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只能听到火堆发出的柴禾断裂的声音。
在所有人的沉默中,苏夏站起来说,“我跟你一起去吧。”
者悠花问,“你的境界是……?”
苏夏一时无语,他的境界是练气初期。就算在这帮人中也是垫底的存在。
那边者悠花应该是看出来了,但洞内其它人一直没有回应。
她叹了口气,“一起去吧。”
而现实的情况是,就算是苏夏的实力再强点,对于者悠花所认为要面对的事,恐怕也是杯水车薪。
万年谷是有三大宗门布下的法阵的。在历练的三天中,那法阵必然是有宗门护法守着。而此时这些人全无反应。
暗中保护这些新人弟子的宗门护法执事们,也没有出现。可以想像这些人必然是已被解决了。否则不可能不去通知外面的人。
成鸟已死,只靠这些雏鸟想打破局面,冲出这山谷。这不用说就知道,是九死一生的局面。
但,这总比等死要好。
两人从山洞中出来之前,者悠花吩咐同门的几名师兄弟将阵法护好,照顾好伤者这一类的。
此时作为逍遥门的道子,她已经不避讳成为众人之首来吩咐事情。
气氛很压抑。这些人中智商只要正常的都会知道,这次是九死一生。
两人飞快的向来路去。这个女人的记路能力显然极好。苏夏则在后面追她。
“如果遇到敌人。”者悠花回头,“我来抵挡,你全力逃跑去报信……”
她语气有点压抑。苏夏应了一声,“这个林子我必需出去。我说的,耶稣也留不住我!”
者悠花可能没想到他忽然说这种话,吃惊回头看他,但可能想到这个人的实力境界,所以摇了下头。
她大约是觉得,这个人并不知道要面对的是什么。实力越是弱,则越是容易自大。
苏夏明白,但也不多解释。因为没必要。
穿过树林,小林,溪流,石头路……
林间的雾越往森林边缘就越浓。
在两人正要穿过一片灌木丛的时候。
者悠花忽然历声,“小心!”
叮的一声,有道寒芒冲过来,被者悠花手中的一道紫色的光击飞出去。
苏夏稳住心神的同时,面前已经不远的溪流外已经有五道黑影站在那里。
这五个人戴着兜帽完全看不清脸,只其中带头的一个说道,“有两个漏网的?”
说着他打了下手势。
他身边有一道黑影消失。
者悠花拦在苏夏前面。这让苏夏多少有点尴尬,那者悠花手中的紫光,此时他也看清了。那是一杆紫金长柄大刀。
刀身修长,带着慑人的紫色光芒。
那黑暗中突然出现的黑影
叮的一声两人一合一分之间。
那黑影竟然略退了半步。
另一些的带头黑衣人咦了一声,“已经能突破到莹境后期了?可惜了……”
他身边的四道黑影一齐消失。
者悠花清叱一声,“走!”
那四道黑影有三道是朝向她的。者悠花顾不得所有人,径直朝其中一个迎面一刀势若奔雷。
那黑暗崩!的一声架住了她的长刀。雷光闪烁间,那黑衣人被震得往后连退三步。
而她背后的两道黑暗,蓬!蓬!两道攻击打在者悠花身上。
这一切只是刹那间发生的事。
苏夏想走。但是已经有一道黑影追他而来。
者悠花被打飞出去的同时,看到那道黑影已经扑到了苏夏面前,在某种程度上讲,她是绝望的,“就这样完了吗……”
那道黑影的速度远快于苏夏,他的一只手上黑气如同蒸发一般。
临死的危机感让苏夏的寒毛倒竖起来。
召唤夜大人上身。
而在这个瞬间,所有人感觉到了发自心底的冷。
那黑影冲到苏夏身前的同时。
嗤~!却有利器刺穿的声音响起。让那黑衣人吃惊的是,苏夏竟然一剑刺穿了那他抓过去的手。
要知道,这可是实力不亚于宗门执事的实力,他的右手练的是天罡阴阳手中的阳手,更是无坚不催。能硬接同境界的神兵利刃。
此时竟被对方向刺穿了一张纸一样刺了个对穿。
苏夏在夜大人附身的瞬间。他只觉得这个冲过来的家伙,原本实力惊人。此时忽然在他眼中,跟一只苍蝇一样弱小。虽然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实力境界似乎也没有变化,但就是有这种感觉。
那黑衣人是个老手,右手被惯穿的同时怒呼一声左手掐向苏夏的脖子。
但这一切在苏夏眼中,慢的跟迟幕的老人一般。
苏夏的青钢剑,嗤!从他那冒着黑烟看不见实体的左手爪中刺过去。虽然看不到实体,但在这种状态下,苏夏就是知道那中间一处是它的弱点。
然后嗤的一声,剑刺过去。那黑影向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样张大了满是伤痕的嘴。不及他发出尖叫,苏夏的剑已经刷从它的喉咙上划过去。
一剑毙命,就向划过了一张纸。
那黑影死后一秒,它的其它几名同伙才发现这个人死了。在他们还没来得及调整情绪的状态下,苏夏已经冲到他们面前。
在者悠花的眼中,苏夏向一个白痴一样冲进了那四个人的包围之中。
他似乎不明白这样对他不利。而苏夏刚刚的取胜在她的判断中,以为苏夏是竟然拥有某种不世出的神兵利器。
但此时的苏夏基本已是送死。
而那四个黑影在最开始也是这样觉得,但很快当他们想反应的时候,他们忽然发现苏夏站的位置正好卡住了他们四个人的攻击方位。就向搭积木一样,当其中一环被卡住了另外的三个人都一时的难以出手。
这只是刹那间的停滞。
但已足够致命。
苏夏的剑就向闲庭信步一样,嗤的杀掉了面前的黑影人,接着嗤的划断了后面那人的脖子。
然后嗤的一声划断了旁边的另一个。就向在割草一样。
这些被宗门花大量心血陪养出来的高手,就这样死了。
那领头的最后一个黑影人,到用一种完全无法理解的语气发抖,“可……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