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妥吗？”沈雨竹笑眯眯的回头。
“这也太他娘寒酸了吧？”八碗看着朴素的府邸，除了大且干净，着实不像什么富贵人家，“您这四品上的俸禄怎么连匾额都这么素。”
“我虽然官位还算凑合，但是除了拥立之功并无其他功绩，所以暂时没有爵位，”沈雨竹说着，轻轻叩击门环，“手上的钱少归少，倒也足够衣食住行。”
“怎的回来这般迟？早跟你说别省那点马车钱……”沈夫人半是抱怨的拉开大门。
“夫人，有朋友来，”沈雨竹赶忙轻轻贴到沈夫人耳边，“留点面子。”
沈夫人也看到了霍思毓和八碗，颇有些赌气，小声斥责了一句：“你还知道有外人来？”
“嗑~噗——嗑……”八碗饶有兴趣的在旁边看着，不知何时抓着一捧瓜子开始嗑了起来。
沈夫人这才推开沈雨竹，领着他们往里走：“二位里边请，瓜子皮别乱吐，二位看着面生……”
“我们是辰国来的使臣。”霍思毓赶忙开口，免得八碗乱开口。
“辰国啊，请坐，我去煮茶。”沈夫人示意二人坐到客厅，转身去了厨房。
沈雨竹尴尬的咳嗽两声：“咳咳，二位见笑了，拙荆被我惯坏了，二位不要介意。”
霍思毓才坐下就直奔主题：“沈大人找我，想必跟朱相有关吧？”
“也是也不是。”
“您有话就直说吧，弄什么玄虚。”八碗把瓜子皮装到靴子上的口袋里。
“八碗，不得无礼，”霍思毓打住了八碗，“看来这回您要把宝押到我这了。”
“喝茶。”沈夫人端着茶摆到沈雨竹身边，转身走了。
沈雨竹亲自给霍思毓和八碗倒茶：“您说笑了，只是交个朋友。今天酒席上谈判很不顺利，虽然你们的底我们没探到，你们的势我们也没彻底压住，但你们的要求也一点没有指望，就连陛下也没正式见你们，如果这次你谈判失败，项皇可不会再给你机会，你这辈子想再出头就难了。我可以帮你们见我朝天子，帮你谈判，拯救你的仕途。”
霍思毓接过茶，抿了一口：“你如何断定此次谈判能决定我的仕途？”
沈雨竹放下茶壶，笑着坐了下来：“你平日在长安的名声我也略有耳闻，此次项皇用你必然顶住了不少的压力，就像平叛时重用你兄长一样，用对了，不仅有识人之明，还能收买人心，用错了就是一意孤行，不进忠言。
你可以想想你这次要是不成……嗯，好茶。”
沈雨竹并没把话说完，而是慢慢品茶。
霍思毓捧着滚烫的茶杯：“你要什么？”
“交个朋友，你若成了，回去之后定然平步青云，这对于我来说是个好事，”沈雨竹抿了一口，又不紧不慢的继续，“我能决定你的成败，要是悄无声息的把你败了，对我没坏处也没好处，但是卖你个人情帮你成，对我倒是有不少的好处。”
霍思毓听罢饮了一口茶：“而这好处会在你日后扳倒朱相时助你一臂之力，这事双赢，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