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清音在等,藏在左手食指指甲盖上的小刀片弹出,正对着他的腰间。
只要他敢有任何不利举动,她能立马一个翻身,再顺手取下他的腰子。
但对方迟迟没有动作,她反倒有些揪心。
机会给到了他手上,要是他没动作,只能说明他真的就是个小白莲。
而且,也顺便表明…她没有被下药……也就是说,自己的XP,
真的不正常!
平时看着很正派的好上司,监管整个天莽的新任上层管理者,本应该是给整个国家带来新希望的人……
其实是个看见男孩子痛苦表情和乞求就会杏奋的死变态大姐姐。
这样的结果,
她表示无法接受。
所以,雷清音同时不愿意接受对方只是一个单纯出来傍大树的小心机男,而不是一个随身带着各类药物的莲花型小杀手。
现在,是彻底蚌埠住了。
“脸,有点痛了。”
温云偏过头,手推推她搭在自己身上的臂弯:“你这样,也不算个事啊。”
她吻息颈脖的时间太久了,温云已经些泛痛了。
既然事实已经很明了了,那应该给她加把火,在她面前表现一下肮脏的本性,让她对自己羞辱一番再赶走自己。
“叭~”
惹人瑕想的声音响起,雷清音松开了嘴,两手压着细瘦的肩膀,半坐在温暖的小肚子上。
她望见温云脸颊旁边泛着水光的那块脸颊,脸上烧红得厉害。
这么说起来,那可以算得上是自己的初吻了。
等等!
这也就是说,自己保存了二十五年的初吻,给了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白莲。
还是自己主动的……
雷清音感觉,自己已经处疯狂的边缘了。
但又不得不说,他面颊上的小肉肉咬起来真的很上瘾。
温云表示完全理解。
因为肚子上有凉腻腻的感觉。
也许是自身的能力有毛病,她现在的某种不好情绪,已经空前高涨了。
再这么下去,也许真的会让她放下尊严和脸面,不顾一切的要鸿懦自己!
“我因为不想上启知园,所以去勾引了蓝涟……让他帮我偷答案;但很不幸,被老师发现了,现在没人看得起我。”
温云仍然把脑袋偏过一边,再从眼睛里挤出一些泪花:“所以我今天才想来勾引你,希望可以在外面有房子,能自己过日子。”
对不起了蓝涟兄,为了不被鸿懦,我只能忍痛把你拖下水了!
“你们怎么罚我都可以,我只求你不要因为这个,把我赶出去……”
这其实就是表明一个态度。
提醒她,你本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现在只要你做出决定,自己就能配合认罪,好让她有借口赶走院里的男生。
可等温云说完这些,悄悄感知一下她的心神之后,发觉事情更加不对劲了。
哪个步骤出了问题?她怎么越听越嗨了?
现在能力已经稳定下来了,基本不会再主动去更改她的欲望,所以……
她是自己溜大的?
雷清音半伏下身,强烈的压迫感降临在肋骨上。
“也就是说……只要不说出去,怎么罚都可以喽?”
今晚本来的目的确实已经达到了,
可她心里有了新的目的。
不妙啊——
这类带着明显暗示的话可太熟悉了。
下一步该不会要进行羞耻PLAY的主题了吧?
真不明白,明明把自己都踩到泥块里碾成渣子了,为什么丝毫没有降低她涩涩的念头啊!
温云被她走向不明的情绪曲线弄得疑惑不解,满脸的黑线。
而雷清音却想明白了。
是,自己是有野心,有抱负。
但那并不意味着她就有多么高尚。
夺取强权的原因之一,不也是为了更好的精致生活并且顺便满足下对物质的渴望吗?
现在一切都有了,唯独爱情这类东西。
很俗套,但没有的,却总是在骚动。
身份再高,地位再重,不也还是一个寡了二十五年的女人?
她也想在暗地里找个纯粹一些的情郎玩玩,或者干脆点儿谈个正经的恋人,满足下这方面的精神需求。
但结果一直不如人意。
老实的看着太死板;
情郎不用说,身上茶味太重,自己可能玩不过;
至于志同道合的同事的话……
她可不想每天晚上磨豆腐啊喂!
直到见了温云。
他茶味很重,也不纯洁,甚至是肮脏,自己和他之间的代沟都有点儿大。
但那又怎么样?
感觉对了啊!她心理对温云不抗拒,生理上更是诚实。
律法上讲究一个法无禁止即可为,
但在这方面,什么纯洁不纯洁,类型不类型的。
只要感觉对了,即可为。
玩完之后给他个小承诺,让他帮着在学院面前供认自己的错误,还可以让他替自己指认院里的男生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那清理院里男生的事情不但会顺风顺水,说服力也会大大增加!
