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什么?”

江瑾别呆望着面前的江离,那双无助的眸子让她看上去像是可怜的小狗,她小声问,“江离哥哥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开心吗?”

“很开心啊,我挺喜欢和瑾别待在一起的。”江离伸出手给她擦掉了眼泪,“但我从来都对瑾别没别的心思。”

江瑾别的眼睫沾染着水滴,她就这么望着江离的脸,过了好久,她的眼睫缓缓低垂下来,“那……瑾别只当妹妹也可以的。”

尽管她是这么在说,可江离却没觉得一丝一毫的宽慰,仿佛从一开始这一切就错了,可他却不知道错在了哪,他选择逃避是因为他也不知道该去怎么解。

因为无论如何他都没法对江瑾别一心一意,相爱过后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觉得腻烦,因为他是个人渣,只擅长带给人幻觉和痛苦。

江离拿起了一块桃酥到了她的嘴边,江瑾别乖乖的低头咬下去。

………………………………

江瑾别吃了三块桃酥,剩下的桃酥都被她小心翼翼的给收了起来,她拿出了五子棋来,摆在了桌子上面,和江离开始下起了五子棋。

江离给她讲内门里面发生的,有意思的事情,但江瑾别却一直都笑不出来,两个人下了好多把五子棋,江离站起来,去院子里的厨房给江瑾别午饭。

等他做完了午饭,端着菜走出来的时候,江瑾别正在用手背偷偷擦眼泪。

江离轻轻叹息了一声,把筷子递给她,“吃饭了。”

江瑾别把脸颊的泪滴擦掉,然后抱着碗开始吃饭,可吃着吃着眼泪又止不住的往碗里掉,江离放下筷子,也不吃了,就这么望着江瑾别的脸。

江瑾别抬起头,想说什么,眸子里却又是怯怯的模样。

“想说什么就说吧。”

江瑾别擦了把眼泪,“江离哥哥小时说过要娶我的。”

小时候在她哪回哭鼻子的时候哄她说过一句,江离以为她早就忘记了。

“小时候说过的话怎么能算数?”江离耐心回答,可江瑾别哪听的进去,她抱着碗,眸子就这么一直盯着江离的脸,过了好久,她又哭了起来。

“江离哥哥骗我。”

“你再哭我就走了。”江离的心底生出一股子没由来的烦躁情绪。

听到这句话的江瑾别放下碗,一下子捂住嘴,可还是忍不住的哽咽,“江离哥哥是不是因为我喜欢哭才不喜欢我的……”

江离没法回答,安静的看着她的脸,好久以后江瑾别终于止住了眼泪,她别过脸,小声说,“我以后不哭了。”

两个人又抱起了碗筷开始吃饭,吃过了午饭以后,江瑾别来到了江离的面前,她的眼眶还有些红着,声音哽咽,“我前段时间……从画册子上学了西域的舞……江离哥哥要不要看?”

“好啊。”

“那……江离哥哥等我去换身裙子……”

江瑾别回到了她的小房间里,很快她换了一件月白色的裹胸,以及包臀的裙裤走了出来,露着纤细的腰肢与雪腻的长腿,她的肌肤在阳光下被微微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芒,江离看着她在庭院里起舞。

无声的舞。

江瑾别小时候就喜欢跳舞给江离看,可她又不是很擅长说话,所以就自己买画册子自己学,她的舞跳的很好,身子也柔韧,能做出好多好多很难的姿势来。

江离是看着她长大的,看着她从小萝莉长成现在小御姐的身材,可她的心却还是那个爱哭鼻子的小萝莉,若是当个妹妹疼着哄着还好,可要是爱起来,实在是太过于疲惫。

江离很认真的看她跳完了一整支舞,看着她旋转翩跹着,最终又落到了他的怀里面,坐在了他的腿上。

“下去。”

“不要。”江瑾别微微撅起嘴唇,“江离哥哥以前也经常抱着我的。”

“那是你小时候,现在你长大了。”

“可江离哥哥也长大了啊,长大了就不能抱着了吗?”江瑾别的声音清冷,她微微扭了扭腰,拽住江离的手,搂住了她纤细嫩滑的腰肢。

江离无言以对,所以就只好这么搂着她,可江瑾别却并不安分,她又轻轻挪了挪身子,想换个更舒服的姿势坐着,过了好几秒,她脸颊的绯红一直蔓延到了耳根子,可她却又什么都不说。

“江离哥哥……还在为那天的事情生气吗?”

“是的,我很生气。”江离在她的耳边低声回答。

“可江离哥哥刚才还说没有生气……”江瑾别小声嘀咕,“明明以前我们也经常一起睡。”

“那都是你十二岁以前的事情。”江离面无表情的回答。

她十二岁以后江离就再也没和她睡过了,他一直都很有分寸,尽管那时候的江瑾别也又哭又闹。

“可一起睡又怎么了嘛,我是江离哥哥唯一的妹妹。”

“你从哪听过妹妹和哥哥一起睡要脱光衣服的?”

