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什么季节,城堡里都有些阴冷,走在漆黑的长廊里,虽然血族不需要蜡烛也可以看到前方的路,不过男人还是依照人类的习惯端着一柄蜡烛灯。
男人的名字叫弗雷,曾经是一个猎魔人,现在则是一名新生的血裔。
走了不知道多久,一扇青铜门立在弗雷的面前,上面镌刻了许许多多精美的雕塑。
也许几百年后,自己也会有很多值钱的艺术品吧。
弗雷胡思乱想着,前提是自己能活到那个时候。
血族是永生种,但不代表着不会被杀死。
在弗雷还曾经是猎魔人的时候,就杀过好几个血族,可谁又会想到,自己现在也是一个血裔了呢。
敲了敲面前门,弗雷站在门后等了一会,门里的人并没有任何反应。
这家伙肯定已经醒了啊,尽管她相比其他血族嗜睡得多,但是现在已经是快正午了。
缓缓推开沉重的青铜门,血族的力量强大到不可思议。
芬芳的血液香气弥漫在空中,让弗雷感到十分饥饿,上次吸血是多久之前了?弗雷已经忘了。
他还很不习惯吸血,本能的抗拒着进食,但是身体本能的欲望已经快把弗雷给逼疯了。
面前的银发女孩搂着一个比她高出许多的少女,看似深情的吻着她的脖子,少女脸色潮红,紧闭着双眼,身体无意识的抽搐着,一副百合花开的样子。
其实是她在进食罢了。
面前穿着哥特礼服的萝莉,从生物学的意义上来说,算是弗雷的“母亲”。
因为她是‘初拥’了弗雷的血族,卡米拉。
弗雷和她的关系并不像别的血族。
不是主仆,也不算亲人,而更像是恋人。
卡米拉很强,强得离谱,在弗雷还是猎魔人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
因为特殊的原因,卡米拉可以完美的伪装在人类社会,没有任何猎魔人可以发现她,就连弗雷也被她欺骗,陪着她度过了一个个春夏秋冬。
直到发现对方怎么也长不大。
不过一次意外,弗雷被一个魔物贯穿了胸膛,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卡米拉出现了,一下就秒杀掉了弗雷处理不掉的魔物,并且‘初拥’了他,给了弗雷第二次生命。
当然,如果血裔算是生命的话。
非常讽刺,一个猎魔人,成为了血裔,这让弗雷有些左右不是人,不过卡米拉还是那个卡米拉,这让他感觉安心了许多。
她是我的生命之光,灵魂之火,是我的公主殿下。
思绪从回忆里拉了回来,卡米拉完成了进食,把女孩放到一旁。
周围的女仆迅速围了上来,把少女抬了下去,房间里只剩下弗雷和卡米拉。
少量的失血并不会导致‘食物’的死亡,血族在漫长的生命里学会了饲养血仆。
卡米拉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望了弗雷一眼。
“怎么?还是没习惯吸血?”
“嗯。”
弗雷点了点头。
毕竟之前当了这么久的人类,不可能一时半刻就改变得了的。
“要按时吃饭呐!不然我会担心的。”
卡米拉无奈的摇了摇头,坐到床边,伸出她的小腿,而弗雷则是半跪在她的身旁,帮她穿着繁杂的长靴。
“我知道。”
抚摸着她的小腿,卡米拉的身材是非常标准的萝莉体型,并且长年没有任何成长。
将长长的鞋带一点一点的给她系好,弗雷抬头看了她一眼,而她正笑盈盈的望着弗雷。
这种事本来可以让女仆做的,不过这算是他们两个的习惯之一,之前在弗雷家的时候,两人就经常玩着公主和手下的角色扮演游戏,谁又能知道,卡米拉真的是一位货真价实的血族公主呢。
“嘿,小猎魔人,我是一位公主,来服侍我吧~”
这是初次见面时,卡米拉和弗雷说的话,当时他还认为卡米拉只是个偷跑出来的贵族小女孩。
在弗雷走神的时候,卡米拉突然搂起他的脖子,吻上了弗雷的嘴唇。
香甜的鲜血涌到弗雷的嘴里,因为不习惯进食的原因,卡米拉总会在各种时候,“喂”弗雷吃饭。
卡米拉冰凉的嘴唇带着血液的铁锈味。
弗雷是人类的时候,经常觉得她的身体很冰凉,现在自己也和她一样了。
她灵巧的舌头撬开了弗雷的牙齿,伸到了他的嘴里,把弗雷吓了一跳。
“唔,咳咳……”
弗雷诧异的望了她一眼。
卡米拉则是一副恶作剧成功的样子,高兴的拍着手。
“嘿嘿,我从书上看到的,人类喜欢的接吻方式。”
“都说了让你不要看那些三流言情小说了。”
弗雷无奈的揉了揉她的脑袋,弯腰抱起她,走出了房门。
虽然卡米拉可以飞,也可以自己走,不过她还是比较喜欢窝在弗雷怀里,让他当自己的代步工具。
“公主殿下,今天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
走在漆黑的长廊里,卡米拉在弗雷的怀里挑了个舒服的姿势,眯起眼睛,一副想要睡觉的样子。
像小猫一样的公主殿下。
弗雷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脑袋,小声的提醒道。
“我不管,让我再睡五分钟。”
卡米拉闭着眼睛,在弗雷的肩膀上蹭了蹭。
“好吧,那就再睡一会。”
弗雷停下脚步,坐到走廊的地面上,手指抓起她的一缕发丝把玩着。
“血裔什么的,当着也不错嘛……”
是当血裔不错,还是当她的血裔不错呢?
谁知道呢。
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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