反正他也是个没下限的贱胚子,只要承诺给的够重,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而在这之后嘛……
什么承诺?
对小莲花说的话能当真吗?
就算他闹起来……
一个抄袭过试卷而且有着多个“前科”的莲花男,他的话谁会信?
这白给的大便宜能不要吗?
想想他在知道自己被耍之后手足无措,气急败坏的表情……
好像…更兴奋了!
雷清音浮出弧角相当完美的笑意,拿起一小把头发,一下下地打在那被吸红的小脸颊上:“你只要今晚哄得我开心,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
明天,你只要承认自己有过不轨的行为,并且帮我指认一些男生的恶劣行径,我可以给你在外边买一套房子。”
雷清音抓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转正过来,让他的眼睛直视自己:“一个月还可以给你一万物贝当作生活费哦~”
话说得很漂亮,条件也很诱人。
但你要是能把内心里那点邪恶的小欲望压一压就更好啦!
这什么屑女人。
难怪没有厌恶的情绪产生,
原来是想白.嫖我!
服伺你还要帮你作证……你想的是服侍完了之后不给我兑现承诺吧?
啊呸——
就算真的能兑现也不能让你乱搞我啊!
话只是说说的而已,你还想当真啊!
温云额头上的黑线黑得更纯粹了些,小脑袋也有些迷糊。
受损的能力已经维持得太久,现在危险解除,所以能力也在慢慢消退。
得快点从这里脱身才行了。
……
不好!
温云查觉到她突然激动起来,自然反应般的别过了脸。
这一躲,让正鼓起冲动向温云唇间袭来的雷清音扑了个空。
靶心没中,打在边上了。
雷清音有些气闷,半冷着脸钳过他的脸,不悦地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不想让你白.嫖而已。
“你口说无凭,我怎么相信你?”
呵~
真不愧是勾引过好几个女人的,还真有点小聪明。
“那你想怎么办?”
“我可以先帮你作证,也可以当着大家的面承认自己的错误,但至于这种事嘛……
我觉得还是在你给我的新家里做比较好。”
其实只是想找个借口开溜。
涩涩的痛苦,他就算饿死,就算……
呃…有点过了,其实也不至于,能不涩涩就不涩涩,还没痛到真把命搭上也不行的地步。
“你还挺机灵的嘛。”
雷清音两指捏住他的脸颊,迫使小嘴张开:“要是我偏要在今晚呢!”
她又生气了。
而且代表能力的丝线,已经差不多要从她的身体里全数退出了。
这代表着,自己的处境又危险起来了。
他认为,今晚透支了再次的能力,还能在下一次的暴力审问中出现。
但让自己主动献身涩涩…他也不想。
“泥…贞德……想嘛?”
雷清音含笑着点点头。
这声音很软腻,他愁苦的表情自己也很喜欢。
而对于喜欢的东西,雷清音向来不会放过。
所以,她又A了上来。
这回温云躲不了了,因为避无可避。
她现在这种情况,多半是刚才的勾起的情绪太高涨了,导致她没有把自己当作两人关系中的受害者,而是把自己当成了一名受益者。
既然不想委屈自己,又想帮她消除目前的情绪,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对她动手了。
就好像小本子里每个的“自己”,每次干冲过后,总会进入一种“贤者”模式。
温云想,女生应该也差不多的吧?
所以……
他在脑海中寻找起了关于小册子里有关于这一段的记忆,照猫画虎地付出了行动。
“呜!”
“你干嘛!”
“怎么,是嫌阿云脏吗?”
“这……这也……”
雷清音愣住了,
少女时期沉迷于学习,毕业之后浸身官场职场,关于这方面的知识,她少得可怜。
这种感觉……
就好像是,在攻克难题时,知道了另一种解法……
很新奇,也很……奇怪??
而此时,本来应该在门边站着的安颖,早已经把小耳朵贴到了门上。
真的不是里边的声音太好奇,她发誓:
自己只不过是担心小姐的安危而已啊!
里面传出来这么难过的绵音,怎么可能会让人放心啊。
但是这压抑中还略微带着一点酥麻的意味是怎么回事?
她脑瓜子有些嗡嗡的,
感觉自己心目中,小姐足智多谋,伟岸高大,野心勃勃的一国之君形象荡然无存了。
世界…好像有点崩塌了……
木讷住了的安颖步步后退,最后撞在了身后的墙上,发出些许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