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一种说不清的奇怪的尊重意识,杨枫即使想看,但并没有立刻掀开被子,而是就这样享受着小穗儿同样说不清缘由的奉献,摸到枕边的手机,看了看时间,竟然还不到六点钟!

嘶~呼......杨枫被摆弄的不自觉发出了声音,脑子里同时在思考,媳妇儿这是怎么了?这么早的时间,这么认真的奉献,和熟练的手法,不...更准确地说应该是舌法,就算他再享受,他也有理性,知道小穗儿的行为起码,有那么一点不正常。

总不可能是单纯的...饥渴吧?但这也不是正常的饥渴范畴,更像是漫画本子里描述的那种。就算他和方长远都是资深漫友,连他杨枫都没有想把本子里的那种羞耻日常照搬到生活中,更何况原本是男人的小穗儿呢?她连性别都变了,怎么代入起本子剧情来,比我还利落?

杨枫一边舒服地直哼哼,一边负责任地思考着。

他发现,自己就算是对男人时的方长远,仍然还保留着很强烈的责任心,他不想曾经的好友,现在的媳妇儿,在性这方面堕落成小片子小本子里的女主角一样——哪怕是只忠于他杨枫一个人,因为这样会使他觉得,以前的好友方长远,真的消失了,死掉了。

想到这里,杨枫忍不住慢慢掀开了被子,正准备要对自己的媳妇儿说句话,却意外地看到,小穗儿不仅在做像昨天那样的口头奖励,还用上了自己的凶器。怪不得刚才手伸进去摸到的那软弹的感觉,他还以为是小穗儿的脸蛋,原来竟是......

乳胶枕舒服啊!

刚才因为杨枫有些走神,加上隔着被子,竟没太注意到凶器带来的体验,这次眼睁睁看到了,便不可能再忽视。可是,就算昨天有了一次体验,杨枫到底还是个没有任何实战经验的老处男,眼看着如此强烈的以柔克刚的攻势,他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都流向了头顶,可能还分出了一部分给了另一个头。

杨枫的头在嗡嗡的发颤,这是一种舒爽到极致的感觉,他几近晕厥,但在这种情况下,竟还存有一丝理智,嘴上没有出声,却在心中向小穗儿喊道:这是为什么呀?!

正在做功的小穗儿并不知道杨枫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思想,她这么做,表面上是在报复梦境里的赵晓书,可话说回来,梦里的人,有什么可报复的呢?

小穗儿当然不是不明白,只是,她不愿意真正地清晰地去面对自己这么做的根源。

她想以这种行为,这种说是“不破不立”也好还是“破罐子破摔”也罢的行为,彻底告别那个能让她无地自容的自己,告别那个表面上是赵晓书,实际是她方长远的内心深处那个纠结、挣扎的自己。她下过决心要永远记得自己是方长远,但不代表她想要接受由此带来的无谓的心理负担。

所以,她似乎还要用这种行为,来巩固自己是杨枫媳妇儿的名分和事实,让不管是赵晓书还是其他任何人,包括杨枫,甚至是她自己,都再也无法反驳这个事实。为了这个目的,如果不是例假,小穗儿真说不好会不会同意甚至主动去把自己真正地交给杨枫。

是自己想堕落成这个样子吗?是被梦里的赵晓书吓破了胆吗?不,是小穗儿想通了,老天其实待自己不薄,不仅很快就安排老爸和李明城把自己从会所里救出,还飞速就给自己安排了一个金牌男友,现在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自己怎么能允许心魔捣乱,破坏自己的幸福?

话说起来可能有点奇怪,但是,小穗儿就是要以这种方式,来净化自己,驱除心魔——那个能以曾经的男人身份和自愿的口头奖励为由羞辱自己的心魔。

想到这里,小穗儿忽然有个意识:莫非自己在会所适应的那四五天,也是天意?让自己多一个手段来巩固自己这来之不易的生存现状。

今日的场景与心境,在时隔多年以后,仍被小穗儿记得清清楚楚,这吞云吐雾,银河直落的场景,让小穗儿事后胡乱诌了一首诗,以为纪念。

诗言道:

雪球一对来回滚,红枣两只汗如煮。

谁说女子不如男,三寸不烂消龙骨。

上半身已经几乎没有反应的杨枫,终于交出了自己的圣水,帮助小穗儿完成了她净化仪式的最后一步。小穗儿欢喜而郑重地收入胃囊中,只觉自己又获得了新生一般。

当人一边思考着什么,一边做事的时候,往往就感觉时间过的很快,等小穗儿折腾完了,距离开始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她知道杨枫早就醒了,但好奇为什么后来没了动静,站起身来凑近杨枫的脸庞查看,发现杨枫眼圆睁,嘴微张,头侧到一边,口水流到了枕头上也不理睬。再细一看,竟是眼神涣散,瞳孔无光,本应看到凑过来的自己,却毫无反应。

“杨枫!枫儿哥!”这个神态属实给小穗儿吓了一跳,她自封的“净化仪式”,有这么强的破坏力吗?

“老公!”小穗儿担心地又叫了一声,上手轻轻拍了怕杨枫的脸。

随着杨枫低沉的、长长的一声“诶~”,小穗儿终于拍着胸脯松了口气。

杨枫还保持着这个痴呆的样子,头没动,只是把手机送到眼前,看到刚六点半出头的时间,另一手拍拍身旁的床位,示意小穗儿躺过来。

小穗儿一边往里边爬,一边喃喃道:“瞧你那死样儿,装的还挺像,差点给我吓到了。”

斜了一眼还是没回应的杨枫,小穗儿躺下拽了被子盖上,放松下来后,不知是因起得太早还是做了恶梦还是刚才做功导致了缺氧,又闭上眼睛打了一个大大的长长的哈欠。

马上她就发现,自己的嘴合不拢了,因为两排牙中间,硌着一根手指头。

用舌头把这根贱歪歪的手指头顶了出去,小穗儿恨恨地踹了杨枫大腿一脚:“我就说你是装的!”

杨枫也斜眼睛看着小穗儿,笑道:“刚才不是装的,是真的,现在不能放过你打哈欠的机会也是真的。”

想起方才自己刚刚意识到小穗儿在做功的时候,却因对她的一种莫名其妙地尊重意识而没立刻掀开被子,杨枫就觉得自己好傻,因为在他眼里,能在这件事上坚持半个钟头的小穗儿,俨然已经完成了向本子女主角的堕落,即使他不愿意,也不想承认。

“我试试看还能不能睡着,睡不着的话就去找我师父学功法了。”小穗儿手捂着嘴又打了个哈欠。

“学什么功法?七十二路口腔擒拿术?还是三十六路床上打狗棒法?”杨枫颇有意味地微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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