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未开灵气护体，以至于腿上的白丝浸湿，彻底贴合于小腿，通透中有几抹诱人樱粉。
而最近天灵大陆时尚圈中最流行的黑色小皮鞋，也因此水光锃亮。
道袍下摆今天在来时被她特意拉高过，风一吹过去甚至能窥见膝盖上方的肌肤。
白丝是过膝袜，故能形成几分绝对领域。
论斩男力度，不可谓不强。
主要是荔雨瑶实在太懂，可如此精心准备却换不来苏无夜一次长久的流连。
让她心中升起几抹陌生情绪。
似乎是失望，可这个情绪。
她很少很少有，她懂事太早啦，又是名门望族的独生女，从小要什么有什么。
即便是无法达到的事情，她也能够通过头脑很快判断，没有希望。
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
她总能精准把控自己可以掌控的事情。
过去的岁月中，她不懂失望为何物。
不对，荔雨瑶忽而想起那年某次的外宗大比，在凶恶古迹里游荡探索时，看到他在那女人的身侧。
那时，她似乎也有过此时的情绪。
但她不是会认输的人，她很懂人心，只要苏无夜对当初还有一抹留念话。
自己都可以拿下他。
她的手段，还多的是。
“苏师兄，真不告诉师妹呀？”
稳定情绪后，她用膝盖轻轻踢了他一下。
“有什么用？”
换以前他最多只会问为什么，没错。
荔雨瑶发觉了，曾经的他重视过程，而现在他似乎更重视结果。
这样当然变得更棘手，可也不是没有办法。
“师妹好奇嘛，林魁首会选择最后的额外项么？只有这样才能说明持平当年的师兄。”
不过，她更好奇，苏无夜那年不过清云宗的弟子，即使天赋再优秀，战斗经验和对于灵力的理解都和活了几千年的灵缺洞主不在一个位面。
到底是怎么样在同境界下赢过灵缺洞主。
明明他们在宗内初见时，他的实力也就比寻常弟子优秀些。
见得苏无夜沉默，荔雨瑶又用白丝上略带肉感的位置蹭蹭他的大腿。
“如果师兄不放心的话，师妹可以放水呀~”
嘿嘿，这当然是大饼。
如果顺利实施，她绝对能重新将他束缚在身边。
但苏无夜只道：“同境界，你未必是她的对手。”
世界突然变得安静，荔雨瑶愣了小一会儿没有发出声音，耳边的风雨颇为嘈杂。
她好歹也接近黑髓，还用所学的古心法优化过，毕业时绩点序列第九。
而且，以前的他绝对不会说出这般伤女孩子心的话。
就算是那女人在场，过去他也只会笑着对她打气说“师姐到底是神女候补，入宗又早，师妹你也很优秀，会跟上的”。
他不会打压任何人，也不会把任何女孩子放去和其他女孩子作比较。
“师兄，开什么玩笑呢~打压师妹，就那么好玩嘛？师兄现在真是变得恶趣味呀。”
“打压倒没有，只是她无需通过击败你，来证明自己。”
那平淡如谈论今晚吃什么的语气和面孔，让荔雨瑶握着伞的右手微微颤抖。
好陌生，又遥远。
有什么东西在那瞬间抽痛。
但还有翻盘余地。
没关系，她用中指和无名指暗暗扣着手心。
在心里平静的告诉自己。
不要在意这些。
她如今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再度驯化他。
只要能达成目的，过程什么样都无所谓。
她还没有输，也绝没有嘴硬。
……
“师尊，师尊，那个荔长老来找你啦？”
林汐沫在参悟天灵白帝宗招生规则后，就从归云宫后的桃林来到宫前。
本打算和苏无夜讨论下详情，却不想来时撞见荔雨瑶撑伞离去的背影。
“嗯，她想让你参加明天的试炼。”
“那当然咯，汐沫这水平，放到天灵白帝宗也是顶级~”
“嗯。”
见得少女骄傲的挺起小胸脯，白衣男人就点点头。
前者则立即道：“师尊，汐沫刚刚看了下规则，师尊昨天说的对，她是坏女人，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宗中的其他人啊。”
“没什么意义。”
马上就要入夜，明天正式开始。
时间不够，更何况，荔雨瑶如今在清云宗普通弟子中人气非常高，是知心大姐姐标签。
说出来很有可能会引起敌视，甚至被冠以“规则本就如此，荔长老不过是为我们加油打气”。
对于从一开始就知晓自己无望加入天灵白帝宗的弟子们来说，荔雨瑶的话太过顺耳。
“也是……不过汐沫明天会为师尊争光的，师尊放心。”
“其它的项目无需太过出力，只有白帝台，必须登顶。”
“这样嘛……”
其实林汐沫觉得自己很难登顶。
白帝台从洪荒时期创建至今，登顶的人不过寥寥，其中九成会继任正道盟主之位，傲视天灵界群雄。
且若非倒霉到中年暴毙。
基本都飞升为仙了。
那些人都是白髓，比她的灰色灵髓，更优秀。
而白髓，已万年未出， 白帝台亦万年无人登顶。
“嗯，汐沫会努力的！”
没关系，她不能让他失望。
不拼一拼，怎知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
翌日清晨。
清云宗数十万内门弟子齐聚清云演武场。
这里说是演武场，更不如说是一处被某种强大力量彻底削平，并且赋予灵蕴的山头。
上古时期清云宗辉煌过，留下来的遗产不少，掌门手中还有二流末尾宗门绝不会拥有的天阶法宝。
但比较尴尬的一点就是，现掌门才第七境巅峰，用不来天阶法宝。
自前掌门重伤后，吃灰快二十年了。
如今，演武场上，百丈高耸的巨大测髓灵碑正不停发光。
弟子们每百人一组，根据写入的规则只有合格者名字会亮起。
就这么过了一个多时辰。
无羡尊者宣读了第一轮合格者和优秀者。
“第一轮测试，参与者一千五百五十七人，合格者九人，优秀者一人。”
不到百分之一的通过率，让那些平日里被众星捧月的弟子们面露哀色。
可对于普通弟子们来说，这个数据很喜人。
毕竟上两次最终都是零入选，结果不会更糟糕。
但站在无羡尊者身边的荔雨瑶一点都不关心这份名单。
她只是在看。
刚刚做完灵髓测试将头枕在苏无夜大腿上休息的林汐沫。
女孩的笑脸，那般无邪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