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瑞普。

我偶尔会作这样的梦,在黑暗中,一个人摸索这楼梯往下走的梦境。

在黑暗之中,只有你和你的手电筒,看不到前路。

所见的范围只有手电筒的照明范围。

偶尔会传来让你产生幻听的怪声,视觉里偶尔会闪过奇怪的影子。

但是什么都不会发生。

在多次做过这样的梦之后,我渐渐也习惯了这个梦境。

最初是非常小心,一小步一小步地往下走。

然后是有些习惯的连续冲过一些看上去很可怕的转角。

现在已经变成了一旦梦见这样的梦境。

我就开始在里面吹着口哨漫步,然后一旦出现什么奇怪的征兆,怪声或者影子。

我都一脸期待的看过去。

人的适应力真是可怕。

我听说有专门制作出来模仿那种梦境的恐怖游戏,看样子做那个梦的人不止我一个。

会说起这个梦境,是因为我现在情况和这个差不多。

区别的话,梦境里都是往下,现在是往上呢。

“虎兄,我如果大喊解开了,你就可以上来大闹一场了。”

我站在楼梯口前,对着虎人兄这么说完,直接转头冲上了楼梯。

这个楼梯是用石板砌成的,从上面往下看大概还会以为是个酒窖吧。

我一边往上冲刺,一边能听到上面传来了惊慌的声音。

“着火了!咳!”

“咳咳!这什么东西!”

“好像是,咳,酒!”

这样的声音越来越近,空气中那个自酿酒的特殊醇厚香味也越来越重。

这个时候我已经冲到了楼梯的上方出口,一头扎进那迷茫的酒雾之中。

踏入酒雾之后我立刻明白了为什么缇娜要让我们喝剩下来的自酿酒。

尽管吸入酒雾是会造成晕眩的,但是刚刚喝过自酿酒的我们来说,这个度数可要低了不少!

酒精对我们造成的人体冲击力可不如上面这些严阵以待的佣兵。

在受到酒雾影响不大的我和精壮小子的面前,捂着口鼻躲避着燃烧的地板和桌椅的佣兵看上去非常惊慌和缓慢。

“哈!吃我这一招【顺势劈】!”

冲上之后多吸了几口酒雾的精壮小子一下子HIGH了起来,抓起战斧朝着最近的一个佣兵横向砍出。

“呜啊!”

被战斧劈开腹部的装甲,拉出不少飞溅的血液后,那个佣兵翻身倒下。

但是精壮小子的攻势还远远没有结束。

斧头的斩击没有结束,继续往前推进,立刻砍中一个企图往后跳开的盗贼样的佣兵。

经受了同样的腹肌摧毁之后,那个盗贼佣兵推开几步,装在燃烧的桌子上,立刻也被点燃袖子。

“快,咳,用风魔法!”

糟糕!

我听到上面的喊声心里咯噔一下。

用风魔法驱散酒雾的话,缇娜的自酿酒可就全白费了。

虽然不像是兔兔那样真的把耳朵竖起来,但是我也在听觉上集中了注意力。

在酒雾之中可见度可不怎么好,只能期待对方好好念出咒语。

“海龙的暴风,大鲸的咆哮——”

在那里!

我一手握着剑,一手抓着匕首,朝着那个传来吟唱声的方向扑去。

快步走了几步,在白色的雾气中,我看到穿着奇怪的长袍的家伙。

那个家伙也立刻发现了朝他冲过去的我,慌张地一度断了吟唱。

“风暴之力,护佑我身——”

“你都念错了!”

我毫不犹豫地一脚把他踹倒在地,打断了他的咏唱。

“你这都念成【风暴护盾】的咒文了!”

紧接着用膝盖撞击了企图爬起来的法师的头,对方立刻倒回地上。

嗯,这有点快。

“你这混蛋!”

我听到了从左边传来的吼声,扭头看到一个佣兵朝我冲过来。

他右手抓着一把长剑,左手反持一把匕首。

嗯?武器配置居然和我一样!

我立刻转过身来,准备迎战。

他把长剑举在右肩,左手的匕首护在胸前。

这是要斜劈!

我立刻发动快步迎面冲上去,举起握拳左手在他挥出右手握着的长剑之前用装在臂甲上的匕首压制了他的长剑。

【锵!】

移动过来的时候放低在左侧的长剑朝着右上方拉出,但是对方也立刻用护在胸前的左手匕首格挡住了我这一击。

嗯……

我看向对方的双眼,对方也正盯着我。

看样子我们说不定是战斗方式很接近的人……

彼此都知道这一点,所以我们不能随便改变现在彼此压制的架势。

但是僵持下去于我不利。因为对方的双手的利刃正明显施加这不小的筋力。

看来这个家伙绝对等级比我高。

有些撑不住了。

是要用【蛮力术】搏命,还是用下盘攻击?

