鼻音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声音，“历史上最快的圣痕猎人用了7天，但那几乎不太可能。现在晋升最快的人是我们的队长，她用了9天。正常来讲，一般人需要一两个月。”

“哈哈，我希望我会是那个特殊的人嘞。”莫尔顿打了个哈哈，要是让对方知道自己只用了一天岂不是惊掉下巴？那样别说什么解决自己不断重生的秘密了，恐怕会被抓起来研究。

所以莫尔顿还是决定隐藏已经晋升了的事实，至少拖到9天？嗯......这样应该不会激起太大的波澜。对哦，莫尔顿如此想着，他又想起一件事——他继承了莫林顿的剑术。

他该怎么解释自己突然间就学会剑术这件事了呢？莫尔顿决定还是装作笨拙的样子，让朱莉安教一两遍才学会吧，这样应该够了，不然自己学起来也觉得枯燥——这样只能说明自己是剑术天才，而不是获得什么奇遇。

莫林顿的剑术造诣很高，从残留的潜意识来讲，现在莫尔顿可以隐藏自己的剑术基础和习惯。

“好，我们开始剑术训练，先从基础的站姿和握剑开始。”朱莉安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

“是！”莫尔顿行了个礼，开始照葫芦画瓢，甚至还故意弄错，问一些懵懂学员才会问的问题。看着朱莉安一本正经的样子，莫尔顿心头有些想笑，太好玩了，怪不得那么多人会喜欢扮猪吃老虎。

看起来假装什么也不会也挺好玩的，莫尔顿马上装出一副如有所悟的样子，纠正了自己错误的站姿和握剑方法。

“嗯，现在好多了，我们来讲几个基础的剑招，撩，刺，劈，斩，扫。”

“看好了。”朱莉安握着剑在莫尔顿面前比划起来，她仿佛是剑的精灵，每一剑招都优雅而美妙，极具观赏性的同时又不失实用性，没有任何的花招——武侠小说里的绝世剑招也莫过如此。

然后莫尔顿一脸如有所悟，眼神里“不经意间”流露出崇拜和向往，被朱莉安尽收眼底。当然，朱莉安看向他后，眼神里的得意也被莫尔顿轻而易举地察觉。

果然很好玩，莫尔顿心想。

“不对！你撩的角度太大了，剑身斜向上斩不要超过45°。”朱莉安出言提醒。

“好！明白了！”莫尔顿装出有干劲的样子，接下来挥出一剑及其标准的剑，甚至在空气中留下一道完美的直线。

朱莉安看呆了，“呃，还不错，你昨晚有偷偷练习？”

对，昨晚我拿着扫把当剑偷偷练习过两三分钟，但是被发现了，差点尴尬死，还好蒂塔很好糊弄，莫尔顿心道。

“下一个剑招。”

“不对，你的手不应该完全绷直。”

“明白！”

“！”朱莉安再也藏不住自己的诧异，这五式虽然是基础，但仅仅一两遍就能做标准的，她还从未见过，哪怕是她也是练习了数千遍才达到现在这种标准机械化的动作的。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朱莉安带着诧异教了下一个剑招，然而还是如出一辙的，莫尔顿都会犯一个明显的错，然后在她纠正之后，便相当标准？明明还会存在许多细小的问题的。

就连脚步和站姿都是完美的，她已经想不到除了妖孽和变态两个词外还有什么能更好的形容现在的莫尔顿。

她嘴唇不自在地动了动，斜着朝莫尔顿斩出一剑，但被对方拦下了。她出剑并没有用力，只是做做样子，想探探莫尔顿的虚实。

从刚刚的表现来看，的确不像学会了剑术装作不熟的样子，因为现在的莫尔顿甚至有几分窘迫，昨天训练时也基本是一窍不通。这小子，昨天没有认真学。

朱莉安给出了一个完美合理的解释，明明是一个剑术天才，却因为心不在焉而学不好。呵，这种事从现在开始别再想发生了，我会好好训练你的，朱莉安心道。

她有些嫉妒莫尔顿的天赋，但她始终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对方既然有这种天赋，自己当然要倾囊相授，否则就对不起当初教她剑术的那个家伙了，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