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如同火焰一般，在她的眼眸中燃烧着，似乎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里拉亚......”拉艾只能用力挤出沙哑的声音。
“对，是我。”泽斯嘴角勾起，笑了起来，看起来按照着拉亚的样子化的这个妆，还是挺有用的。
苍白的面孔，刺鼻的血腥气味，再加上这诡异的笑声，这些一起出现，就足以让人感到害怕。而且现在还是因为里拉亚的死而感到不安的拉艾，此时的她，即便是坐在床上，也能知道到自己的双腿在不停颤抖。
见拉艾已经完全失去反抗的意志，泽斯朝着身后伸手示意了，随后紧拉着拉艾脖子的绳子松开。
“呃......咳咳咳。”感觉到脖子上的力量消失，拉艾不由自主的咳嗽了起来。
再次看向眼前，拉艾立即往后靠去，直到自己的身子靠在墙上，没有再退后的余地。
“你来找我干什么？！你......你又不是我杀的......不是干我，不是我。”拉艾伸出手做出抵挡的样子，语无伦次的说着。
听到拉艾的话语，泽斯挑了下眉。
拉艾这样子，就像是一个小偷偷完东西后，努力辩解着东西不是自己偷的。
似乎真的跟洛林说的那样，和这个家伙有关系。
当想要知道一个人有什么秘密的时候，而你又不知道她到底有什么秘密，最好的办法就是从她的话语中找到缺口，然后顺着问下去。
“你确定真的和你没有关系？”
“没有没有。”拉艾不停的摇着头，完全不管头发已经凌乱不堪。
“你确定？”泽斯发出低沉的声音，就像是枯败的树干发出的响声一般。
同时，泽斯伸出沾满血渍的手朝着拉艾摸去，还没有触碰到，刺鼻的气息将整个床铺弥漫，时不时还低落几滴鲜血。
看到那只手快要触碰到自己，拉艾抱住自己的头，将身子蜷缩在起来，不停的发抖。
“真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那些药是欧列小姐让我去找人做的，让你去对付莉尔也都是她的主意。”
“欧列？”
之前听到洛林谈起事情的时候，好像就是这个名字。
“对对对，都是欧列小姐的主意。”
“你要找就应该去找她，不应该来找我，对了对了，是二殿下杀了你，你也应该去找他。”
看着眼前拉艾的样子，完全是一副快要接近崩溃的样子，泽斯觉得似乎得速战速决了。
平白无故的见到已死的人，就算是自认为问心无愧的人也会感到胆怯，何况是眼前这个家伙是真的做过什么。
“那些药呢？“
“药......药药。”
拉艾将手抱在胸前，身上的冷汗将她浸透得如同刚被从水中拉上的一样。
停顿了下，拉艾指了指不远处的柜子，“柜子后面还有几瓶。”
那几瓶是拉艾原本今天前往皇宫的时候要拿给欧列的，但是听到关于里拉亚的事情后，太过紧张，一时之间忘记了。
这也导致今天前往皇宫后，拉艾不仅没有得到欧列的安抚，而且还受到一顿训责。
听到话后，泽斯朝着衣柜看了下，几条细线朝着那里缠绕过去，伴随着瓶子相互碰撞的声音，三个装着奇怪液体的瓶子被拉了出来。
而这一切在拉艾看起来，则像是眼前里拉亚凭着自己的意念将瓶子拉出来一般。
黑暗中的身影接过瓶子，打量了下，然后朝着泽斯点了下头。
再次看向拉艾时，泽斯发现她抱着整个头，不敢直视着自己。
泽斯原本想看看能不能再套出什么话来，但是看这个样子，再问下去，眼前的这个家伙可能真的要坏掉了。
见好就收一直以来都是泽斯做这么多事情来没有出现问题的主要原因。
泽斯稍稍的后退一步，黑暗的中身影快速上前，揽住他的腰，然后快速的跃出窗外，至始至终没有发出过多的声响。
在泽斯他们离开之后不久，屋外的女仆小心的传来声音，“小姐，这么晚了，您真的不起来吃点东西吗？”
见屋内没有人回应，女仆再叫了几声，随后轻轻的推开屋门。
门旁边是刚才拉艾丢过来的枕头，女仆俯身捡了起来，看向还是卷缩再床边的拉艾。
感觉拉艾有点奇怪，女仆走上前去，靠近才发现，拉艾在不停的发抖。
“小姐？”女仆伸手要去看看拉艾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那手还没有靠近，拉艾快速的爬离开床，像疯了一般跑到屋子的角落处，再度的卷缩起身子颤抖起来。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干的......”
拉艾的样子把女仆吓了一跳，甚至女仆都差点认不出刚才这个人就是拉艾。
“小姐，您怎么了？”
女仆想要再度的走上前去，但是这次还没有靠近，拉艾就大叫了起来。
“不要碰我！不要！”
已经离开莫格家宅邸有一段距离的泽斯他们也听到这声叫喊，稍稍的停下了脚步。
“看她那个样子，估计没有个十天半月，很难恢复正常。”泽斯挠了挠头说道。
对于他们这些经常在王都内外窜来窜去的人，很清楚的知道，身体上的伤势有时固然严重，但是总有一些东西能帮助治疗。但要是伤及到精神，就很难说了，这种情况说要治疗有时都很难找到方法入手。
旁边的莫布将三个瓶子拿出来打开，并嗅了嗅。
“怎么样。”泽斯呼了一口气，拿到这些东西也就说明他们这一趟没有白来。
只是就算是他，也看不出这些所谓的药到底是什么东西。
莫布重新将瓶子盖子盖上，然后摇了摇头，“不清楚，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药水本身没有任何的气味，但是光看着三瓶药水都透露着诡异的色彩，就让人觉得很不安。
“算了。拿回去给他吧，他应该会有点头绪。”
别说是现在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一想到是和贵族和王室有关，泽斯就觉得这不是他们光想就能搞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