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收拾东西,但是穷的一清二白的明月观也没有什么东西值得带走。

像是什么床铺被子,清风观都有更好的。

所以凌晓冬要收拾的也就是两人的衣物与月滢滢那一大摞子书籍。

自己的道袍也只有两三件换洗的青色道袍,上面还打了不少补丁,大多都是因为山上采药的时候被树枝勾破。

月滢滢的衣服稍微要多一点,除了她最常穿的纯白道袍,还有几件崭新的襦裙与流仙裙,这些都是上次在彭城叶怡云出钱买的。

除了外袍与里衣,还有几件纯白的丝绸肚兜,上面绣着素雅的荷花。

要是以前刚上山那会,恐怕凌晓冬拿着师傅的肚兜还要心猿意马一番,但是如今天天洗天天见,也就没了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过就是一块布片罢了。

将衣服分门别类折叠整齐,凌晓冬又把书架上的书籍一本本拿下。

多是什么《狐妖绝世恋》《圣子受难记》之类的杂书,真正有用的《神异录》《南山经》反而没有几本。

将包袱打上死结,凌晓冬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满意地点了点头。

环顾房间内,再次确认有没有什么东西忘带的时候,他视线停留在了月滢滢的床上。

对了,还有秘匣里的《太清九玄》与《天地阴阳交换大乐赋》没拿,差点忘了。

他爬上床,掀开盖在上面的床铺,露出了下面的木板。

凌晓冬熟练地摸索了一番,在木板上摸到一个凸起。

轻轻一抽,一个隐藏的抽屉被拉了出来。

“太清九玄还有大乐赋,嗯?这是什么?”

他在其中除了原本就放在里面的两本书,又摸到几块柔软的布料,触感光滑。

凌晓冬将它们连带着书一起抽了出来。

手上是一团被胡乱团成一堆的衣物,他将这几件衣服在床上摊开。

里面有一件淡蓝色开叉旗袍,不过下摆极短,凌晓冬都怀疑这能不能遮住屁股,胸口有一块大块的镂空。

除了这一件旗袍,还有一件同样是淡蓝色的肚兜,用的布料极少,估计连肚脐都遮不住,原本就短了,胸口处还开了一个和旗袍一样的镂空,看起来好像是一套。

想不到师傅看起来冰清玉洁,其实暗地里还有这种癖好?

凌晓冬光是想象了一下师傅穿着这这些衣服的场景,就有点气血翻滚。

赶紧摇了摇头,散去脑海中的杂念,将这两件衣服一起塞进包袱里。

床上最后还有一小团白布,凌晓冬将它展开,提在手上。

这是一双纯白的冰丝薄袜。

凌晓冬把它拿在手上把玩了一下,入手冰凉丝滑,不像是平常袜子那么短,这冰丝薄袜长的可以裹住大腿。

他轻轻拉扯了一下,虽然这袜子很薄,但是弹力倒是不错。

真是件稀奇玩意!

当凌晓冬贪恋着这薄袜奇特的丝滑手感,那在手上反复抚摸的时候

屋外传来了月滢滢有些不耐烦的声音和逐渐走近的脚步声。

“好了没有?收拾个东西要这么久?”

凌晓冬吓得赶紧将手上的袜子随手塞在衣兜里。

这要是被师傅看见自己玩她袜子,那就完犊子了。

月滢滢推门进屋环视了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

“行了,你回屋去吧。”

凌晓冬假装面色平静,像做贼一样,赶紧跑出了月滢滢的屋子。

月滢滢把桌上的烛火吹灭,脱去外袍与里衣,露出了只裹着纯白的肚兜的完美玉体。

直接钻进了久违的被窝,闭目躺了一会,突然想了自己密匣中的东西好像没有拿出来一起带走。

她掀开床垫,将抽屉拉出,伸手一探,竟然摸了个空。

怎么会?

难道?

月滢滢的俏脸瞬间白了一下,接着又两颊飞霞。

她赶忙起床跑到打包好的包袱前,将上面的结打开。

里面赫然就是被自己藏起来的旗袍与肚兜。

月滢滢一直喜欢新鲜的东西,这几件特殊的衣服是她之前在彭城觉得好玩才买来的,反正是叶怡云花钱,不买白不买。

漆黑的屋子里,月滢滢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咬牙看向凌晓冬房间的方向,羞恼至极。

“凌晓冬!”

因为被徒弟看到自己竟然藏着这么不知羞耻的衣服,过于害羞的月滢滢一时也没有发现衣服里少了点什么。

凌晓冬兜里揣着薄袜,慌慌张张跑回了屋子。

转身关门落锁,这才把它掏了出来。

“这个要怎么处理?”

看着手上被自己顺手带出来的袜子,凌晓冬犯了难,自己可不是什么喜爱女子贴身衣物的变态,要是被师傅发现就麻烦了。

“唉,算了,以后找机会偷偷还回去。”

他又将这冰丝薄袜塞回了兜里,脱去外袍。

凌晓冬已经将近十来天没怎么好好休息过,刚刚回来便经历了大悲大喜。

期间还被李彭娇白嫖,给云姨打针,回了明月观再帮师傅收拾东西。

哪怕他是铁打的,现在也累的不行。

浑身上下脱个精光,凌晓冬随手将身上最后一件短裈扔在一旁,夏日本来就炎热,裸睡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

脑袋一沾到枕头,便沉沉睡了过去。

睡梦中,凌晓冬迷迷糊糊间梦到了身边有一块清凉的冰块,闷热的他将这梦中的冰块紧紧抱在怀里,霎那间感觉到了丝丝凉意,睡的更沉了。

翌日清晨。

夏天的日头总是升的的格外的早,叫醒月滢滢的不是鸟叫,而是屋外喧闹的蝉鸣。

因为前一日已经在清风观睡过一觉,今日她起的格外的早。

“咿——呀。”

慵懒地在床上伸了懒腰,小小的肚兜仿佛是包裹不住底下的浑圆饱满,少许洁白的嫩肉从两边挤出。

穿好衣袍推开门,山内清新的空气铺面而来,让她原本还有些昏沉的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

“凌晓冬呢?”

她环顾四周,一般自己起床前,他便早早起来挑担打水,准备早饭了。

但是今日却不见他的身影。

“这么晚还在睡?不行,一日之计在于晨,怎么能这么懒惰!”

月滢滢选择性忘记了自己平日里要凌晓冬敲三四遍门后,才会慢吞吞爬起,去吃桌上已经冷掉的白粥。

那时候凌晓冬早就进山采药或者在观外的那一亩半分田上忙活了。

她在凌晓冬门外用力拍了两下。

“起床了!也不看看几更了!”

但是屋内没有回应。

因为平日里总是被凌晓冬吵醒的怨念升了出来。

哼,今日也让你试试被人搅扰好梦是什么感觉!

虽然门被落上了锁,但是这可难不倒月滢滢,简简单单的隔空操物,就把门内的木栓挑开。

她用力一推房门。

哐嘡,木门拍打在了墙壁上,发出了一声巨响。

床塌上酣睡的凌晓冬浑然不觉,依旧盖着被子,只露出了个脑袋。

月滢滢气不打一出来,上前抓住了被子的一角,用力掀开。

“起床......呀!”

床上的凌晓冬一丝不挂,但是更让月滢滢震惊的是,他的怀里还抱着一位同样不着片缕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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