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发酵,陵曦斩杀百官的影响越来越严重,不少百姓都在私底下议论纷纷,有些人更是将陵曦骂得狗血淋头,说她残暴不仁,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暴君,根本不配做一国之君。

民间甚至组建了起义军,准备推翻陵曦,也不乏朔望帝国的士兵加入其中。他们心中的君王理应是塞茜莉亚皇室的后代,而非陵曦这个凭空出现的血族。

对此,荧鸢也没有制止,反而任由这件事的扩散,任其发展。

此刻,荧鸢坐在大殿的主座上,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娘亲……”白矖一脸担忧之色,走到陵曦的身边,拉扯了几下她的衣服。

“无妨,你只管督促两小家伙学习,孤能解决。”荧鸢摆了摆手,打了个哈欠说道。

“可是……”白矖欲言又止,显然她想劝说陵曦。

“好了,没有可是。若是你再劝说孤,孤可就要惩罚你了。”荧鸢眯着眼睛警告道。

“是。”白矖行了个礼,退了下去。

……

时间飞逝,转眼间,距离陵曦登基已经过去半月之久。

这段时间里,朔望帝国内乱四起,民众的心中充满愤懑。

这天傍晚,不夜城外,旌旗招展,喊声震天。

“我等要揭竿而起,推翻那个血腥的政权,推翻那个残暴的女皇陛下!”

一个高举着“起义旗”的人群聚集在了朔望城的城墙下,对着城楼上的守卫们吼道。

“对,我等要推翻这个暴君。”

一些城内百姓也站了出来,举着自己的号牌,高声呐喊道。

“对,要揭竿而起。”

“推翻暴君统治!”

……

城楼上的守卫,纷纷怒喝道,气势汹涌,震耳欲聋。

他们喊的话语虽然不算太过高亢,但依旧是振聋发聩,传遍整个不夜城。

“我等要揭竿而起,推翻暴君!”

“我等要揭竿而起,推翻暴君!”

城内城外的人群齐声高呼,声音震耳欲聋,气势磅礴,直冲云霄,久久不能平息。

守城的血族士兵被其气氛所感染,一个个高呼着起立,举起手中的武器,高呼道:“我等要揭竿而起,推翻暴君统治!”

“推翻暴君统治!”

“推翻暴君统治!”

片刻后,城门被打开了,起义军们潮水般涌进了不夜城中。

“启禀陛下,外面聚集了许多起义军,他们想要掀翻朔望帝国,推翻陛下的统治。是否动用武力,将其镇压。”一名黑甲恶魔来到荧鸢的面前,躬身禀报道。

“都是孤的子民,何必要动用武力镇压,放她们进来吧。”荧鸢淡淡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股无尽的自信,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中,毫无畏惧之色。

“是!”黑甲恶魔领命,快速消失在原地。

接到命令的黑甲恶魔迅速撤退,护卫在荧鸢身旁,以防止有异常情况出现。

荧鸢坐在王座上,闭目养神。

维克托则是站在一侧,静静等候荧鸢的吩咐。

坎蒂丝端着一壶茶水,来到荧鸢的旁边。

“女皇陛下,茶来了。”坎蒂丝将茶杯放在荧鸢的桌面上,说道。

“嗯,放下吧。”荧鸢睁开双眸,接过茶杯,抿了一口茶水。

坎蒂丝不能理解,为什么陵曦如此淡定,不怕外面那些起义军掀了他的王宫吗?

要知道,外面可是足足有数万名起义军呀。

难道她就一点都不害怕?

此时的白嘤和荧翎在复习坎蒂丝所教授的文字,并不知晓外面发生的一切。

她们只知道,默写错误,就要挨板子。所以她们一刻不敢耽搁,拼命地记着文字读音和写法。

……

起义军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向着皇宫而来,他们气势汹汹,声势壮观。

起义军的首领名叫费迪南斯,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一袭红袍,脸上有着一条长长的刀疤,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像鹰一样,锐利无比。

他是百官之首的儿子,因为父亲被杀,因而心中积怨颇深。他要报仇,他要推翻暴君的统治,将那个该死的陵曦碎尸万段!

费迪南斯一马当先,率领起义军朝着皇宫进发。

此刻陵曦喝着茶,一脸悠闲惬意的模样。她的心中暗道,还是坎蒂丝泡的茶叶味道最好,喝起来香浓甘甜,沁人心脾,真是极品佳茗呀。

不一会儿工夫,费迪南斯带着人就来到了皇宫门外,他站在宫门口,抬起头,仰望宫殿上方的金碧辉煌的匾额,眼中闪过一抹狰狞之色,大声喊道:“吾等要揭竿而起,推翻暴君统治!”

