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头绪，一点头绪都没有。”黎明远看着电脑，焦头烂额，“我当了那么多年的侦探，头一次感到这么无力。”

“冷静一点，我们对付的魔族，可都不是能用常规思路解决的。”北萌看着电脑屏幕，“我有思路了，你看，是蛛丝的痕迹……”

“什么？”黎明远从电脑椅上站了起来，看着北萌的电脑上的蛛网在不停延伸，“也就是说，地下有一只巨大的蜘蛛侠，利用他的蜘蛛丝不断延伸，破坏地基，然后大楼倒塌？”

“是，从习性上来看，是的。”北萌说，“如果，把目前记录的案件留下的蛛丝的痕迹，结合起来，整个风之城的地下，有一张巨大的蛛网，而我们就是粘在蛛网上的小虫。”

这个时候，电视上的专家对于倒塌大楼做出担保，“我市的财政一向蒸蒸日上，只不过倒塌几栋楼而已，我们的房地产，正在蒸蒸日上。”

黎明远看着电视看了一会，“泡沫。”

“对于泡沫，就是华而不实的东西喧嚣直上，就像泡沫一样，表面在太阳下面七彩靓丽，但是只需要用针一戳，就破了。”黎子阳读着笔记本上的事情，“奇怪，那个时代，总是嚷嚷着泡沫，泡沫，是什么回事呢？”

“管他呢，按照我的记忆，泡沫，已经被戳破了。”

“戳破了以后呢？”

“戳破了以后，不就变成一堆肥皂水了吗？太阳一晒，就干了，什么都没有。”

黎子阳摇摇头，“Kivat，你在避重就轻。”

“是，也不是。”

黎子阳想了想，在书房里看起了纪录片，看到了舞厅里面的男男女女，在疯狂地随着音乐跳来跳去，扭动着自己的身体，眼里闪烁着物质的欲望，看不到精神上的安逸，只有躁动，躁动，躁动。

“他们看上去很快乐啊。”

“是啊，但是他们都死了，股市大跌，他们受不了，排队跳楼了。”

黎子阳沉默了，再一看，“哦，看错了，不是咱们国家的。”

“我们的行业在蒸蒸日上。”在最高的大楼的霓虹灯下，穿着正装的专业人士信誓旦旦地保证，下面的中介在怒吼，“八块钱一个小时，有没有，十二？怎么可能？”

黎明远快步走过商业街，他要去看看坍塌的大楼到底怎么回事，这是重中之重，只有亲自勘测过一回才知道大概，但是当他来到写字楼附近的时候，却看到了目瞪口呆的男人。

“姜成？你怎么在这里？”

姜成则是一脸悲伤的看着黎明远，“我闯祸了，对不起。”

“诶？”

“你说什么，你说干下这些的，是狼蛛牙血鬼，也就是打伤我的那一位！”在咖啡馆黎明远听到姜成的推断，吓了一跳，“最关键是，那还是魔鬼之里的牙血鬼？”

“他跑出来了，不服管教，我都承认，我已经找了他好几个月了，没想到他在风之城兴风作浪那么长时间。”姜成低下头，“黎明远，我不是来寻求你的原谅的，我，我是来认罪的，既然是魔鬼之里的混蛋犯了错，那就应该让我来善后。”

“你怎么善后，你把他抓起来，但是这一下，你怎么让魔鬼之里的牙血鬼融入人类社会？”黎明远反问。

姜成不语。

“算了，这件事，特勤一定会管，狼蛛牙血鬼已经杀人了，这个社会已经留不住他了，早点解决他吧，虽然这可能与你的梦想不符。”黎明远拍了拍姜成的肩膀，自己拿着账单走了。

黎明远走了没几步，就看到无数的狼蛛集合起来，狼蛛牙血鬼再次现身，强力的蛛矛洞穿了水泥路面，看着黎明远，“黎明远，我要你死！”就“刷”的一声杀向了黎明远，前进的蛛矛被黎明远用光剑荡开，“就是你吧，摧毁大楼的混蛋！还在婚礼上杀了那么多人，我饶不了你，即使你的理由是饿肚子！”

狼蛛牙血鬼的眼睛居然闪起了微微的红光，“黎明远，帝国的敌人，该杀！”就舞动着蛛矛刺向了黎明远。

“看来，说道理是说不通了。”黎明远快步跑了过去，躲过突刺的蛛矛，手起刀落卸掉了对方的外骨骼，对准后脑勺一拳砸了下去，对方直接栽倒在地，动弹不得。

“黎明远，请等一下。”姜成从咖啡馆出来，看到了一切，连忙叫住了黎明远。

“什么？你要护短吗？”黎明远瞪了一眼姜成，“侦探的正义感可不会允许我这么就放了他。”

“我知道，但是，他有点不对劲，可能，背后还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姜成解释道。

黎明远看向了姜成，“我同意。”

姜成松口气，“谢谢。”

果不其然，姜成在对方的后脑勺那里找到了脑机接口，“你们看，数据接口。”

当然，是提前在黎明远特制的笼子里面做的检查，北萌也在场，直接插入了数据线，用自己的一台废弃电脑读取，“这家伙，已经被改造成机器人了，至于是什么时候改造的，我不知道。”

“那，机器人的程序是什么？”

“诛杀黎明远，带回叛徒。”北萌读取地信息如是道，“等等，程序在自动运算，带回叛徒的字样已经消失了。”

“什么？”黎明远和姜成看了过去。

“自行运算。”北萌自言自语，“不，这不是敌人的手笔，是他自己的意识在保护你，姜成，在保护魔鬼之里，但他不知道黎明远是谁，所以保留了黎明远的字样。”

“那，摧毁大楼也是他的手笔吗？”黎明远问，事实上即使没有摧毁大楼，就狼蛛牙血鬼在婚礼上的杀人行为，他也不能安然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是，是一个特定的程序，目的是……搜寻苦难中幸存的圣子。什么意思？”

姜成知道什么意思，“他们已经开始找King的继承人了。”

“可是，King的继承人不是你吗？为什么还要再找，能找到吗？”黎明远好奇地问。

“King除了血脉联系，还有另一种可能。”姜成默默地说，“那就是，换除血脉，但是，这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我死了。”

“诶？”黎明远有些不解。

姜成走到了电脑面前，“想要验证这个很简单，一定有一个隐藏的程序。”果然一会就找到了，手令只有一个。

“杀死姜成。”

姜成耸耸肩，“就是这样，血的继承法。”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