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蚺靖,你在做什么?”

染画回到房间,映入眼帘的画面使她银睫轻颤,沉声喝道。

蛇蛇闻言才从白剑棠身上下来,小心翼翼的向染画靠拢,一边走一边卷起自己的尾巴,藏在裙底下。

“嘶嘶...”

蚺靖低垂着脑袋,用小爪爪攥紧衣袖,一副认错的模样,轻声叫唤。

白剑棠终于松了口气,被蛇缠绕身体的感觉实在不太好受,尤其是把她给惹怒的时候。

不过她是怎么将尾巴藏里面的?

思索片刻,觉得应该是缩小了。

“哦,原来如此,这样啊,我明白了。”

染画脸色微变,语气也缓和不少。

话了,余光扫向一旁活动筋骨的罪魁祸首,眸中闪过一抹冷笑。

“你好这口?”

“嗯?什么意思?”

白剑棠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就是,你喜欢尾巴。”

染画挑眉,似笑非笑。

“别瞎说,我哪有那种癖好?”

白剑棠俊逸的面容浮现出淡淡红晕,急忙摆手解释,一副欲盖弥影的样子。

“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

蚺靖不满的冲白剑棠嘶吼着,一双蓝水晶的眸子狠狠瞪着他,小爪爪挥舞着。

“她说啥?”

白剑棠无视掉一脸愤怒的蛇蛇,转而询问染画。

“她说,你撒谎,明明刚刚摸得那么起劲,果然是个闷骚。赶紧承认对其主人有意思,从了她吧。”

“嘶?”

“嗯?”

一人一蛇皆一脸茫然。

“后面是你自己加的吧,别欺负我听不懂。”

“嘶嘶,嘶嘶。”

蚺靖也颔首,表示赞同。

染画未吭声,瞥向一旁胳膊向外拐的蛇蛇,眼中赤红一片,一股杀气瞬间迸射而出。

年幼的蛇蛇被吓到,踩着小碎步又溜到白剑棠身后。

“好可怜,被坏主人欺负,以后就跟着我吧。”

白剑棠伸出手掌抚摸着蚺靖的脑袋,眼神温柔宠溺,似乎在安慰她。

“嘶嘶...”

蚺靖摇晃着蛇尾,表示可以考虑一下。

染画见状,吐出一口浊气,收敛自身的气息。

“恢复的如何?”

“还不错。”

白剑棠摸着蚺靖的脑袋,漫不经心的回答,心中惊叹,好像比真人的触感还要好一些诶。

染画咂咂嘴,抬起手,蛇蛇身形瞬息间化为蛇腹剑飞回到她手中。

“啊,我的蛇蛇。”

白剑棠一脸心疼。

“什么你的蛇蛇,那是我的剑,想要自己去弄。”染画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你把我带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白剑棠收敛心情,转移到主题上。

他知道,染画身为魔门圣女,绝非是因自己出手相助,就要以身相许的那种恋爱脑,肯定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阴谋。

“加入我们。”

染画抿唇,清脆悦耳的嗓音响起,不容置喙。

“不要。”白剑棠不假思索,直接拒绝。

“为何?你又没加入任何势力,完全没有后顾之忧,有什么理由不愿意呢?”染画蹙眉反问,对方的拒绝在她意料之中,却也出乎意料。

“理由嘛...理由就是没有理由。”白剑棠沉默良久,吐出一句让人抓狂的话,他看着染画,认真的说,“不过硬要我给你一个答复的话,那就是,我不想被人给利用。”

“谁利用你?”

“谁知道呢。”白剑棠伸伸懒腰,“ 总之就是这样,快放我回去吧。”

“我可没想过让你离开。”染画耸耸肩,一脸无赖样儿。

“那你想干什么?”

“你猜。”

染画话音刚落,白剑棠只感那股灼烧感又席卷全身,令他不禁倒吸口凉气。

他连忙运功抵抗灼烧感,但效果并不显著。

染画看到他的反应,勾起红润的薄唇,笑靥如花,脚踩莲步,款款而至。

白剑棠心中警铃大作,一边运功抵挡,一边往后退去,但身后是墙壁,退无可退。

染画一个跨步上前,纤细白玉的手指捏住他尖瘦的下颚,逼迫他与自己四目相对。

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的呼吸皆停滞一秒。

空气中弥散的淡香令白剑棠心旷神怡,令他沉迷不已。他忽然觉得眼前的妖女是如此美丽动人,比他所遇过的任何一个女子都要美丽,美的让他心慌。心跳骤然加速,仿佛有万马奔腾般的声音,令他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

“怎样,情毒的滋味不好受吧?”

染画红艳的嘴唇张合,声音酥软入骨,犹如一根羽毛轻拂白剑棠的心扉,痒痒的,酥酥麻麻,令他浑身燥热难耐。

“快点给解药,你这疯娘们!”

白剑棠咬牙切齿,强忍住内心的悸动。

“解药?很可惜,我也没有。”

染画勾唇,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手臂一甩,将白剑棠推到在床上。

“忘了跟你说了,情毒对双方都会生效,否则怎能叫情毒呢?”

染画脸上逐渐升起一丝潮红,她俯身趴在床沿,娇艳的红唇贴近白剑棠的耳畔,轻声说着情蛊的毒性。

“啧...”

白剑棠浑身一震,一阵酥麻传遍全身,一股热血瞬间涌上脑门,令他有种想扑倒她,狠狠占有她的念头。

这女人...

她真疯了!

他心中暗骂,却无法抵挡住心中的渴望,恨不得立即将身上的衣物尽数褪去,将那诱人的娇躯压制于身下,狠狠揉搓,狠狠蹂躏...

但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可仅存的理智很快就被染画的一个举动彻底粉碎。

她的小手顺着白剑棠的脖颈滑下,滑进衣襟里,肆无忌惮的在他光裸的胸膛游走着,带给他极致的刺激。

红枪桶穿水帘洞,不怕惊人艳传声。

....

“我不干净了...”

白剑棠浑身僵硬地躺在床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染画则精神抖擞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大腿.间.依旧湿漉漉的,看起来像是刚从河里爬出来一般。

“你赔我修为...好不容易攒了两年...结果被你一夜回到解放前...”

比起元阳,白剑棠还是更在乎修为,本来积攒许久,想一下突破瓶颈,谁料到会这样,早知道不救她了。

“呵呵...”

染画轻笑两声,不以为然。

“禀告圣女,外面有人在叫嚣,要您赶紧把一个叫白剑棠的人放了。我们将其拦在城门,但战况似乎不太乐观。”

门外,有人敲响房门,恭敬地汇报。

“我稍后就到。”

染画收回视线,将黑色锦袍套在身上,整理一下凌乱的银发,朝床上之人看去,唇角噙着玩味的弧度。

“救兵来得有点晚喽。”

“疯女人...”

白剑棠坐直身体,一边穿着衣物,一边嘟囔着,心中有一股怨气没处撒。

眼睛瞥向雪中印上的梅花,又看向站在门口等待他起来的染画,心中一片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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