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又到了晚上，该出发了。
把记录扫描上传后，就吩咐包菜派遣一架飞机送我到天命总部。
“舰长，为什么要跟女武神们那么疏远呢？明明可以和谐相处的。”过了段时间，包菜似乎有些尴尬，问道。
“……我融入不进去。”
“这种拙劣的借口可应付不了我哦，舰长。”包菜没好气地回道，“要是女武神们都融入不进去，那还那么了解她们干什么？”
“……包菜，你偷电玩的什么游戏？”我不禁有些震惊，问道。毕竟游戏里的包菜可都是傻白甜，只知道偷电的网瘾少女啊……
“不要把一个ai想得像个某智障啊！”包菜没好气地吐槽道，“你看，我们俩不是能好好地聊天吗？”
“因为……自卑吧。我曾经做过一个梦，不……无数次，看见这个崩坏带来的悲欢离合。姬子永久地离开了，芽衣为了变强而到了世界蛇、奥托为了心上的爱人献出自己的生命、琪亚娜封印崩坏而消失不见……
“这个世界未免太过残酷，太过骨感。而我不想这样，所以我想方设法地去挽救一切能够挽救的人事物……”
“但是，当她们真的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却无法对自己释然——我似乎只适合站在她们身后，静静地看着她们，然后消失。”
“这……或许就是我作为舰长的使命吧。”我露出了苦笑，总结道。泪水倒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来世再见。”
“嗯……再见。”包菜眼神有些躲闪，似是而非地回应道。
“我多想说再见啊，风月梦话，把想与念留下。
“可看到窗台，微微摇曳的花，却难以自拔……”
自顾自地唱了起来，诉说着一段无人倾听的感情。
今天的夜里，微风夹杂着细雨，在每处能见到的地方，留下一簇繁华。
错愕于一个本不属于自己的习惯，是适应、喜欢、也是拘束。
该放下啦……理想主义的自己。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一味地强求，不也是妨害了别人吗。
“舰长，到了。”包菜的声音突然响起，夹杂着些许复杂的情感。
人工智能也有感情吗……
“嗯。再见，爱酱。”
“舰长大人？此次前来总部有什么事情吗？”收到指令前来等待的丽塔有些困惑地问道。
“出差，去一趟很远的地方。”我想着，说道。
“现在可没有什么任务能让舰长大人出差的地方吧。”丽塔是知道我是不能以舰长身份出差的。
“所以是作为天命的员工啊，不是舰长。”我耸了耸肩，回道，“现在舰长是个闲职，奥托一个大资本家怎么可能放过我呢。”
“呵呵呵……舰长大人，对主教大人真的毫无敬畏感呢。”丽塔捂嘴轻笑道，然后带我领到奥托的办公室前。
“哦？舰长来了啊……”奥托倒是有些惊讶地道，“丽塔，先出去吧。”
“是，主教大人。”丽塔回道，然后把门关上。
“要辞职吗？”他倒是开门见山起来了。
我点点头，看他怎么说。
“理由就是出差吧……你之后打算干什么？”奥托扶额，说道。
“唔……可能就是开间奶茶店吧，反正是打算一个人过活了。”我挥了挥手，说道。
“钱？给你点启动资金，去换个手机号吧。”奥托说道，“你换了之后，我把钱转给你。当作启动资金。”
“名字呢？奶茶店的。”我淡淡地道，起身走到窗边。
“天命奶茶？”奥托倒是脱口而出，“反正是我注资，也不算构成侵权。”
“……”我摇摇头，没好气地道，“我就是不想跟天命扯上关系才开奶茶店啊……”
……
“风月梦话。”脱口而出，心头又是一紧。
“好，挺好的。”奥托不可置否，“梦都醒了。不是吗？”
“再见。”
“走好。”
“舰长大人，请问您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丽塔恭敬地道。
不得不说，作为一名女仆，她绝对是合格的。哪怕是面对自己讨厌的人，也能将作呕的感觉咽到心头。
“不用麻烦你了，我现在要出差。留步勿送。”
“哦对了，你以后就见不到我了。有什么话大可以现在就说。”我回过头，望向她，说道。
“舰长大人，是离职了吗？”
“……”
“您，要去哪里？”丽塔见我没有否定，语气莫名地变地有些激动。
老实说，丽塔。我们之间已经不存在任何关系了不是吗？
“老家。”
“您的家乡已经在崩坏中消失了！”丽塔冷冷地道，完全不见先前的礼仪。
