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零九年六月,发生了一件轰动全球的大事,迈克尔离世,死因是药物中毒。

法医裁定这是一场凶杀案,然而最终法院的宣判结果却是医疗事故,迈克尔的私人医生被判“过失杀人罪”而监禁四年,有很多人对此莫衷一是,认为事实并非如此。

迈克尔的死因充满谜团,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巨星陨落,世界损失的不仅仅是一个明星、歌手,更是一位慈善家、和平主义者,以及人道主义者。

为了避免悲剧重演,我在邮件里多次提醒迈克尔注意用药,更提议他使用中药调养身体,缓解精神压力。

迈克尔本就对东方文化十分感兴趣,因此他爽快地接受了我的建议,几天后就给我发来一张药方,说自己喝了上面的药材熬煮的药,果然感觉精神放松了不少,身体状况也有所好转。

趁着这股劲,他一口气把我的歌录了出来,还打算亲自给这首歌拍个真人版mv,并将其收录到自己的新专辑中,为此他很正式地寻求了我的许可。

这相当于他向我买歌,所以那五十万美刀我不仅不用付了,甚至还能拿到迈克尔的钱。

我理所当然拒绝了,这件事本来就是我占了便宜,蹭了迈克尔的热度,那那还有向别人要钱的道理。

从迈克尔这里拿到歌的同时,对应的动画mv也刚好制作完毕,搭配上音乐呈现出的效果勉强能看,但毕竟是赶工出来的,跟前世我看到的原版还是不太能比。

等有充裕的资金和时间,我肯定会再找人做重制版的,现在先将就着用。

为期半年的视频征集活动开启,声势不可谓不浩大,甚至油土鳖都专门设置了一个页面进行宣传。

这当然不是免费的,为了说服油土鳖高层,我还详细解释了这次活动会给他们带来多少流量收益,mc是注定会火遍全球的游戏,这次活动里肯定会涌现出很多优秀的视频作品,这对油土鳖来说绝对是赚到的。

然而就这样他们还要了我足足六万美刀,一个全球性的视频网站居然这么抠门,真不知道他们怎么做到这么大的。

格局那么小,难怪进入不了国内市场!

网上活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现实世界也发生了件大事,我们村要拆迁了。

辛康村早在几年前就被选址为了工业园,村民们都可以获得一间楼房作为补偿,楼号和楼层都由抽签选择,还是比较公平的。

我们家虽然是后来搬到村里的,但在这里住了十年以上,早就已经落户,自然也有抽签的资格。

孔家比我们先抽,因为孔祥要上学,所以是孔爸自己去抽的签,抽到的位置跟前世一样,十五号楼五层东,有电梯。

房屋面积总共一百多平,放在大城市没个几百万绝对拿不下来,但在我们这里一百万不到就能买到。

轮到我们家的时候刚好是周末,老爹直接带着我过去,在太阳底下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终于轮到了我们。

抽签方式是很传统的那种,将签放在盲盒里,伸手进去摸,拿出来什么就是什么,不允许反悔重摸。

老爹把我抱起来,方便我把手伸进抽签箱,我在里面乱摸一通,然后拿来一张叠好的纸条。

打开纸条,上面写着“二十号楼 十一层西”。

“十一层?”

老爹惊喜的声音传来,同时后面排队的人也向我们投来羡慕的目光。

十一层是这批楼房的最高层,而最高层就意味着有阁楼,也就是说我们相当于抽中了上下两层楼。

这也是我之前说这种抽签方式只是“相对”公平的原因,阁楼虽然也能住人,但房屋面积比其他楼层要小一些,若是也单独拿出来抽,那抽中的人肯定会觉得自己吃了亏。

所以最后干脆决定将阁楼作为抽中顶层的附赠,虽然同样是不公平,但顶层的数量就那么几个,这就相当于抽奖,只有那么一小部分人中奖,就算有人眼红,也不太可能闹事。

毕竟没抽中的人不止你一个,别人都没什么意见,就你在那里闹事,这不显得你小心眼吗。

抽完签出了门,老爹直接抱着我转了几圈,然后立刻打电话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老妈,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

其实我们家不缺那些钱,但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换谁来都会觉得开心。

我一开始也挺高兴的,直到听见老爹跟老妈商量要把这阁楼当成我以后的婚房,我的笑容立马就僵住了。

这阁楼是我抽到的没错,可咋就跟婚房什么的扯上关系了,我才十岁爸妈就琢磨起我以后结婚的事了?

我很想直截了当地告诉老爹我不会结婚,然而老妈还在电话那边听着呢,我怕她听到后回家打我屁股。

虽然我家里人的思想比普通农村父母要开明很多,但我也不好说他们对女儿结婚这样的大事上是怎么看的,按照我对老妈的态度,她十有八九是不会同意我一辈子单身的。

不过现在考虑这些还太早,等到我二十岁甚至三十岁以后,老爹老妈真的开始催婚后再做打算吧。

村子虽然下达了拆迁通知,但真正的拆迁时间其实是在两年后,官方给我们留了足够的搬家时间。

然而孔爸为了让自家房子发挥最后的余热,将其全部租了出去,自己则带着孔祥提前搬入了小区还没装修完的房子里。

不仅如此,他还把三室一厅的房子的其中两个卧室当成单间租出去,自己跟孔祥两个人住在其中一间次卧里。

他还把车卖了,开始完全靠收租金过日子,每天无所事事,不是在外面喝酒就是玩牌打麻将。

一个颓废的失意中年男人,大抵如是。

我们家的房子还在装修,所以我和孔祥不能再一起上下学了,我也没法再去他家里找他,只有在学校才能跟他见到面。

明明只有十几公里的距离,我和他的关系却仿佛被拉开了很远,幸好中午我们还是在一起吃饭,他还是像以前那样叫我“悠悠姐”。

受父亲的影响,孔祥的学习成绩也逐渐下降,不写作业成了常态,每天早上都要抄我的作业。

三年级新开了英语课,英语老师特别喜欢体罚学生,动不动就会拿棍子打人,我没法眼睁睁看着孔祥被打,所以只让他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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