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穗儿赶到公园时,已经七点多了,不过今天周大勇倒是没有收摊儿,小穗儿知道,师父一定是为了自己,又调整了晨练的时间。

远远地望见周大勇在一片空地上正慢悠悠地打拳,小穗儿有点兴奋,一边跑着一边招手喊着:“师父!”

周大勇听到叫声,往小穗儿的方向看了一眼,并没有回应,也没停止自己的动作,等小穗儿跑到了跟前,也只是冲她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向身后的两个中年阿姨说道:

“刚才的动作坚持下去,对颈椎和脊椎的恢复都非常好,你们试一下我看看。”

原来在小穗儿到来之前,周大勇正在教两个慕名而来的中年妇女如何缓解身体疲劳和亚健康。

小穗儿不在乎周大勇刚才看似爱答不理的态度,耐心地等他指点完了两个阿姨,看他得了空,才上前轻轻叫道:“师父~”

“哎哟!这是你徒弟呀,周师傅?”其中一个中年妇女笑呵呵地问道。

“啥时候收了个这么好看的小丫头啊?都不领出来让我们见见!”另一个掩嘴而笑,话语间不免调侃。

“人家早就拜师了,这是我正儿八经的徒弟!”周大勇笑道,语气竟有点骄傲,“只不过她一直有事,太忙,这阵子没来过公园。”

小穗儿听得出,师父的意思是,我这个可是正牌徒弟,跟你们这种有点小毛小病就临时抱佛脚的可不一样。于是心里暗笑,果然自己还是很受师父重视的。

“师父!现在能教我功法吗?”小穗儿背着手歪着头,笑意盈盈地望着周大勇,眼神里闪着期待的光。

周大勇却没有回答小穗儿,只是手指头似指非指地向她的胸部晃着,眼神飘到旁边,说道:

“你....你去买一个紧身的内衣,在不影响你喘气儿的前提下,越紧越好。”

“啊?”小穗儿感觉师父的话有些突然,但稍一反应,便明白了师父的意思,自觉将一只小臂横在胸前做遮挡状,低头轻声道,“我....我知道了,师父。”

估计就是自己刚才跑过来的时候,那汹涌的波涛把师父给震住了。唉,这已经是第二个人提醒她了,小穗儿心想,以后可真的不能不在意这件事了,否则就自己这个缺心眼的劲儿,真要给人个“胸大无脑”的印象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句话应该懂吧?”周大勇问道。

“我知道,师父.....我今天回去了就买....”小穗儿不好意思地笑笑。

唉,这烦人的丰满!看来自己要做个飒爽豪迈的女侠的想法,都因为它,难以实现了。

“功法先不急,你先跟我热身。”周大勇说着,靠近小穗儿的耳朵轻声道,“一会儿去武馆教你,不然让别人看见,他们又问东问西的,我嫌麻烦。”

周大勇要教小穗儿的,只能说是一套夹杂着道家真理的上等养生功,并不是什么密不外传的绝技。但如果此时就教小穗儿,无疑身后的两个大妈,可能还有更多看到的路人,都要来学来问,那可是很让周大勇头疼的,又不是自己徒弟,自己没必要真心相教,虽然他乐意传播自己的功夫,但他也明白,这些路人里十个里边有九个半是三分钟热度。

正好,周大勇认为热身是极为重要的一环,便带着小穗儿复习她也忘得差不多的热身动作。

热身时,总会扭一扭身体,抬一抬腿,小穗儿跟着做这些动作时,周大勇要负责任地看着,指正她不标准的动作。然而,小穗儿那宽松T恤和大裤衩子也根本封印不住的玲珑身段,纵使周大勇自认完全没有邪念,也在观赏...哦不是,观看了十几分钟后告诫自己,今后要多一项去杂念、安本心的修炼内容了。

又温习了几遍五步拳,周大勇便领着小穗儿一起吃了早饭,来到了武馆。

看到武馆半掩着的门,周大勇知道,这是有徒弟先来了——这在以前可是极少见的情况,周大勇心里哼笑一声,看来和传承武术比起来,还是身材曼妙的漂亮小师妹的号召力更大啊。

“师父!”馆内的两个师兄见到周大勇,打了个招呼,而见到身后跟着的小穗儿,更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从来就没见过你们这么积极。”周大勇无奈地瞥了两个徒弟一眼,“是等小师妹呢吧?”

“看你说的,师父,没有你,哪来的小师妹啊?”两个徒弟边说边笑。

“好好练你们的,少贫嘴!”周大勇斥道,“我先教你们师妹一套养生的功法,之后会慢慢把教你们的都教给她,你们小心被师妹超过去了!”

看着两个徒弟嘻笑着总算退了下去开始了自己的练习,周大勇这才满意,把小穗儿带到一旁,开始授业。

“今天教你的,叫做‘金刚功’。”周大勇郑重地介绍,“是调理你五脏六腑的功夫,也叫‘八部金刚功’。八部,就是八个动作,很简单,有点像广播体操,但是效果却是可以将你的体质....说不上脱胎换骨,但能颠覆你身体里的负面的东西,比如什么湿气寒气,怕冷怕热等等所谓的天生的不良体质,西医没办法改变的体质,都不在话下。”

小穗儿点头如捣蒜地听着,虽然师父说的玄乎,但她也愿意相信,不为别的,就冲师父的那些证书,走路时有如踩在云头的感觉,和曾经展示过击打和抗击打能力。就算他说的有些夸张,但东西肯定是真东西。

“现在的女人很多都是湿寒体质,嘴唇颜色很淡,所以口红越卖越好。”周大勇不知是不是有些玩笑地说着,“我看你的嘴唇就有点淡,不过不是很明显,不知道你是不是湿寒体质。”

“啊,师父真厉害,湿寒不知道,但是我有宫寒!”小穗儿见周大勇未经号脉坐诊,便说中了七八分,便有些敬佩的激动。

“宫寒就宫寒,又不是什么自豪的事,说那么详细干嘛,还那么大声。”周大勇挑着眉毛笑道。

小穗儿吐了吐舌头,她倒不是完全地缺心眼儿,只是刚做了两个月的女人,让她完全没有意识,觉得宫寒是个在男人面前值得隐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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