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两个小时,我才抱着软塌塌的白落雁回到床上。

太累了,照顾白落雁比照顾奶宝还要累,不仅得帮她洗头,还得帮她洗澡。

鬼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就算闭着眼睛给她洗全身,鼻子还是不可避免的流出了点鼻血。

活久见,我居然因为美色而上火了!

“允晴,你没事吧......”白落雁像是只做错事的小奶狗,泪汪汪的大眼睛里面尽是委屈与无辜,声音嗲里嗲气,“对不起。”

“没事,可能今天太阳太大,出了点问题吧。”我不以为意的说着,将塞着鼻子的血纸巾团丢尽垃圾桶,然后把被子给她掩好,“你先睡觉,我出去和你姐聊一会。”

她嘟起嘴,偏头,表示对白落行的反感。

“我没有姐姐,我只有你,允晴不要再提她了。”

“行行行,你只有我。”我笑笑,给她的头发理了理,然后起身,走向在门外看着的白落行。

“允晴,陪我睡觉嘛。”

我转过头,露出大白牙,笑出了令人安心的感觉:“你乖乖地待在床上,我马上就回来陪你。”

“真的?”

“真的。”

我出门前对她比了一个大拇指,看到她用小手抓住被子蒙住小脸,只露出眼睛望着我时,我合上了门。

轻呼一口气,我的鼻尖动了动,嗅到了一股烟味。

转头一看,白落行这家伙正着月亮怅然,右手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一根香烟。

这时候是不是得给她来瓶酒,让她借酒消愁愁更愁?

“你家底就这么点了,还抽烟,染上烟瘾花销更大。”我皱眉用手扇走烟气,但源头不断,烟气也就会重新汇聚在我这边,“你抽的什么烟啊,比尉迟雨竹的还要呛。”

她说了一声抱歉,最后吸了一口就把那半截还没燃尽的烟丢在地上,踩灭了。

“以前买来抽着玩的,现在情绪不太对,就找来抽了。”

眼见她一脸悲情,我将那句“我看是你脑抽。”的话给咽了回去。这句话说出来,可能会拉低爱恋值。

现在白落行头上的爱恋值已经升到百分之六十七了,我想再过几天,应该就可以攻略完成。到那个时候,我就溜走,接下来那一堆烂事就不归我管了。

【宿主可真是......】

【你闭嘴,我来照顾白落雁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归根结底,她们的家事她们自己处理,与我这个外人有何干系?】

【您说的对......】

摸了摸鼻尖,我下意识地看向白落行,她靠在灰色水泥制成的粗糙墙面上,仰头望月,眼里流转的是哀愁与一丁点的怀念。

这种眼神我看过太多次了,几乎每一任女友都会出现这么几次怀念过去又哀伤现在的神态。

虽然在这种时候,我经常站在她们的角度去安慰她们,纾解她们被堵塞住的情感,但很多时候,我其实很不理解,为什么她们一定要时不时地要怀念过去。

过去既定,一直怀念不仅改变不了任何东西,还会占据脑容量,通常又会想到曾经的不堪,影响到自己的心情。

“哦,说起尉迟......对了,你在这陪落雁,会不会影响到你和尉迟队长的关系啊?”

“怎么可能。”我手闲,于是轻轻地擦出几个响指,“我上次和你说过了,我跟她不是正经关系,顶多算炮友。”

“嗯,好像还是将你强上的炮友。”她突然展眉一笑,用意味颇深但没有恶意的眼神看着我。

被她这么调侃的我肯定不怎么高兴,语气不太好的提醒她:“喂,现在都九点了,去洗洗睡吧?”

她像是突然没了力气,垂下了头,然后又抬起,对我扯着很疲惫的笑。

“好,那你也先去睡吧。”

“今天月亮蛮漂亮的,我再看看就走。”

她点了下头,去另一间屋子里的浴室。而我绕着不大的院子走了几圈,伸了一个懒腰。

刚舒展身体到一半,一通电话打断了我。

郁闷地拿出手机一看,是尉迟雨竹。

嘶......我刚讲到她,她就来电话了,该不会是她在我身上有装了什么窃|听|器吧?

“喂?”

“黄允晴,抓到了。”她的语气很沉重,含着一些忧虑。

“抓我干嘛?”

电话对面的尉迟雨竹一阵无语,我稍加思考,才明白她的意思。

我左右看看,谨慎的用手抱住嘴,小声的问:“那死男人抓到了?”

“对。”

“你不是说他人在国外吗?这才过了几天欸,你们办事这么快的?”

她停顿了一会,然后从手机里传出她喝水的咕咚声。

喂,先聊完再喝水呗......

“白正义不是我们抓的,是有人送到我家门口的。”

我听后一愣,这个时候恰巧有一阵风吹过,吹得院子里得树发出幽幽的沙沙声,在惨白的月光下,变得有些诡异。

“啊?”我走到一个墙角,靠在那,蹲下来,“你能说的再仔细一点嘛?”

“就在前两个小时,我需要回家拿些东西。刚到家门口,我发现一个黑色的袋子,是那种装被褥的袋子。”

听到这,我不安地发问:“死男人是死的还是活的?”

“半死不活。”

心被吊了起来,我让尉迟雨竹接着说下去,眼睛还是时刻注意周围的任何风吹草动。

“你应该也猜到了,这个袋子里装的就是白正义。”

“你把他的名字换成死男人吧,每次听你讲他的名字,我就觉得好他妈智障啊......”

我不禁吐槽到,等我意识到我在说什么时,刚才尉迟雨竹酝酿起来的恐怖气氛就全被我给毁了。

这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你啊你.....”

“啊哈哈,你继续说,别管我。”

“行。那个死男人.......”

我没憋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而后压低声音,咳嗽几声。

“你还是直接用他吧,死男人这个,额,不正经。”

尉迟雨竹不知道是被我逗笑还是气笑了,缓了好一会才接着她的话说。

“他被人硬生生捆成了一个盘状体,气息微弱。有一股血腥味,但他的身体上没有伤口。另外......”

“他的嘴里咬着一张便签,上面有着一串字。”

“你倒是直接说啊,上面写了什么?”

“你确定你要听?”

好奇心被带了起来,却又因为未知的恐惧感压了下去。

我想了一会,冒出一个很好的解决方法。

如果不是关于我的,我就不听;如果是有关我的,那我不听也得听了。

“写的内容和我有关系吗?”

“有。有很大关系。”

“那你说吧。”

“上面写着:送给黄允晴的一个小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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