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白漠。

白漠点头。

两人给老郑除去暗疾，留了一笔让三人过上好日子的钱财，便离去了。

路上，洛疏影悠闲的看着雪景，白漠在后面一手撑伞，一手推着轮椅。

“师傅，你还真是不会照顾人呢。”

白漠的伞立得笔直，雪没有遮挡的落到洛疏影身上，假装生气的她好似雪中的精灵。

白漠道：“哪有师傅伺候弟子的。”

洛疏影嘴角的笑意泯去，忽然问道：“师傅活快有一千年了吧。为什么不下山看看呢？最不济多读点书也好，一直修行不枯燥吗？”

这个问题似曾相识。

白漠没有回答，修行在心，无需解释。

洛疏影自顾自继续说道：“纵然你前无古人，修为独步世间，一味的修行能算活着吗？一千年，如果九百年都在修行，那活着跟凡人有什么区别？”

白漠道：“独自修行，不扰外物，我心安宁。”

洛疏影道：“那是师祖教你的吧，从小就没离开过神霄峰的师傅，怎么会懂得什么叫不扰外物？便是你当掌门的时候，大小事宜都是师姐们在处理，你仅仅只是露个面，怎么明白红尘是怎么样的？”

白漠道：“我为什么要知道？”

洛疏影道：“你为什么不想知道？神霄弟子固定要历练红尘，当初是师傅不想下山，还是别人不想让师傅下山？”

白漠开口道：“修行在心，不会寂寞，又何必下山。”

“真的不会寂寞吗？”

洛疏影仰起小脸，看向白漠：“师傅，大师姐有跟你说过吧，师祖她……不怀好意呢。”

白漠沉默了片刻，道：“我现在已经在红尘了。”

洛疏影道：“不够。师傅，你是怎么恢复实力的，能不能告诉我？”

白漠摇了摇头，“今天就到这儿吧。”

……

客栈。

漠婉儿和萧凝雪正在谈话，白漠推门而入。

漠婉儿故作娇嗔道：“师祖，你怎么能随便进女孩子的房间呢？”

白漠当做没听见，自然的坐下。

萧凝雪脸蛋微红，起身烧水斟茶。

白漠品了口茶，看向漠婉儿。

漠婉儿左瞧瞧右看看，“师祖，你在看我？”

萧凝雪对着漠婉儿眨了眨眼，好似在问你又做了什么？

漠婉儿一脸无辜。

白漠问道：“漠婉儿，你很喜欢清珆？”

漠婉儿顿时瞪大了眼睛，“没、没有，师祖你在胡说什么？”

萧凝雪惊讶的捂住了小嘴，师祖口中的清珆莫不是婉儿的师傅慕长老？天哪，原来婉儿……

白漠眉头一皱，“不要对师长撒谎。”

漠婉儿眉心的红莲亮起，脑海一阵刺痛。

当初她囚禁白漠的回忆涌上心头，赶忙认错，“师祖我错了，你，你想干嘛？”

白漠问道：“如果清珆骗了你，你会怎么样？”

漠婉儿嘟着嘴：“我师傅才不会骗我呢。”

白漠道：“会的。”

漠婉儿怒道：“你说说看？”

白漠道：“她收你为徒不是看上你，而是因为你是我家族的后辈，我与漠家有红尘因果，收你为徒是为了替我了结因果。”

漠婉儿脸色刹那惨白。

白漠直接用红莲读取了漠婉儿的内心。

眼见着漠婉儿摇摇晃晃就要摔倒的模样，萧凝雪赶紧把她扶住。

“师祖……”看着白漠离开，萧凝雪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种事情她不会安慰啊。

回到房间。

白漠望着明月。

人生第一次想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