“我不是还穿着袜子嘛……”江瑾别委屈的回答,江离伸出手在她的腰上拧了一下,江瑾别吃痛,幽幽的喊了一声,“瑾别知道错了。”

又过了好几秒,江瑾别忽然说,“是月姬姐姐教我的。”

“什么?”江离一愣。

“月姬姐姐说……喜欢江离哥哥的话……就要尽快……把他绑在身边……不然到时候,他就要被别的女人拐走了。”江瑾别微微低着头,她的声音有些心虚。

“她说了你就要听?”江离的语气稍稍有些不悦。

“瑾别知道错了。”

“错在哪了?”

“我,我不该晚上爬到江离哥哥床上……”

“还有呢?”

“我……我不该听月姬姐姐的……”

江瑾别站了起来,江离刚松了一口气,可下一秒钟,江瑾别却转过身,这次是面对着他,跨坐在了他的身上,她望着江离的脸,眸子楚楚可怜,“可那天听到月姬姐姐说江离哥哥要被拐走了的时候……瑾别真的好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江离哥哥不要我了。”

“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怎么会不要你?”江离无奈的叹息,“就算我以后真的有道侣了,我也不会不管你的,都照顾了你那么多年,也不差以后那几年。”

“江离哥哥会一直照顾我吗?”

“不知道。”

江瑾别的脸此刻距离江离好近,近到江离能仔细的看清她眼睫的颤抖,他沉默了一会儿,“等你以后嫁人了,以后的路就该你自己走了。”

“那我要是这一辈都不嫁人呢?”

“你还赖上我了是吧?”江离没好气的念着,可江瑾别却在此刻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把身子尽数往他的身上靠,她的脸颊贴着江离的脸,说着,“我才不要嫁人,我要一辈子都留在江离哥哥身边。”

“所以说你像个长不大的小孩。”

“我长大了江离哥哥就会喜欢我了吗?”

“那也不一定。”江离的眼神飘忽。

“江离哥哥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呢?”

“反正首先要腿长的。”

“我有诶,然后呢?”

“然后再说,反正不要整天只会哭鼻子的。”

江瑾别微微抬起头,她再次凑近江离,两个人的鼻尖触碰到了一起,江瑾别粉嫩的嘴唇微动,她说,“我以后不哭鼻子了。”

“真的?”

“真的!”

“我不信,你以前也这么说过。”

江离别过脸,他才不信小女孩的空口承诺,可江瑾别好想和他证明,“真的不哭了!”

“好好好。”江离无奈的叹息。

江瑾别的双腿微微夹紧了一些,她又挪了挪身子,说,“江离哥哥……”

“嗯?”

“你好久好久都没有抱过我了。”

“刚刚不是才抱过?”

“那算是我抱着你,不算是你抱着我。”

江离伸出手,轻轻搂住了江瑾别的后背,江瑾别把脸颊埋在了他的肩膀,粉嫩的唇角微微勾起。

“再抱紧些嘛。”她开始小声撒娇。

……………………………………

“江离哥哥是喜欢我的。”抱了好一会儿以后,江瑾别抬起头,眸子又渐渐变得明亮起来。

“嗯?”

“因为江离哥哥戳到我了。”江瑾别又轻轻的扭了扭腰,她的脸上多了几分狡黠的笑容,江离倒不觉得尴尬,“那你还不快起来?”

“才不要。”

江瑾别凑近用额头贴着他的额头,“江离哥哥明明是有喜欢我的,因为江离哥哥看我跳舞的时候也会发呆,江离哥哥也会给我按摩的时候偷偷占我便宜,每次只要我一哭,江离哥哥都会哄我。”

江离伸出手在她娇嫩的雪臀上拧了一把,“所以你还习以为常了是吧?”

“我以后不哭了!”江瑾别仰起头,再一次骄傲的说道。

“鬼才信你。”

“瑾别会向江离哥哥证明的。”江瑾别终于从江离的身上站了起来,江离的眸子得以瞥见她包臀的裙裤下那双圆润笔直的修长美腿,其实江瑾别刚才说的倒是并无道理,他总是矛盾复杂,又纠结反复,想做圣人可偏偏心底又是涩狗,想把她推开却又贪恋被人依赖的感觉。

江瑾别朝着江离伸出手,“我们一起睡午觉吧,江离哥哥。”

“不要。”

“江离哥哥是不要,还是不敢?”

江离斜视她一眼。

“因为江离哥哥喜欢瑾别,所以不敢和瑾别一起睡午觉,害怕到时候忍不住对瑾别做点什么,就像那天一样,明明瑾别亲江离哥哥的时候,江离哥哥也亲了瑾别,后面却又要把瑾别推开,然后耍赖说没亲过。”江瑾别仰起雪白的脖颈。

“就是你记错了。”江离此刻反倒更像是踩着尾巴的猫。

“那江离哥哥向瑾别证明一下嘛。”

“证明什么?”

“证明江离哥哥和瑾别一起睡的时候,没有一点点坏心思。”

江瑾别就这么在江离面前笔直的站定,朝着他伸出纤细白嫩的藕臂,那双漆黑澄澈的眼眸明媚潋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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