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鼠头老妪止不住的咳嗽,越咳越厉害,本就一把老骨头,若不是那张皮囊裹着,恐怕已经散架了,暗淡的天色让她格外应景。

花洛惜正为她把脉,这咳嗽着实吓到她了:“你先忍忍,这样咳嗽伤肺。”

“哎,闺女,俺可没钱啊。”老妪说着不安的低下头。

“你看着给就是。”花洛惜已经开始取银针在火上炙烤。

“唉,好。”

花洛惜小心的下针,轻声细语道:“你别动弹啊,我给你扎针把寒气泄了,再开点药,吃两天你这病就好了。”

老妪虽不好意思,又实在没办法:“好嘞,可俺不识字,村里郎中又去其他村了……”

“没事,我这有药,”花洛惜笑着坐下开始写方子,写好了递给老妪,“你多坐会,把这方子收好,下一位!”

没妖进来,终于是治完了,花洛惜松了口气,过了许久。

“咔!”本就不牢靠的草棚子忽然开始晃荡,眼看就要塌了,花洛惜赶忙一扶柱子,这才稳住草棚子。

君莫扫从屋顶蹦了下来,背着一大筐药:“你要的药,这几处山岭可真难走。”

花洛惜把药倒在案板上,挑了几份药包好拿给了老妪:“回去熬,喝两天就好了。”

“好嘞,谢谢闺女。”老妪收好药,满是感激之情,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今儿挣了点啥?”君莫扫摘下斗笠,随手放到案上,低头瞧花洛惜收诊费的篮子。

“好多好东西呢,唉~”花洛惜虽然说的高兴,还是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

“累了?”君莫扫提起一条腌肉,放到一边,把下面压着的白菜提了出来,“有肉嘿,一路走这么远,可算见肉了。”

花洛惜懒散的趴到桌上,拿起毛笔在纸上画画:“倒也不是,老看着这些个人间疾苦吧,就感觉自己也跟着难受。”

君莫扫把一串玉米提出来:“这个好,你又解决不了,难受个什么劲。人家苦,干你什么事,要是见到欺负人的财主就打一顿,我就是累死也打不完。”

“哦,我知道。”花洛惜懒懒的画着,提不起兴。

“这点粮够吃四五天了,完全够到下一个村镇了,啥时候走啊?”君莫扫翻找了半天,别说银子,铜板都没见到,不免有些泄气。

“不急着走嘛,才下过雨,走着又慢,老板又给咱封了个符,没法引天地灵气恢复,用功法赶路的话,后面遇到危险怎么办,”花洛惜放下毛笔,提起画对着光看,“他怎么就那么通透啊。”

君莫扫扭头看去,纸上画了个奸笑的商不禄,哈哈笑了:“老板活了多久,你能跟他比,就你今天这收益,他知道了少不了一顿唠叨,你以前不是最恨他这唯利是图的奸商么,现在羡慕起他来了。”

“老板多纯粹啊,除了钱啥都不想,干啥都把钱放第一位。”

“就是这!这有粮。”屋外忽然传来嘈杂的喊叫。

“咋回事?”君莫扫眉头一皱,就去开门,一拉开,只见得数十兵甲就站在门外,每个妖手里攥着数把铁链,拴着刚从村里抓来的老弱,给他们指路的是花洛惜下午才治好的妇人。

“快跑!”才走不久那老妪被拴着脖子跪在地上,看君莫扫开门急忙大吼。

攥着锁链的兵士大怒,一鞭子抽了下来:“该死的畜生!吼叫什么。”

“咯咯……”君莫扫恨的牙痒痒,手里的门栓被捏的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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