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王正在餐厅里和希尔芙太太共度午餐。

缪斯小姐忠诚的守候在船舱的门外。

说起来,今天好奇怪啊,都已经到了中午,怎么还没看到王后呢?

她正那样想着的时候,忽然听到卧房里有奇怪的声音,像是嘴巴被堵住,挣扎求救的声音。

嘶……

瞬间,缪斯小姐想象到了某种可能。

王后还在卧室里,会不会是有不列颠尼亚人潜入到船上然后挟持了王后!

不,这么一想很有可能啊!

没有太多的时间给她犹豫,她拔出长剑,猛撞了几下,终翻了船舱的门,冲进了眼前的卧室。

然而,眼前所见的景物却让她瞬间缩紧了瞳孔。

呃,呃……

呃啊!

玩挺大!

她从记事起就在凡尔赛宫作为卫队,而作为一个雏女而言,这场面实在是太刺激了!

“呃,王后殿下,我,我没想到,我没想到是这样子。”她偏过头,有些尴尬:“我,我走了。”

“呜呜呜!!”

罗兰挣扎了几下,可惜实在是没办法在摆脱口球的情况下发言。

你别走啊!我想上厕所啊!也不知道女王去哪了,我很急啊!我快要在床上脱出了!

幸好她察言观色还是看出了罗兰不太想走,连忙又转过脸来。

“呃,这里,这里有衣服。”她抓起被子先盖在罗兰身上,然后稍微松了口气。

呼,该死,这件事情千万别被女王知道!如果让女王知道她看到了王后的果体,说不定她就要去北非报道了!

“所以,所以我接下来该做什么?”

“呜呜呜!!”

“呃,我听不懂啊。”

“呜呜呜!”

“那是什么呢?”

罗兰快崩溃了。

摘口球,摘口球啊我擦!

幸好她总算注意到了这点,连忙解开口球。

“呼……”

总算能够喘气了。

这让罗兰多少有些哀怨。

天知道他一醒来发现自己手脚都被捆着,还塞了个口球会是多么痛苦。

“手,脚,先帮我解开。”

“好,好的。”

缪斯小姐连忙伸手帮他解开。

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腕,恢复了自由,罗兰总算能够安定下来了。

“嗯……陛下和其他人呢?现在是到了哪里?”

“船队已经在布列塔尼附近的港口驻扎下来了,士兵们正在陆地上保卫,拉法耶丝带着骑兵去进行侦查了。”

她本来还想问问自己上战场的事情,但看这个样子,得,还是不要问了。

这却让罗兰有些错愕。

已经,到布列塔尼了么。

……

……

正值午后,莲恩太太在自己的庄园里享受着大餐。

一杯红酒还没进肚,就见管家匆匆忙忙跑进来。

“夫人,夫人,不好了!外面来了许多不列颠尼亚人!”

“啊?”莲恩太太愣住,连最喜欢的酒杯都拿不起来了。

她慌忙推开身旁的两个男人,赶走自己的老婆们。

千万别让不列颠尼亚人看到她的老婆!

毕竟,这群威尔士人是连狗和羊都不放过的!

她紧咬着嘴唇,追问管家:“这这,这英格南人到咱们这干什么?”

管家抬手一指:“不知道,您看!已经到庄园门外了!”

她放眼望去,果然看到一群趾高气昂的红衣兵翻身下马,进了庄园。

在布列塔尼,可没什么人会得罪不列颠尼亚人。

她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也惹不起这些人,连忙迎接上去,躬身行了一礼,显得极其卑微。

“大人!”

她尽可能的发出那种卑微的称呼。

然而,眼前盛装的英格南军官却快步上前,搀扶她起来,情真意切的说着。

“母亲,我是璐璐啊!”

“啊?!”

莲恩太太将眼前这张有些陌生的脸仔细看了又看,终于辨认出来。那的确是她女儿的脸,可是,许多年前她就已经因为意见不合,离开家里了。

惊喜莫名的同时,又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只能尽可能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抱了抱眼前的姑娘。

“哎呀……真是璐璐啊!啊哈哈,差点认错人了,我还以为啊,是真英格南人呢!”

借此机会,也看了一眼其他人。

出乎意料,这些龙虾兵仅仅只是背着她们的火枪,手里拿着的却不是武器,而是包装干净的礼物。

终于放开了女儿,莲恩太太看着眼前的璐璐,忽然感觉有些陌生。

那不仅仅是因为几年不见,还因为她现在的打扮。

她看着璐璐的头发,有些疑惑:“亲爱的,你这鬓角两边是怎么了?”

两边的头发都梳拢起来,只在脑后留下一条小辫子,看起来有些奇怪。

她则是回应了一个英式军礼。

“母亲,这是英格南文明发,这正米字旗的老兰敦人啊,都这么留!”

“哦!原来是不列颠尼亚式的发型?好,好啊!这不列颠尼亚发型就是好,这两边啊,都光溜溜的!”

璐璐只是露出一种很平淡的笑容,招了招手,让背后的龙虾兵送上礼物。

“母亲,知道您喜欢喝酒,我为您特意带来了几瓶不列颠尼亚特产的气泡酒。这是英格南气泡酒,和咱们的法兰克福红酒不一个味,喝的时候要用特制的高脚杯喝。”

背后的龙虾兵主动送上一支形制不一样的高脚杯。

“哎呀……”莲恩太太高兴的不得了:“这大不列颠海洋货啊,就是好!哎呀,真好啊。亲爱的,你走了这几年,现在怎么样了?”

“还好。”璐璐行了一礼:“一切,如愿以偿。”

“好!这就好!管家,快,给小姐弄一份芝士焗烧蜗牛,小姐爱吃这口!”

“母亲,不必那么麻烦了,我这次只是回家看看,等一下,要去我们薇莲上尉那里汇报防务。”

“啊?”莲恩太太很是困惑:“薇莲,还上尉?我说我们这没这个人吧?”

璐璐竖起两根手指,晃得格外有韵律。

“哎不不不,当然不是法兰克福人,是从我们英格南来的长官!你知道吗,其实我早就是不列颠尼亚人了,我都入了不列颠尼亚国籍了!在布列塔尼,谁要是敢跟法兰克福人勾结,那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好!我女儿是不列颠尼亚人了,那我也是不列颠尼亚人了!以后啊,谁要是再敢当法兰克福人,我第一个反对!”

莲恩太太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蜗牛,感觉从小吃到大的蜗牛也不香了。

以后不吃了!

咱啊,也算是脱法入英了,以后咱就是祖上跟阿尔弗蕾蒂大帝入关,给阿尔弗蕾蒂大帝牵过马的正米字旗老兰敦人了!

未等她显摆这个身份,门外,一位龙虾兵快步跑来。

“尉官!尉官!庄园外面来了好多法兰克福的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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