是啊……消失了。
“老家，不是一个地点，不是一个事物。”我不由得轻笑几声，“它甚至不在这个世界。”
“但它在我的回忆中，它就存在。”
“您！那休伯利安号呢？！它在您的心里又是什么？！”有些歇斯底里的声音在丽塔的喉咙中发出。
“……”我顿住了下，想了想，大步走着，回道——
“既是伊甸园，又是乌托邦。”
“那谁是亚当，谁是夏娃呢？”
“你们。既是亚当，又是夏娃。”
在没有我的世界线，你们依旧存在，你们依旧成为了这个世界的英雄。而我，只是一个匆匆过客罢了。
“老板，办个手机号。”
“哦？小伙子，来，自己挑。”老板倒是挺爽快的，不像那里板着个脸，只会推销“啊这个套餐更优惠呢……”的好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嗯……就这个吧。尾号1937的。”我看了看，说道。
“哟，好。哪个套餐自己挑，如果不知道哪个好再来问我。”老板把套餐板递过来，然后便去同其他顾客聊天了。
他真的，我哭死QAQ。
“就这个吧，59块的套餐。”我把老板招呼来，对他说道。
“好嘞，等下哈。”
“奥托，好了。钱打过来。”我没好气地打了通电话过去。
“哦？这么快。好的。”
“记得把地址发过来，之后我可会去光顾的。”
“那至少也得等你把天命主教的位置丢给德莉莎再说。”我没好气地回怼道，而且那时候……
自己似乎都不在了。
“行了行了。我先挂了。逆熵有事要谈。”
嘟嘟嘟……把手机拿下来，接下来，便开始出发寻找一个好的地盘。
天穹市……
“喂……您好？”我打通电话，问道。
“啊，我在？请问是？”对方似乎是位女性……不对啊，报表上不是男性吗？
“啊，我是来租店铺的。是要面谈还是？”
“啊……现在谈吧。我有事抽不开身。”
“我是这样的。两年期合同，打算租两层，可能要装修。”我把心中大概的想法说出来，问道，“能吗？价格可以之后再商量。”
“装修费我没办法出哦。”对方似乎也有些震惊，说道，“我最近手头紧，能尽快转钱吗？”
“是家里面有人生病了吗？”我大概看了下出租的介绍，问道。
“嗯……其实这个身份就是我病倒的父亲，医疗费已经拖欠很久了。医院也催了很久了，所以……”
“你在哪个医院，我去一趟。”啧……这自作多情地举动。
“中心医院，C404。”
C404……
“叩叩叩……”听了那么久的敲门声，突然轮到自己敲门，居然有些不适应了。
“请进。”
“医药费我已经缴了，应该可以把合同签了吧。”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先斩后奏。
“欸？！这么快的吗？那可不是小数目吧……”房间内的一名高中生模样的女生有些吃惊地道。
“你就是沈乾吗？我是叶阳洛，来租店铺的。”我望着躺在病床上的男性，说道。
“嗯……”对面只是点了点头。
“你过来……我有件事情问你。”少女戳了戳我的后背，对我说道。
来到了门外，她转过身来，“就是一件事，你以后是另外找一间酒店住还是？”
“啊……忘了，那我再租一层。”啊这……想这么多结果忘了住哪。
“不用……我住在三楼，三楼倒是还有一间客房，不介意的话那间客房就给你住吧。也算是给你的补偿吧。”女生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女生似乎是个值得来往的对象，我开口问道。
“沈予。给予的予。”女生说道，“是在圣芙蕾雅学院读书。”
“……”是个不太喜欢的名字呢……
“似乎在崩坏结束后，她们就开始对外招生了。里面成绩好的还都是女武神呢……”沈予似乎看起来很向往女武神的称号。
“她们也很累的。”我淡淡地回道，“特别是崩坏还没结束之前。”
“你认识她们？”沈予问道。
“不……只是听说。”我摇了摇头，否认道，“你觉得我像是会认识那群英雄的人吗？”
“也对，毕竟我们都是普通人嘛……”沈予苦笑着回应道，声音越来越小。
“普通人……吗？”不知道该如何认同自己是否是普通人。
拜别之后便直接入住了。
“嗯……”
还得请人测量下一二楼的尺寸，然后才能敲定设计方案。自己也不是哪方面都涉及的，倒不如好好让专业的搞。
“额……我还没问你的名字呢？”突然，斜对面的沈予从房门出来，问道。
“叶阳洛。”我淡淡地回道，“请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