“看不出来你还挺能打的。”

在我还在犹豫的时候,对方毫不犹豫的猛踢我一脚。

这一教踢在我的左腿外侧,不止让我小腿肚疼的要死,还让我在他施加的刃压下被压得单膝跪倒。

这就是战斗经验上的差距吗!

“我还以为被我一拳就打晕的家伙没什么,结果还有几根硬骨头。”

什么,这个混球就是把我打晕丢到地牢里,然后拔走我的装备的混蛋吗!

定要让你吃点苦头!

我以自己能做到的最快的速度把左手臂甲上的匕首朝着他大腿刺去,同时把右手的长剑横着向上挥出。

向上挥出的长剑狠狠地和他企图追击而挥下的长剑碰撞。

【锵!】

“嗷!”

无视对方被刺中大腿的痛苦,我调整了一下单腿跪着的姿势,猛地站起来。

我的头顶狠狠顶到了对方的下巴。

对方往后踉跄开几步,尽管撞到之后对我的影响也不小,但是我立刻发动了追击,使用快步跟随上去。

虽然那个佣兵还没能回复到平衡的姿势,不过为了现在还觉得痛的小腹!(大概是幻痛)

我无情的朝着他的双手同时刺出匕首和长剑。

无视对方眼中的惊慌和绝望,匕首刺中他的手掌,长剑砍伤了他的手臂。

佣兵的匕首同时掉落在地上,然后我一脚把他踹向燃烧的桌椅附近。

“啊!你这——”

我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转头对着在不远处和其他佣兵战斗的缇娜和精壮小子喊。

“我要拷问一下,你们两个撑得住吗?”

“OK。”

“没问题。”

虽然他们两个很轻快地回答了我,不过被我踩着的佣兵已经开始骂娘了。

“你这狗娘养的,你以为做了这样的事我们老大会——”

“不要废话,老子的护甲和剑在哪里。”

“哼,你那把丑的要死的怪剑我早就丢给某个手下了。”

他摆出藐视的眼神回答我,不过我不会被这货的脸吸引注意力,因为我看到他的右手有些不安分。

“不要摆出边嘲讽边寻找反击机会的样子。”

我把剑戳在他一边嘲讽一边摸向腰间的右手上。

“啊!”

“你跟我战斗方式很相似,我知道你的想法。”

摆出能摆出的最冷酷的表情看向对方。

“我坦白和你说吧,我只想带着我要带走的几个家伙离开这里,如果我现在放过你,你还可以去找人治疗你的手。”

我扭转了一下戳穿他的右掌钉在地板上的长剑。

“否则的话,我就这样搅烂你的手掌。你是个剑士,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也可以在这里废了你,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好吗?”

他转了转眼睛,像是在度量我有多认真。

“好吧,你想知道什么。”

这个表情不是摆明不会告诉我真话嘛……

“我说过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我施加了踩在他胸口的脚的力度,同时把戳着他手掌的剑转了个九十度。

“好了好了!不要再,搅动了!”

他挣扎这这么痛呼到。

“这才是你应该怎么回答我。”

我盯着他的脸。

“我的护甲在哪里?”

“在二楼,副团长的房间。”

“你们是个佣兵团?”

“过去是,现在只是奴隶商团了。”

“我猜猜,你们不在【佣兵协会】的名下吧?”

“做这种生意怎么可能是!”

说的也是,接下来才是最重要的问题。

“在这个建筑里,有任何人的血可以解开奴隶烙印吗?”

“!”

对方听到我的问题,立刻理解了我的用意。

像是要做什么一样,左手朝着腰包伸去。

“不不不。”

我抽出长剑用力架在他的脖子上,因为用力太过,剑刃压着的位置上已经开始渗血。

但是正因为如此,他惊恐地停住了左手的动作。

“对,不要去引爆那个印记。”

我直视他的双眼,努力去让他感觉恐惧。

“你这个动作等于直接告诉我你可以引爆这个印记,那我大胆猜测一下,你的血液可以用来接触烙印对吗?”

不过他完全没有回答我的意思。

“是吗,没想到你对这个奴隶商团的忠诚度这么高。”

我稍微抽动了一下他脖子上架着的剑。

“看来我只能砍断你的脖子来试试了。”

“等,等一下!”

他一口气从腰包里抽出一个卷轴。

“这个就是奴隶烙印的卷轴!只要你把团长或者副团长,还有他们的几个亲信的血抹上去就行!我只是个小队长,根本不能解开烙印!”

“那你说的这些人现在都在哪里!”

“他们都赶去支援奴隶市场了,只有副团长,应该在楼上。”

“是吗……”

我抬头看了一下天花板。

“这就是我想听到的全部了。”

我把剑从他手掌上抽回,从口袋里拿出那个锁子甲腰包里得到的中级回复药剂丢给了这个佣兵。

“拿去用吧,是那个偷了我玺戒的弯刀贱人那边拿的。我想我们会再见面的。”

也不顾他什么表情,我转身走向早就料理完其他五六个佣兵的精壮小子和缇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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