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过来罗兰的手,牵着罗兰登上了眼前的这艘游船。
周围的人早就已经被清空了,由那些礼服骑士里里外外的守护着。
现在罗兰已经知道了她们的名字——鸢尾骑士。
她们是由各个贵族家里多出来的子嗣当中选拔,并选择其中优胜者才能进入的骑士队伍。作战能力不见得多么强大,但是每一个都是身材高挑,而且经受过正规骑兵训练的骑士。
只不过她们穿的不是铠甲,而是装点有流苏与立领的礼服。短裙与长筒靴,显得相当飒爽。
这是一支专属于波旁王室的亲兵,她们不会听从任何口号、符节、或者是其她什么人的命令。
她们只听女王一个人的命令。
遗憾的是,数目不算太多,似乎只有大概不到两百人。
平时驻扎在凡尔赛宫里,负责女王陛下的安保工作,以及凡尔赛宫的形象工程。一进门就看到这些挺拔整齐的骑士,还是相当养眼的。
回过神来时,游船已经发动了。那门大炮就摆放在甲板上,看起来相当的嚣张。
——虽说她实际上已经是法兰克福最嚣张的人了。
“巴妮是欧陆最发达的城市,就算是‘兰敦’也没办法和巴妮相比!”她对河道周围的夜景非常的自豪:“那些不列颠尼亚人只不过是暴发户,根本不明白真正的王室传承!我们法兰克福作为欧陆霸主而存在的日子里,不列颠尼亚人还只是一群岛屿上的野蛮人呢!”
她总是怀有这样的自满与骄傲。
然而这一次,罗兰感觉到的并不是所谓的傲慢,而是她那种理所应当的态度。
对于她而言,这就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如果不是二十年前,我的祖母在那场‘七年战争’里输给了不列颠尼亚人……”
她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差,狠狠的捶打了一下船舱。
即便是对于这里的事情还不太了解,罗兰也能看出她现在的不满。
游船依旧还在塞纳河上平稳的行驶着。
她终于站起身来,带着罗兰一起走出船舱。
“打过火炮吗?”
罗兰摇了摇头。
火炮就没打过了,炮倒是打过。
她指着火炮上的装置给罗兰看。
“很简单的,就是这里,上面有许多纹路,那是炼金术的造物。只要把引发火炮的枢纽贴上去,火炮就会被激活,里面的炮弹就会被爆炸的力量打出去了!很简单的,你试试。”
说完,朝着周围发号施令:“炮弹!火药!快点!不想挨揍的话就别磨磨蹭蹭的!”
女仆们手忙脚乱的将火药与炮弹安置完毕,随后纷纷离开了火炮周围。
看起来果然很害怕的样子。
罗兰摸了摸略显冰冷的炮身。
这门火炮看起来很先进,已经有些架退式火炮的雏形了,而且发射方式也并不是想象当中引火的样子。
架退式火炮,即是那种发射以后,炮管会缩回原始炮位的火炮。
罗兰见过古老的架退式火炮,但眼前这门炮形成的方式明显有所不同,并不是倚靠气体的改变,而是靠着炼金术强行制造出来的。
——虽然他们注意到了架退式火炮对比传统火炮的优势,但明显炼金术士们并不清楚利用气体膨胀,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强行制造。
无论如何,
这依旧是一门极其先进的架退式火炮,难怪她常说法兰克福的炼金术是世界第一。
带着几分忐忑,罗兰拿起用于发射火炮的枢纽,联通了后方的发射部。
炸药引发,一声爆响,实心的铁球便从炮膛里远远地飞了出去。
她在一旁拍着巴掌,相当满意。
“这个好,这个打得远!”
罗兰搓搓小手,有点激动,装填好第二枚炮弹以后,再一次的发出了炮弹。
“这个好!这个打的高!”
她相当的满意:“总之就是很不错。”
“又高又远确实不错。”
感受了几枚炮弹,罗兰总算感觉尽兴,将发射装置还给了他。
以罗兰的估算来看,这门火炮,应该能够达到一战时代的野战炮水准了。
正想着那些事情,耳边忽然传来温热的气息。小女王从背后搂着他的腰,贴在耳边吹着热气:“怎么样,好玩吗?”
“好……挺好玩的。”
罗兰感觉很痒,这让他有点不太适应。
然而小女王却并没有放过他的打算。
随着卡扣完美契合的声音,那根红绳再一次的栓在了项圈上。
罗兰好像明白她要做什么了。
“别,别这样,在这种地方不好吧,至少进到船舱里面去……”
“怕什么,鸢尾骑士已经清空了航道!既然都到了这种地方,如果什么都不做,不是很可耻吗?”
没给罗兰继续反驳的机会,她就那样子扯着红绳将罗兰按在了甲板上。
她喜欢罗兰身上的味道。
而且,和那两位不同,她有一种很温柔的习惯,喜欢轻吻他身上的所有部位,宣泄自己真挚而且热烈的爱意。
“知道吗,从我听说罗西尼的事情之后,我就知道我王后的人选有着落了。”
她扯着绳索,尽可能让罗兰的脸靠近她的脸,对罗兰说:“我见到了,她们的眼神。”
看着罗兰那种困惑的表情,她逐渐的贴近耳垂,低声说:“那些女仆们的目光……我看的很清楚。她们会在我没有注意的时候,偷偷的用眼神去打量你的身体,她们喜欢那个样子。甚至可能已经在无数个夜晚里幻想着你的身体然后用来安抚自己那颗躁动的心灵,宣泄着那些无处安放的欲望!”
“但是,她们只能想一想而已!我可以勉强接受那些平民和她们身上令人作呕的气味,以及那种故作高贵的恶心姿态……但是,唯独这件事情,我无法接受。”
她收紧了绳索,看着罗兰已经开始泛白眼的昏死模样,再一次的宣誓了自己的主权。
“如果有谁让我知道,我不会送她去北非。我会直接把她送到巴妮市中心的断头台!娜波莉,你之前说了那个名字对吧。”
她倏忽放开绳圈,趁着罗兰喘息的时间里,猛然将他的脸扯到自己的面前。
“整整两个小时……两个小时!那时候,你们共处一室,她有没有碰过你?”
居高临下,充满了质问的语气。
然后,刚刚清醒一点的罗兰就恨不得自己再一次昏迷过去。
现在这种时候,就算是让他选择姓窒息,也好过回答这种尖锐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