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自己回去休息吧”

两人离开莘潮阳的房间之后,莘环一路把薛瑶送到给安排好的房间外面,简单交代过之后便打算离去。

“徒徒——”

“怎么了?。”

“为什么为师的房顶会有个大洞?”

“可能,有盗贼吧。”

莘环把头挪到一边,随意找了个理由敷衍过去。

“那我重新给你换一套怎么样。”

“不要,现在休息太早了,为师要出去逛!”

薛瑶似乎很兴奋,她拉住莘环的手,便打算带他出去,吓得莘环连忙挣脱。

“干什么,太阳落山之后,皇城府内全部警戒,任何人不许出入,想什么呢。”

“啊?你们这皇城府,好无趣啊,就和徒徒你一样。”

鼓起脸颊,一脸不高兴的薛瑶泄愤似的,踢了莘环一脚。

“那也没办法,踢我也不管用。”

“不如我们偷偷出去?”

似乎想到了些什么,薛瑶站起来,把身子凑近莘环悄悄的对他说着话。

“就从这个房顶出去,怎么样?”

“喂,我劝你最好别想……”

但莘环的话还没说完,薛瑶就给他套上了一个眼罩,随即便足下生风,带着他冲进房间,随即不知踩了什么东西,只感觉身子一轻,便飞跃起来。

“你干什……唔唔!”

“不许喊叫——”

为了防止莘环大喊引来其他人,薛瑶不忘给他嘴里塞了一团布料……等到莘环面上的眼罩摘下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已经来到皇城府的外面,正处于喧闹的大街中心。

“你这是要闹哪样?”

“这怎么算是闹了,徒徒陪师傅逛逛怎么啦。”

面对莘环的不解,薛瑶只是很自然的说着,并强行拉着他往夜晚上的市坊里走去。

“徒徒你呀,就是太死板了,多出来看看这城里的烟火气,不比你那个阴森森的房间好?”

市坊间,薛瑶手持着新做好的糖人,头顶上绑着买来的发卡,一边说着一边用胳膊肘推着莘环。

“他们的欢笑与我无关,我只是觉得他们吵闹。”

“你怎么能这样想嘛,笨徒弟。”

薛瑶见莘环一副木头人的样子,忍不住往他小腿上踢了一脚,而莘环也是毫不客气的还击了回去,丝毫不在意薛瑶口中的“不敬仙师”。

又过了一会,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见薛瑶完全没有过瘾的意思,莘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什么啊,就像是陪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徒徒你说什么?”

被称作“小孩子”的薛瑶气打不一处来,胡乱拍打着莘环的后背,只是这次,莘环没有任由她闹,而抓住手腕,反正扭转过来。

“你要是再浪费我的时间,恕我不奉陪了。”

“哎呀,那么凶干嘛……”

“你要是有事请就快点说,没事,那我就走了。”

见莘环拔腿就走,薛瑶连忙几步追上,拽住莘环的衣角。

“别走那么急嘛……之后就没机会了……”

薛瑶声调一下子下降好几个度,甚至带上了一些哭腔,虽然薛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莘环还是听见了她所说的话语。

尽管他也不知道薛瑶到底要干什么,但他也只是默默松开了手,话语也没有先前那么冷冰冰了。

“那你说吧,你来这里是要干什么,师傅。”

“什么什么什么?徒徒你刚刚说了什么?!”

听到那一声“师傅”,薛瑶顿时满血复活一般扑了上来,莘环连忙伸出手挡住她热情的拥抱,躲到一边。

“咳咳,既然徒徒都这样问了,那么为师也不给你隐瞒了。”

薛瑶战术性咳嗽几声,随即便拉着莘环来到一个墙角边,不等莘环反应,身子就率先靠了上去。

她双手按在莘环头两旁的墙面上,把嘴巴挪到距离耳朵不到一公分的距离。

“为师是来赴一场十年约定的~”

说着,薛瑶还故意把身子凑的更近,几乎是要完全贴上去的那种程度,莘环甚至感觉到了一股触感,尽管保持着如此糟糕的距离,莘环的视线努力挪开,想让自己保持着冷静。

“那,你所说的约定,是和谁的。”

“就是你呀~我的小徒徒~在你小的时候,我们白纸黑字写下的契约,你总不可能忘记了吧~”

莘环一下子就想到了他父亲在桌子上给他看的契约,又联想起顾老曾与他说起的信物,于是便从身上掏出了那把木剑,和上面所带的红绳。

“那这信物,你可有带着?”

看到木剑,薛瑶的眼底掀起一丝波澜,随即露出笑容,一副很欣慰的样子。

“你赠予我的信物,我一直都带着,而你,已经见过它了。”

“是你的佩刀吧。”

“为什么呢。”

薛瑶一瞬间有些愣神,随即便问莘环,让他说出个理由来。

“因为我与你较长时间的见面,就只有今天早上,而你唯一给我展示过的是,就是你腰间的佩刀。”

听到莘环这样的回答,薛瑶既有些失落,又有些高兴,她一把紧紧抱住莘环,不肯松手,还开玩笑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徒徒很不错嘛,不愧是为师的弟子。”

“那还不至于,是个会推理的人都能猜出来。”

“就不可以奉承为师几句嘛?!”

尽管被莘环如此说着,薛瑶也是知道自己心急了,才露了马脚,早知道能被莘环这么快想出来,就不给他提示了。

“那这也不至于没机会再来这里吧。”

莘环不知道是薛瑶对他有所隐瞒,还是薛瑶只是为了引起他的关注,随口说的几句。

“怎么不至于,这次要去好远的地方,而且也很危险!”

“那是什么呢?”

“不告诉你。”

知道莘环想要套自己的话,薛瑶也是各种拒绝,用其他话来转移话题。

“总之,冬祭那天你不可以去,听到没有。”

“为什么?我记得和你说过,那是皇帝的命令,我没法违抗的。”

莘环无奈的笑笑,而薛瑶也只能是耸耸肩,但她紧拽住莘环的衣角,死死不肯松手。

“这是要干什么?”

“你带我回皇城府吧。”

“嗯?你的房间可是被砸坏来了哦?”

“没关系的。”

“明天太阳会不会从西边出来。”

“为师给你几拳你就可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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