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园长办公室的楼层在四楼，比艾琳的家还要低两层，但是有电梯。
站在电梯里，只有起步和抵达的时候，两人的团团才会稍微颤抖几下。
就像两个少女的心情，在刚刚踏上电梯，以及电梯到地方的时候，不安和紧张总会多几分。
“冷静点，”艾琳安抚地摸了摸夕瑶的小手，“成败一举，不必太紧张。”
显然她也有点紧张，说话逻辑关系都反了。
夕瑶也没注意她说的什么，摸着柔软的小手，稍微安心了点。
“上吧。”
艾琳抬手敲门。
咚咚咚。
夕瑶抬头看了眼门口的摄像头，坐在办公室里的那位代理学园长，应该已经看到她们了。
果然没过一会儿，门咔嗒一声打开。艾琳看了眼夕瑶，随后率先走进门内。
夕瑶紧随其后。
“学园长你好，感谢你百忙之中抽空见我们。”艾琳首先打招呼。
宽大却简洁的办公室里，办公桌后一位妙龄女士抬起视线。
夕瑶下意识屏住呼吸。
好漂亮的女人！
同样是大姐姐，学园长比姜婉还要大好几岁，看起来更有成熟的韵味，墨绿色的三千青丝下，一双粉眸好像能摄人心魄。
身上的白衬衫紧绷绷的，雪山非常宏伟，团可敌国。
更令人瞩目的是，如此宏伟的雪山，并不是空中楼阁悬在空中，也没有像夕瑶平时那样毫无礼貌地放在桌子上，而是有一双手把它们托起来，就像侍奉女神的左右手。
嗯？
夕瑶揉揉眼睛，仔细看了看，原来桌子上有个双手形状的装饰物，或者说支撑架，把学园长的团团托举起来，让她的香肩不必受累。
好家伙，原来还有这招，我怎么没想到呢。
夕瑶来之前听艾琳说过，代理学园长的名字叫秦露。她一听就感觉是个漂亮大姐姐，现在一看果然不假。
“下午好，两位同学。”
秦露的声音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温润如水，韵味十足。她涂了一点浅色的唇彩，盈润的樱唇说出这样的声音，让人听着就有点情动。
也可能只是阿瑶太色了，其他人不会的。
大姐姐抬起视线，一双粉眸先看向艾琳：“我听说过你，艾琳同学，大名鼎鼎的常任秘书长，学生会不可或缺的人。”
“言重了，”艾琳微微颔首，“同学抬爱，吹牛成分比较多。”
秦露并不在意，水润的目光又落在夕瑶身上：“夕瑶同学最近更是风云人物，学习好，性格棒，还很可靠。”
“哪里哪里，”夕瑶娇憨地笑笑，谦虚道，“也就一般棒而已。”
她感觉这位学园长大姐姐很好啊，又温柔又友善，计划有着落了。
艾琳却感觉一点都不好，咬着嘴唇看向地面，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眸中的不安。
坏了，这人是绝世高手！
学生会秘书长和最近最有名望的学生会长竞选人，下午放学饭都不吃，饿着肚子跑过来找你，明摆着有很重要的事情。秦露非但不提，反而先把两人夸奖一番。
表现得很友善，这样一来，等会儿拒绝的时候，被拒绝的人也不会有多少怨气，反而会想——秦露大姐姐这么好的人都说不行，是不是我的要求太过分了呢？
你看，旁边那傻乎乎的白毛大胸妹就进入这状态了。
艾琳当然不会因为简单的开场白，草率地下判断，她主要是看到桌上那个帮秦露托起大团团的装饰物……没错，跟夕瑶看的是同一个地方。
夕瑶是看出了涩涩和方便，艾琳则看出了更多东西——在办公桌上摆这样一个东西，还旁若无人地使用着，说明她并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和言论。
也就是说，她不会在意学生会长是不是买来的，出了问题弹劾掉就行。
艾琳心里闪过很多想法，因为一直看着地面，也就没注意到秦露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夕瑶身上。
如果她发现的话，一定会觉得有些眼熟，前几天自己躲在隔间里，看夕瑶穿着啦啦队服被人元素充能的时候，也是这个眼神。
“学园长姐姐你好漂亮啊，吃了吗？”
“还没有，谢谢，你也很漂亮。”
“学园长姐姐你胸好大啊，好宏伟。”
“谢谢，你也很大。”
夕瑶尝试跟秦露套近乎，她感觉聊得很愉快，很合得来。
殊不知一旁的艾琳已经在思考怎么安慰她了。
我们也许会输掉一切，但至少我们还有彼此……emmmm，好像太肉麻了，还是换个委婉点的吧。
劳累那么多，结果还是输了，你个不真气的，让我用你的身体收回点成本吧……这样好像又不太友善。
艾琳想着想着，忽然听见秦露说：
“没问题，我很乐意帮忙。”
欸，什么？
艾琳茫然地抬起头，看见白长直大胸少女开心地说：“既然如此我们就不打扰了，秦露姐姐你先吃饭，我们也去吃饭了，注意身体，下次再见。”
不是，真喊姐啊！
表现出友善，不是为了拒绝的时候减少怨气吗，为什么……
艾琳懵了。
“好的，下次见，夕瑶同学，以及艾琳同学。”秦露眯起粉眸，温柔地说。
走出学园长专属办公楼，艾琳还没回过神来。
夕瑶倒是开心得不行：“我就说嘛，漂亮大姐姐一看就是好人，这不就成了……哎艾琳，你怎么这副表情，不开心吗？”
艾琳摇摇头：“我觉得很奇怪，本来以为事情已经黄了，她却奇迹般地答应下来。”
“为什么你会觉得黄了？”夕瑶疑惑不已，“我们很聊得来啊，你没听到吗。”
“就是因为看似聊得来，所以才……”艾琳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讲，“学园长突然答应，我总觉得有点问题，她也许别有所图。”
夕瑶撇撇小嘴：“算了呀，艾琳，是你疑神疑鬼了，咱们两个穷学生，能有什么让她图谋的？”
艾琳轻蹙黛眉，却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是啊，她俩有什么好图谋的呢。
“我觉得啊，这世界上虽然人心叵测，坏人很多，但真挚的心也是有的，”夕瑶走着走着，忽然想起件事儿，“坏了，我还没跟她说咱们的计划呢。”
她就说云彩怡收买了一半以上投票的人，自己想翻盘，只能通过激发同学们的力量，然后秦露就说明白了，让她回去等着。
“放心，学园长的道行比我们深多了，她一听就知道要怎么做。”艾琳对这个倒是毫不担心。
夕瑶点点头，想起办公桌上那一对双手托起的大团团。
确实，深多了。
“对了艾琳，你说咱们搞定了这么大一件事，是不是应该举行个庆功宴？”
“我用你当我的庆功宴怎么样。”
“……那还是算了，月考要紧。”
“别高兴得太早，我们现在也才七成胜率，你还得加油，把大家情绪调动起来，必要的话想办法安排几个内应。”
“我懂，我懂。”
少女的身影渐行渐远，完全离开了办公楼的范围。
学园长办公室，秦露打开笔记本电脑，轻点几下，看着资料库里的学生信息，脸上勾起一抹妩媚的笑容。
“18岁啊，已成年，真好，这样一来就没有顾虑了。”
【姓名：夕瑶，年龄：18，所在班级：高二文科2班】
她默默把资料上夕瑶的照片下载下来，保存到手机相册。
秦露的手机相册里，全是二次元白毛大胸妹的色图。
今天终于有了一个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