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虞近来找到了一处好地方,将军府后山上竟有一个泉眼,无声惜细流,新泉覆旧流,明明就是一根指头的大小,清清澈澈不绝的流出,当然这不是关键,池虞发现了这泉眼流出的水竟然有着浓郁的外界灵气!

池虞蹲下身,轻轻划了几下,一丝幽蓝色的气缠绕在指尖,幻化成了一个雾气小人儿,在蹦蹦跳跳,好似在欢呼雀跃。

将小人儿放了回去,池虞的脸上露出笑意:"果然是好东西,不过这里的灵气对于如今的我来说还是太稀薄了,若是用来培养灵植的话,效果应该比不上在外界的那些灵药,但是用来酿酒的话,效果肯定要好许多,只是不知道能够酿造多少美酒出来?如果能带出去就好了。"

不过对于如今身处灵气短缺洞天的自己来说,这已经足够令人惊喜了。原本她存的灵气就不多,这洞天竟然还能让人化为五漏之体,她的灵气无时无刻不在往外溢出,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

池虞挠挠头发,想了想,便拿出了一柄小木剑,在青城山,顾长渊曾经雕了十把蕴涵了道家真意的木剑,这些年她用了不少,平阳侯府中的那柄就是其中一柄。这些木剑跟池虞心意相通,不需要灵力都能催动,还能吸引灵力,实在是居家旅……额,池虞手中握住了小剑,在空中挥舞了几下,池虞便满意的点了点头,将小剑收入了怀中。

池虞做完这一切,便盘腿而坐,运功调息起来。

池虞内视,便能看到自己的丹田之内,灵气在丹田内游荡着,不断的壮大,不时的还有灵气从丹田外飘出,进入了四肢百骸,这些灵气进入四肢百骸之后,便在体表形成了一层淡金色的灵气铠甲,灵气铠甲之上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看起来十分漂亮。

这些灵气并没有消失,而是不断的在池虞的体内转移着,最后全部融入池虞的身体,在池虞的体内形成了一团金色的灵气,这团灵气在池虞的丹田之内缓慢旋转着,不停的释放出金色的灵气来,灵气的数量越来越多,池虞的身体也渐渐被灵气充斥,灵气越来越强烈,池虞的皮肤表面开始浮现出了一层金黄色,而在池虞的脑袋上,出现了一缕缕青烟,青烟缭绕,在脑袋的上空形成了一片云雾。

池虞的脸上渐渐显出痛苦的神色,池虞感觉自己的脑海像是被针刺着一般,疼痛无比,而且自己的灵魂像是被一把刀狠狠的切割着一般,池虞的眉心处渐渐显出血迹,一滴一滴的鲜红色血珠从池虞的额头滴落下来,掉入了下面的泥土之中。

突然间,池虞的双眸睁开,两道精光射出,她的身上涌出强烈的灵压,眉心间凝出了一点莲花印,而在池虞的脚下,一朵巨大的莲花盛开,这朵莲花呈五瓣,每一瓣花蕊都有拳头般大小,每一瓣莲花的颜色都不同,有的是红色、有的是蓝色、还有的是白色,莲花之上,长满了细密的花骨朵,这朵莲花正是池虞的灵魂。

池虞心中连连惊叹,原本只是打算稍微收点灵气,没想到这方灵泉竟这般深不可测。竟助她修成了元神外身,寻常人不过三魂六魄各司其职,掌控几身。如今她六魂八魄已经完全相融。倒是她走了眼。

"嘶~这还算是个人吗?"

池虞喃喃自语

在灵魂的周围,一道黑色的雾气环绕着池虞,池虞身体周围所有的东西仿佛都被黑雾吞噬一般,变得透明起来,而且黑雾的颜色也在逐渐变淡,池虞体内的灵气也渐渐变得稀薄,池虞的肉身在灵力的灌输之下变得愈加的凝实起来。

灵魂渐渐变得清晰起来,池虞看向了周围,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原来的清泉,来到了一片荒漠之中,池虞站起身来观察了四周。

她现在越来越好奇这方洞天是个什么东西了,不仅能跟其他洞天相连,明面上没有什么灵气,暗地里却有大机缘。

池虞将木剑插入泥土中,木剑便没入了泥土之中,池虞的脸上露出惊讶,这剑怎么能这么快就消失了?

更奇怪的是,在木剑消失不见后,池虞便感觉不到木剑的存在,但是冥冥之中池虞又能感受到木剑就在周围,池虞控制自己的灵识,试图操纵灵识寻找小剑,但是却什么都感受不到。

池虞皱起了眉头,双手捏决,不停的隔空画着符箓。好一会儿她便知道了,如今的这片荒漠,还在洞天之中,不过在这里自己完全不能动用灵力,禁制要比单纯的在洞天里更加强大。如果说在洞天里她是那漏网之鱼还能缝隙中逃脱,那在这儿,就像是固若金汤的蛋壳,挣脱不得。

池虞想到这里便收敛起灵识,不敢贸然尝试探查周围的情况,毕竟现在她是在陌生的地方,若是碰到了什么危险,可是会很麻烦。

池虞将自己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在身体之上,方才凝实的四魂八魄这时发挥了大作用,身体之内的筋骨、血液都变得更加凝练,而且,池虞发现,神识运转的速度比先前要快很多。

池虞知道,这是因为自己的灵魂变得越来越强大,灵识也随之增强。

池虞闭上了眼睛,在心中默念着:"天地万物皆是虚妄,唯我心不虚。"

池虞的眼前,渐渐出现一个虚影,一个身穿灰袍的老人,老人满脸笑意,眼中闪烁着睿智与坚毅的光芒,是许久未见的斗君。

大天君挥了挥拂尘,对着她招手。

池虞不为所动,仍是默念着

"天地万物皆是虚妄,唯我心不虚,唯我心不虚!"

那道身影见池虞不为所动,渐渐恍惚起来,原本慈祥的面容竟是变的狰狞可怖起来,扭曲着身体向她扑来,池虞闭上眼,那身影在触碰她的前一秒分崩离析尽皆泯灭。

池虞睁开眼,眼前已经又是将军府后山清泉之地。

"哎呦!找了你半天了!怎么在这呢?"

熟悉的白衫男人,池虞盯了盯他

"这般看着我作甚?"

"你脸上有脏东西。"

"嗯?在哪?"

顾长渊摸了摸脸,池虞嘴中喃喃自语

"你在说什么?"

池虞神色一凌

"要你狗命!"

一柄木剑不知从何处飞出,一剑洞穿了顾长渊的胸膛。"顾长渊"满脸不可置信,

"为什么,为什么……"

池虞看着湮灭了的"顾长渊"冷笑一声

"这狗东西脸皮厚的一批!你这没魂的小鬼儿怎么会懂!"

池虞盘膝而坐,闭上眼睛。周围景象不断变换着,山川草木,大江湖泊,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百姓们休养生息,有商旅引壶卖浆,有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有豪杰枭雄被文钱难倒。楼阁娇娘红烛泪垂,沙场秋点兵,埋骨无定河。池虞不为所动,又仿佛已经走过其中。

一方天地自有各自气运,所谓时来运转。不过是某些人或物,以自身度化一方气运,纳为己身所用。

她以道脉气运养神,有人以一地兵伐之气锤炼己身,时来运转,北海沧溟,不复昨日不复朝,池虞睁开眼。

一颗脑袋倒悬眼前

"鱼儿!你醒啦!"

池虞闭了闭眼,一拳打出。

"混蛋玩意儿,要吓死老娘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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