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

“有点太涩了……”

“你不是说要越涩越好的吗？”

“哎呀，我没想到老师的画功那么厉害，平台那边说不行，要我改正，拜托老师您了。”

“明天发给你，我手里还有其他图要画。”

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手，林墨已经画了一整天了，他想先吃点东西，然后再继续工作。

家里有不少的泡面和面包，记得是之前和姐姐一起出去买的。

泡了包面，先啃了块面包顶顶肚子，他才发现现在已经下午五点半了，合着他早饭午饭都没吃，难怪这么饿。

“砰。”“小墨，我回来啦。”女人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是林墨的姐姐林诗瑶。

“嗯。”林墨一边伸懒腰一边说道，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她最近是不是又大了？

“你怎么又吃泡面？”

“方便嘛，放心，明天开学了就一顿食堂一顿面。”林墨说道，“你的衣服我已经放在浴室里了，先去洗个澡吧。”

“哦。”

林墨看着她的背影，尤其是OL制服套裙下摇曳的臀，今晚可以多画点屁股。

林诗瑶今年二十八岁，在附近的一家内衣公司当线上运营，她的工资曾经是养活姐弟两人的唯一来源，直到林墨成为的自由画师。

林墨从小就喜欢画画，在孤儿院的时候他就经常拿着纸和铅笔临摹书上的画，后来和林诗瑶一起离开后，他也想着缓解一下家里的经济情况，便做起了这样一份工作。

事实证明林墨在画画方面很有天赋，尤其是在画涩图上，他的风格受到了很多人的喜欢，再加上价格没那么贵且效率高，很多人找他约稿，尽管后来涨价了，但来找他的人依旧很多，单子已经排到下个月了。

吃完了面，林墨抱着一千多块钱买的平板，坐在沙发上画画，今晚估计要画到九点吧。

林诗瑶洗完澡，穿着宽大的T恤和短裤坐在他旁边，“最近的工作怎么样？”

“喏，是不是很涩？”林墨将平板上的画面给她看，屏幕里是一位被手铐拷在床头的少女，脸上挂着不甘的泪水，她身上的囚服已经破破烂烂，只可惜还没有上完色，不然一定更何况。

“嗯。”不管看多少次，林诗瑶都会被他的画弄得脸红心跳，“你今晚要画到几点？”

“……十点吧。”林墨想了想说道。

“那我们一起睡吧。”

“好。”

林诗瑶坐在旁边看电视，时不时看几眼林墨，频率高到后者都注意到了，“怎么了？”

“就是，真的恢复了吗？”林诗瑶犹豫了好久问道，她还记得那个晚上，她第一次见过林墨哭得死去活来的。

“真的，谈个恋爱分手了而已，我有那么脆弱吗？”林墨拍了下她的脑袋说道，脸上的笑容有些牵强。

是的，两个月前毕业的他顺势结束了一段持续了两年的恋情，还是他的初恋，那天晚上林墨是哭着回到家，然后哭着睡着，据林诗瑶说他睡着的时候还在哭，不过都已经过去了，他已经放手了。

“当然了。”林墨说着在平板上切出另一张图，“你看这个，是不是和你的一样？”

林诗瑶愣了愣，随后拉开T恤看了一眼，忍不住掐住他的脖子，“你居然偷看！”

“你自己让我看的。”林墨说着瞥了眼对方的胸口，现在的他被对方压在沙发上，可以很好地从衣领看见里面的风景，和他估计的没错，确实又发育了。

“哼。”林诗瑶坐好，她在家就喜欢这么穿，突然意识到什么，“你又转移话题。”

林墨看了她一眼，林诗瑶则是乖乖地将视线转移到电视上，就像没有说过刚刚那句话一样。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地过了半小时，这次是林墨打破了平静，他从沙发底下拿出一包薯片，“吃吗？”

“你什么时候买的？”林诗瑶抱着薯片，她当然喜欢垃圾食品了。

“上次你抱怨长胖的时候。”林墨说道，林诗瑶到底是女孩子，就像已经是一副都市丽人的模样，依旧在成天抱怨体重的问题，但每次看见好吃的都会忍不住地去买。

林诗瑶听出林墨话里的意思，但还是忍不住去吃了几片，随后推给他。

林墨便放在平板，一边吃平板一边和对方一起看综艺，“这是哪个明星来着？”

“徐诗诗啊，最近她很火的。”

林墨看着屏幕里跳着优雅舞蹈的少女，“你说，她喜欢看涩图吗？”

“人家可是明星，听说还是个富贵人家的大小姐，那种人怎么可能会看这种东西。”

“也对，富贵人家。”这四个字让林墨沉默了，阶级的差距是巨大的，这点他已经很清楚地经历了。

林诗瑶坐累了，便躺在沙发上，将林墨的腿当作枕头，“小墨，你最喜欢什么东西？”

“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林墨看向她，有时候他也不明白姐姐的脑子里会冒出什么样的想法。

“说说嘛。”

“我最喜欢你。”

林诗瑶有些脸红，用抱枕遮住自己的脸，“真的吗？”

“嗯，我现在最喜欢的就是林诗瑶了。”

“那第二呢？”

“……钱吧，先赚钱再说，等赚够花一辈子的钱，我想找个小镇养老。”林墨想了想说道。

“要给我留个房间。”

“如果你到时候没嫁出去就给你留。”林墨觉得，如果林诗瑶想的话，以她的条件，不用一小时就能找到男朋友。

晚上十点，林墨躺在床上，不过几秒就睡着了，他其实早就累了，这段时间他每天都是至少十五小时的画画时间，能撑到十点已经是很努力了。

林诗瑶有些心疼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小心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躺在他旁边，很快也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林墨先起床，热好牛奶和面包，穿好校服。

为了开学，他可是很认真地洗了个头，他对社交没有什么要求，只要别成为被欺负的那一个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