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不愿正面回答,张清遥心中的疑惑更甚。

张家得罪了他们的宗主?

“你们是五灵门的人?”

张清遥以为,是张宇格杀掉五灵门接引长老吴德这件事,被五灵门发现了。

“对,我们就是五灵门的人。”白衣男点头承认。

宗主有令,所有出行此次任务的神凰宗子弟,不得暴露宗门身份。

既然对方把他们认作五灵门,那就干脆让五灵门背下这锅。

“你们是怎么查出来的?”张清遥问道。

她不明白,少爷明明已经做得天衣无缝,吴德的尸体也被处理得不留一丝痕迹,到底是怎么暴露的?

“这不是你该问的,束手就擒才是你现在唯一的选择。”

白衣男隐约也察觉到张清遥似乎在故意拖时间,他不打算再跟对方废话。

“霜叶,你让他们把这些人押上船。”白衣男背过身,说道。

“那你呢?”面瘫女把剑收回剑鞘。

“稍等片刻,我马上就好。”

白衣男慵懒地走向张清遥,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张清遥吞了口口水,紧张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准备拼死一搏。

“好了,接下来没人能打扰我们了,小美女。”白衣男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就在这时,不知什么地方,传来突如其来的尖叫声。

“啊啊啊啊啊......”

声音是从天上掉下来,所有人下意识地抬头。

张清遥看到李雨落正在做自由落体运动。

在李雨落即将摔到地面的前一刻,突然闪出一道人影,以公主抱的动作接住她。

“平稳落地。”

抱住李雨落的,是身穿黑色大长袍,头戴萨满面具的张宇格。

张宇格放下惊魂未定的少女,看了眼不远处的被押送上船的张家众人,倒在血泊中的张家长老,以及和张清遥对峙的白衣男。

“看来,我似乎来的有些晚了。”张宇格说了句。

“少,少爷......”

看到张宇格终于赶到,一直绷紧了弦的张清遥,声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

“嗯,”少女摇了摇头,眼眶涌出泪水,“少爷来了就好。”

两人的互动让白衣男感到很不爽,他质问张宇格:

“这女的喊你少爷,你也是张家人?”

“是又怎么样?”张宇格说道。

“那正好,你们都别走了。这女的我要带走,至于你......”

白衣男想到了一个有趣的玩法,既然张清遥跟这个戴面具的家伙关系紧密,如果这个面具男死在她面前,她会露出什么表情呢?

“还是去死吧。”

白衣男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张清遥绝望的模样了。

作为神凰宗内上次悬剑峰大比的十六强,即使在内门弟子中,也是佼佼者的存在。

白衣男自信这面具男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

掏出自己那把耗费重金与高级材料所打造的青色佩剑,使出自己拿手的青元剑诀,他只想致面具男于死地。

“去死吧小丑!”

一道绿色的剑气在白衣男的剑刃上凝结,这是他全力的一击。

“拔剑。”

张清遥忽感一阵燥热,她甚至来不及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看到张宇格把手伸向自己的胸前。

“铿——”

剑与剑的碰撞,碰出四散的火花。

张宇格从张清遥的体内抽出【磐岩结绿】,轻松挡下白衣男的全力一击。

张清遥有些站不稳,所幸李雨落过来及时扶住了她,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就这?”

张宇格轻笑一声,稍一发力,白衣便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飞了出去。

“师兄!”

“师兄,你没事吧?”

宗门子弟们扶着白衣男重新站起身。

“这怎么可能?”白衣男难以置信。

面瘫女皱了皱眉头,随即也拔剑,准备应战。

其余的六七个神凰宗弟子也忌惮地看向张宇格。

张宇格不装了,他肆意散发着自己的结丹期威压,纵使这股力并不属于他。

与此同时,押送张家下人奴仆返回天牢的姬胖子,走了出来。

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穿黑袍戴面具的人是国师。

在他的认知中,这国师一向只是个江湖骗子,现在看到一群神凰宗的人戒备着国师,不禁愕然。

但他看到国师散发出结丹期威压后,随即明白了一切。

“少爷,呜呜呜,你一定要替张家报仇呀。他们......他们杀了张家好多人。”

张清遥痛哭流涕,她可是亲眼目睹了张家被虐待的全部过程。

“只要少爷帮清遥报仇,少爷要清遥做什么,清遥都愿意去做。”

“......”

张宇格不做应对,他望了眼地上躺着的那些张家人的尸体,还看到了一具小孩子的遗体。

他没有回头,“我答应你。”

张宇格右手伸直,向身后二人展示手中的绿色剑。

“我手上这把,是从你体内拔出的剑。

接下来,我会用这把剑,把所有伤害你族人的杂种们,一个两个,全都砍烂、剁碎。

我会用这些人的血肉,来祭奠你死去的族人。

你就拭目以待吧。”

‘好,说得好!这才是我云澜看中的人。

上吧张宇格,守护自己的臣民,守护自己的重要之人。

这才是一个帝王,一个强者,应该要做的事。’

“去吧,夫君,把他们全都杀掉,一个不留。”李雨落扶着张清遥,鼓舞地说道。

时间来到了傍晚,天空逐渐变得通红,像是染上了血迹。

地上到处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全都是神凰宗的弟子。

原来白色干净的衣服,由于头颅的缺失,大量鲜血从脖子断口处流出,硬是变成了红衣服。

现在应该叫红衣男了,哦不对,要叫红衣无头男才合适。

他那颗缺失的头颅,自然是被黑袍面具男提着,面具男来到跪在地上、神情呆滞的霜叶面前。

她那万年冰山的脸,少有的出现生动形象的表情,那是因极度恐惧且绝望而变得扭曲的表情。

“听说你和这男的是道侣?”张宇格问了句。

见霜叶没有回应,他又问了一遍:“我问你,你和这男的是不是道侣?”

霜叶拼命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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