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是怀着惊恐的情绪迎接清晨的。

美美的一觉醒来,她骇然地发现自己居然又被绑了起来 ,虽然这次没有再在十字架上cosplay耶稣,可一个妙龄少女被人绑在床上似乎要更加恐怖一点。

而且,这个绑法是不是有点太羞耻了?双手被缚在身后,与背贴在一起,双腿也被一圈一圈地缠了起来。

更要命的是,自己胸前的绳子绕成了一个五角星形,一对大白兔在绳子的挤压下显得尤其显眼,就像是珠宝店里摆在最显眼橱柜里的五十克拉大钻石。

再结合自己身上单薄的衣着,惊惧之下的云鹤忍不住破口大骂了起来:

“陈雨岚!你又发什么疯!?”

“这话你不该问问你自己吗?”

听到声音从背后传来,云鹤费力地翻了个身,这样的行为却让本就绑得很紧的绳子再次绷紧,令她不禁发出了悲鸣。

“嘤!为什么那种地方还有绳结啊?”

“......”

没有得到回应的云鹤抬起头来,正对上陈雨岚那似笑非笑的神情,顿时心头一凉——完了,这女人果然不是直的,这下要从使魔要变x奴了,该不会?她一开始就是打得这种算盘?

“想什么呢你?”看着云鹤红一阵白一阵的脸蛋,陈雨岚笑着爬上了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掐了掐云鹤的小脸。

想要让一个人不离开,就得和她搞好关系,想要搞好关系,就得先了解对方,而了解对方的最好方法自然是审问——陈雨岚是这么认为的,虽然有点本末倒置的嫌疑,但既然逻辑没有问题,想来执行起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昨天晚上,你偷偷吸了我的血对吧?”

“呜!”

经这么一提醒,云鹤才想起来自己昨天饿昏了头的时候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我疯了吗!?为什么又要去招惹她?这种实力的血猎怎么可能在睡觉的时候没有防备,说不定吸血的时候她压根就是醒的,故意找个借口来收拾我呢!

这么看来,自己现在被绑起来好像也不算冤枉...等等,不对啊,我一个打工人干嘛要站在资本家的角度思考?明明是你这个无良老板没管饭好吗!

想到这里,云鹤不由得硬气了许多。

“人家饿了嘛!”

“啪!”一声脆响,云鹤感觉自己的屁股有点疼。

“你还好意思说?多大了人了,饿了不会喊?非得这么偷偷摸摸的。”

“呜,我......”

云鹤有些不明白,明明是很为难的事情,为什么每次到了陈雨岚嘴里,就好像是自己在闹别扭似的。

“说吧!”

“说什么?”

“什么都说!”陈雨岚大手一挥,斩钉截铁道:“今天我要好好了解你,如果你不让我了解,那我就换一种方式了解!”

“喂!你不是说自己是直女吗?怎么天天用这种手段威胁我!”

“嗯?你在说什么呢?我说换一种方式,又没说是什么方式。”

看着陈雨岚一脸无辜的模样,云鹤直气得牙痒痒,关于眼前这个该死的金毛到底是什么德行,她可是直接受害者!现在来装纯洁,骗鬼呢!

可无论心中如何气恼,面对残酷的现实,云鹤在日常磨牙之后也只能妥协,有气无力道:“你想问什么?”

见云鹤难得爽快,陈雨岚也不含糊,直截了当道:“之前提过的,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甘愿成为我的使魔呢?”

“......”

反正以后回老家肯定也要征得她的同意,不如现在就招了——打定主意,云鹤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

“爷爷奶奶老了,如果我不带血包回家,他们就会饿死。”

“嗯?吸血鬼怎么会衰老?”

“我也不知道,问他们的时候,他们总不肯说。”

眼前的云鹤无奈摇头,陈雨岚心道这不像假话,虽然困惑,却也没有继续质疑。

“那你多久回家一次?”

“每个月末。”

“那也没几天了咯?这样吧,你下次回家的时候带我一起。”

“为什么呀!”面对这样的要求,云鹤心里是一百个不乐意。

开玩笑,别人都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非复吴下阿蒙。自己呢?一个月不见这么拉了,没有光宗耀祖不说,还史无前例地混成了人类的使魔。这要是带着陈雨岚回家,那岂不是公开处刑?

“作为你的主人,我当然要时时刻刻看着你,省得你又趁机去......招蜂引蝶?”

“我哪有......”云鹤想要反驳,却显得底气不足。

“不过这么说来,你上次说自己上有老下有小还真不是骗我咯,等等,你才十八岁,不会已经?”

“怎么可能!那是......”

“什么?”

“没什么,一个妹妹而已。”

“亲妹妹?”

“唔,算是吧。”

算是?云鹤的态度有些闪躲,疑惑的陈雨岚想要继续追问,可转念一想自己都要去她家了,有什么问题到时候再说也不迟。

“好吧,姑且就先问这么多了,现在我要出门一趟,你在家里乖乖的不要乱跑哦。”

“你要去干吗?不是,你先给我把绳子解开呀!”眼见陈雨岚拍拍屁股就要走人,云鹤顿时有些急眼,毕竟某些身体部位一直被挤压着的感觉总是说不出的奇怪。

“啊,这个呀,就当是你偷偷吸血的惩罚吧,要不要帮你解开就等我回来再说。”

“诶?”

“对了!”走到门口的陈雨岚突然转头,脸上带着和善的微笑。

“这根绳子是没有开光的,不影响你用魔法。不过嘛,要是等我回来发现你不是被绑着的,后果自负哦。”

陈雨岚的笑容令云鹤不寒而栗地缩了缩身子,所为的‘后果’是什么,她有点不敢去想,眼前这个坏女人大抵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现在还是不要违逆她为好。

可话虽如此,明明自己可以挣脱,但还是选择老老实实地被绑在这里,是不是显得有点蠢?这样一来二去,倒搞得自己像一个喜欢被捆绑的抖m。

通过这种放置play给人以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这个血猎果然太可怕了!看来寻找解除契约的方法必须快马加鞭了,不然时间一长,天知道自己会被调.教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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