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瑶翘着脚丫吹着气，坐在对面的江阳犹豫片刻，还是没有将身子往后挪。
美少女玉足的味道，哪个男人能拒绝呢？
故作无所谓地将身子靠在桌子上看着合同，没一会儿一股幽香袭来。
原来美少女的脚这么香。
开玩笑的，这味道一闻就知道是沐浴液的香气，估计鞋里还喷了除臭剂。
对于童瑶，江阳还是有些了解的，如果不把自己打扮得干干净净又香喷喷的，她才不会主动凑上来。
其实要是让他选的话，他更喜欢原生态的味道。
嗯，就是那种原味的jio……
咳咳……开玩笑的，江阳赶紧将身子向后仰了仰，打消心中的念头。
看着手中的合同，他总觉得这里面有些奇怪。
尤其是关于旅游和调酒能力培训这两项福利待遇，是不是有些过于细节了？
绕过面前的合同看向童瑶，她只是低着头用余光打量着自己这边，眼底是藏不住的期待。
想到刚刚在楼下，童瑶顶着可能赔上青斑的风险，还是站在自己面前，又想到电梯里得知自己决意离开后，她的那双红眼，江阳深深吐了一口气，拿起笔。
他不想这么畏畏缩缩的，做人总要有点魄力。
至于童瑶心底有没有其他想法？
只要不是把他卖了，他就见招拆招，大不了把酒钱还完他就离开。
江阳一直有随身携带身份证的习惯，主要因为大一有段时间沉迷网游，一下课就跑到外面的网吧开机。
将身份证和签好的合同递给童瑶，江阳看着她嘴角微扬地打着复印件，情不自禁地问。
“你身边就没有一个能谈得来的朋友吗？”
童瑶的动作一顿，随后叹了口气，小声嘟囔着。
“傻子。”
“你说什么？”
“……”
还是这样吗？
每次问起童瑶的私事，她总是选择回避。
江阳尴尬地耸耸肩，随手拿起童瑶刚刚放到他面前的水杯。
与以往不同的一次性纸杯不同，这次放在桌上的竟然是一对卡通杯。
手里这个上面还印着黄色的狗头，童瑶那边是蓝色的猫脸。
江阳的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爱，还会买卡通杯？
环顾四周，童瑶的办公室一直是以黑白灰为主基调的商务风格，平日里也总穿着一身西装。
怎么突然喜欢上这种东西了？
童瑶见江阳一直盯着杯子不说话，将印好的复印件收起，随口道。
“是李橙送给我的，刚好想换杯子就拿出来用了。”
“哦。”
原来是李橙买的，江阳点了点头。
“你不喜欢？”
童瑶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攥住衣角。
这对杯子的确是李橙买的，但却是她主动提出来的。
其实最近上网，她除了按习惯学习调酒外，还查阅了不少关于恋爱的问题。
对此一窍不通的她，只能学习别人的经验了。
于是在一本名为《追求男神三百条》的书中看到这个点子，才特意拜托李橙去买的。
第二天李橙就挤眉弄眼地将这对杯子塞到她怀中，还不忘给她加油打气。
那时她还不停地跟李橙解释，说自己只是想偶尔尝试一下新风格，换换心情。
结果今天就让李橙看到她压在江阳身上的场景，回想那小丫头默默离开的反应，绝对早就猜到她的心思了。
如果身边已经有人看出自己的心思，那眼前这家伙有没有察觉到？
不会还以为我是单纯地把他当排气筒和饭友吧？
刚刚在电梯里自己都暗示得那么明显了，不会还以为我在和他开玩笑？
看着江阳伸手摩擦着卡通杯，童瑶有些紧张。
一方面她希望江阳能明白她的心意，一方面又害怕江阳明白后选择拒绝。
“挺好的，给屋子里添些亮色，就是你买两个干什么，情侣款打包卖的？”
“凑一对不挺好的吗？”
童瑶明知故问，背后的手攥得更紧了。
笨蛋啊，自己都看出来了，还想不明白吗？
“现在什么都能弄出情侣款，都是商业炒作，关键这对杯子也不像啊。”
江阳没有在意童瑶的惊讶，毕竟眼前这家伙可是齐天大剩，每天不是搞事业就是拉他做排气筒，到现在还是母胎solo，怎么可能关注到情侣款的问题。
“为什么不像？”
童瑶看似无意地将印着猫脸的杯子挪到江阳身边，两个杯子碰在一起，一猫一狗的图案拼在一起正好比作一个爱心。
笨蛋，你给我看好了，这么大个爱心摆在你面前，你不明白？！
“一般猫和狗见面不都要打架的吗，难道在暗示情侣间就要经常争吵？”
江阳好像在很认真地讨论这个问题，童瑶脸色一黑，真想上去朝他的脑袋捶两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事实证明，当一个男人对你没想法的时候，你任何暗示都是无用的。
至少他已经把合同签了，以后还是要找机会多和他接触，不能总是以老板的身份对话。
不然这家伙什么时候才能把她当做异性看待？
这也是那本书中告诉自己的，仔细想想还是有些道理。
这一年两人每次都是以老板和员工的关系见面，怎么可能擦出火花？
将身份证啪地一声甩在江阳面前，童瑶抱着肩膀气愤道。
“老板给你涨工资了，你不表示表示？”
“你想让我怎么表示？”
江阳把身份证揣进兜里，随意道。
“你……”
这么好的机会你就不会主动发挥一下？
这家伙怎么总是让自己难堪？
不行，就没有什么办法让他吃瘪吗？
童瑶攥紧拳头，突然想到一个办法。
“帮我收拾一下办公室不过分吧？”
“这算什么，小事一桩，完全没问题。”
“我说的是整间办公室。”
童瑶进一步提醒。
“没问题。”
江阳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
童瑶犹豫片刻，咬着嘴唇道。
“正好我衣柜里攒了不少衣服没洗，你帮我洗了吧。”
江阳瞬间愣在原地，脸色僵硬。
对，就是这个表情！
虽然童瑶自己也觉得心脏快跳出来了。
你不是不把我当女人吗？不是对我没想法吗？
好啊，就来互相伤害，看谁先绷不住！
就让你洗我的内裤，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在装傻！
而且按理说，小阳阳你应该“不知道”我的衣柜里有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