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

逍遥宗的修士不论是否入魔异变,皆已经醒来,在表面上与常人无异。

此时众人无一不抬着头,面露惊色,目光投向天空之中龙头象身的神兽。

神兽身上的鳞片和鱼鳞类似,却异常巨大,将近一人高,密密麻麻地铺满了整个身体,散发着黝黑的光泽,而四个粗壮的大腿能够稳稳地踩在虚空,不动如山。

此兽名为龙象,能负重,是大国的征战利器,更是运送物资的功臣。

能调动这样大齐战略级别的神兽运输物资,除了奉和皇帝本人,也就只有“太子爷”萧霁阳。

龙象队伍在逍遥宗上空停留,大齐太子府的亲兵从龙象身上一跃而下,每人捧着一个箱子,放到了温灵珊的山门。

温灵珊的山门还是第一次如此热闹。

萧霁阳听说了魔尊对白枫出手后,便直接把多年攒下来对付血族的法器全部送到了白枫这里,同时还送来了堆成小山一般的补品。

尤其是那珍贵的龙血冻,看得苏青青不争气的泪水从嘴角流淌了下来。

说起苏青青,这位不愧是最后一个纯血血族,将能屈能伸诠释到了极致。

为了取得白枫的原谅,在山门跪了三天三夜,又自告奋勇地将自己的本命精血渡给温灵珊疗伤,同时又承担起了保护山门的重任。

现在这丫头正在厨房给温灵珊煮药,煮完药还要打扫山门。

总而言之,只要不追究苏青青的责任,让她干什么都行。

白枫见她这样子也可怜,毕竟被魔尊附身也不是她的本意,便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而白枫自从那一天后便掌握了纯阳之力,战力不可同日而语,甚至隐隐有结丹的迹象。

“小怨种,药煮好没?”白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云烟缭绕的屋内,一个小巧的身影从深处走出,香汗淋漓的苏青青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推开了门。

只见苏青青气鼓鼓地叉起腰,大眼睛一瞪:“士可杀不可辱,我身为最后的纯血血族,你不……”

白枫手里拿着一块巴掌大小的龙血冻,正笑吟吟地看着她。

滋溜。

苏青青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轻咳一声:“你不用和我太客气的。”

说着,两只小手伸向前去,想要接住龙血冻。

她的目光异常虔诚,像是朝拜的信徒。

龙血做成的珍品,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呢?

不知道血族的老祖喝没喝过?魔尊那样的血族大魔喝没喝过?爹娘喝没喝过?

我该不会是第一个喝龙血的血族吧?

苏青青小巧的香舌舔了舔嘴唇,不由自主地靠近了白枫,这一刻,她的世界里只有龙血冻,只要让她吃一口,哪怕去死她也心满意足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药煮好没有?”白枫将龙血冻收入了储物戒指。

苏青青立刻点头,咽了口口水:“煮好了,煮好了,你快把它给我……”

白光一闪,龙血冻放在了苏青青的手心,白枫快速进入厨房,飞快地把药端了出来,跑向了温灵珊的闺房。

“烫烫烫烫烫……”

——

屋外吵吵嚷嚷的声音传入了温灵珊的耳朵。

“吵死了……”

温灵珊躺在床上睁开眼,翻身而起,从一旁的书柜上抽出来几本话册,倚着红木桌子,颇有滋味地翻读。

“上次我读到哪里来着?”

温灵珊这几日都没有化妆,不过底子好,不化妆反而有种自然的美。

“师尊——我进来了。”

白枫的声音在屋外响起,温灵珊赶紧翻身回到床上,盖上薄薄的被子,美眸紧闭,作出一副昏迷的样子。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白枫端着汤药走到床边,看到温灵珊依旧没有清醒,脸上闪过失落,重重叹了一声。

“师尊,该喝药了。”

温灵珊闻言一动不动。

没错,她在装病。

修士拼杀身上被开几个大洞是家常便饭,就算是缺胳膊少腿也不罕见,温灵珊身为魔修,自然没那么娇贵。

现在她身上还有余毒不假,但并没有昏迷不醒那么严重,修为暂时降低了不少,而且实力严重受损。

白枫将温灵珊扶了起来,把她靠在自己的肩头,另一只手用灵力包裹汤药,一点点渡入温灵珊的口中。

然后用手帕仔细擦拭干净她的唇角。

哗啦。

一旁的水盆里的温水早已准备好,白枫将她的衣裳脱了一个干干净净,看到胸口那与周围白嫩肌肤格格不入的狰狞的伤口,他心里又是一疼。

白枫发誓要把那个魔尊做掉。

“师尊,得罪了。”

白枫经常这样对温灵珊一个人自言自语,他记得植物人也有听到亲人经常说话,然后康复的案例。

毛巾沾湿,然后拧干,白枫轻轻替温灵珊擦拭身子。

温灵珊早已经淬体过,自然身体不会分泌出什么杂质。而且皮肤的触感软糯,摸起来有种触碰软软的糕点的感觉,白枫擦拭的时候根本不敢用力。

也许是对温灵珊心有愧疚,这几日白枫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

感觉到白枫的手在自己身上温柔地划过,她的气息还是不由自主地顿了一拍。温灵珊已经快一个月没上过课了,尤其是雪白的峰峦被揉捏擦拭的时候,身子总是会自顾自地有了感觉。

希望白枫不会起疑心……

不过被白枫照顾的这几天,真的很爽。如果每天都能让白枫这样围着自己转,她不介意再在胸口开一个洞。

“前面擦好了,师尊你等我把水换一下。”白枫说着离开了屋子。

温灵珊赶紧翻身坐在床上,美眸带着做了坏事的心虚,刚才用修为压下的潮红也在脸蛋浮现。

“呼——”深深呼吸,温灵珊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

雪白的身子浮现出一层粉红,被毛巾擦拭过的地方现在有丝丝的凉意。

温灵珊看向窗外,萧霁阳的东西放满了她的山门,黑压压地一片,让她觉得好不压抑。

情敌的心意……

萧霁阳可从来不会做赔本的买卖,这个女人如此大的手笔,究竟想要做什么?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了萧霁阳的声音:

“温长老,近来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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