“吾等要推翻暴君统治!”起义军们跟着费迪南斯高呼。

当几位起义军冲进大殿,瞬间被黑甲恶魔给制伏住了,一个个吓得面容惨白,浑身颤抖。

“放了他们,都是孤的子民,受了妖言蛊惑罢了。”荧鸢站了起来,淡淡地说道,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

“是!”黑甲恶魔领命,放掉了这几名起义军。

“你等因何起义,又打着何人名号?”荧鸢看着眼前的几名起义军首领问道。

“自然是塞茜莉亚皇室,你斩杀百官,抢夺皇位,实属暴君之行。”一名起义军头目咬牙切齿道。

“呵呵,那你可曾知晓孤为何要诛灭百官?”荧鸢淡淡地说道。

“哼,这还需要问吗,肯定是因为你是暴君。”一个起义军首领说道。

“孤是暴君?孤不过是将一些墙头草铲除罢了。你们打着塞茜莉亚名号起义,而你们的父辈在塞茜莉亚最危难的时刻选择投降,帮助叛党谋逆,孤没有诛你等九族,便算仁慈。你们想着推翻孤?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荧鸢冷笑着说道。

“哈哈哈。”听闻荧鸢的话,众起义军首领顿时狂妄大笑起来,“真是一派胡言,你又不是塞茜莉亚皇室的子嗣,凭什么说出这番话?”

“没错,你不过是一个夺取了皇位,却不懂得治理的昏庸之辈。你根本不配做一国之君。”

“哈哈哈哈!”

其余的起义军也跟着附和,一个个肆无忌惮地嘲笑荧鸢。

只见荧鸢从怀中拿出褪色药水,她朝着黑色的发丝一抹,挑染的黑发立即变为白色。

“孤便是塞茜莉亚皇室的嫡系继承人,诸位还要打着孤家的名号,反孤吗?”荧鸢看向众起义军,淡淡地问道。

“你真的以为我们会信你这小把戏,虽说塞茜莉亚皇室都是白发,不排除你是染的,只有血炎才能……”

一个起义军首领话还未说完,荧鸢右手上便燃起了血炎。(塞茜莉亚遗传能力)

火焰升腾,照亮了荧鸢的双眸,金红色的瞳孔显得格外耀眼,充满威严,摄人心魄。

“不可能,怎么可能……”

那个起义军首领脸色大变,不敢置信地摇摇头。

“障眼法,这是障眼法!你是假扮的塞茜莉亚皇室的人!”其余的起义军也被这突兀发生的一幕惊呆了,有些不相信,大声吼道。

“因为孤的模样不像塞茜莉亚皇室的人,所以你们就认不出来了吗?”荧鸢看着众起义军首领冷冷地说道。

“我们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你这是易容之术,你是个冒牌货!”一名起义军头目大声说道,语气中充满愤怒。

随后荧鸢手上的血炎渐渐转变为黑炎,一脸戏谑地看着那个起义军头目。

一旁的坎蒂丝见状,心中震惊,她没想到失踪的公主殿下竟然回来了。

她的嘴巴张大,半天合不拢。

“孤的真名为荧鸢·塞茜莉亚,是塞茜莉亚皇室的嫡系血脉,有何不可担任君王之位?”荧鸢的声音不大,但却如晴天霹雳般,砸落在每个起义军的耳中。

其中有约八成是响应塞茜莉亚皇室的号召才加入起义军的。此刻他们眼前的少女正是塞茜莉亚皇室的嫡系血脉,是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人。

天底下血炎和黑炎的使用者只有一人,那便是荧鸢·塞茜莉亚。如今他们打着塞茜莉亚的名号,却要推翻正统皇室,岂不滑天下之大稽。

此刻起义军首领们一个个都愣住了,面露尴尬之色。

只见那八成的起义军纷纷跪在了地上,朝着荧鸢叩拜道:“吾等参见女皇殿下!”

其余的起义军见此情况,也纷纷跪倒,一起参拜。

此刻,百官之子见大势已去,都慌忙跪拜下来,参拜女皇陛下,希望她能网开一面,饶他们一命。

荧鸢并未开口,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其余的起义军也不敢出声,纷纷跪在地上,等待女皇的判决。

片刻之后,荧鸢终于出声了。

她的声音冰冷无情,毫无温度:“百官之子妄图谋朝篡位,罪无可恕,按照律法当诛九族。至于其余起义军士兵,念你等是响应皇室,一概免责。但今后必须忠诚于皇室,永远效忠皇室。若违背,必将遭受诛杀。”

听见荧鸢的话,众起义军士兵皆大喜过望。

“多谢女皇饶恕之恩。”

“多谢女皇饶恕之恩。”

众人纷纷道谢,心中松了口气,还好没有被处死,真是太好了。

随着宣判结束,费迪南斯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他不停地咆哮着,“不可能,不可能的。你这种卑鄙的伎俩骗不了我,这分明是假冒的。”

“今日孤有些累了,维克托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处理吧。”荧鸢挥了挥手,对维克托说道。

“遵命。”维克托恭敬地说道。

说罢,一场血腥屠杀开始了。

百官之子当场被斩首,维克托带领着士兵将其家眷斩尽杀绝。

这场屠杀足足持续了一整夜,直到东方泛白才彻底结束。

国库也因此得到了一笔巨额财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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