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伊丽莎白似乎总是那样优雅慵懒,她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江山推门而入只能看见一只修长秀雅的柔荑一下一下地摇晃着酒杯。

伊丽莎白的另一边也放着一张藤椅,桌子靠近那张空藤椅的那一侧摆放着一杯刚没过杯底的红酒。

江山自然是闻弦知雅意,扶着空椅子的椅背坐了下来,左手自然地端起酒杯向伊丽莎白举杯。

伊丽莎白脸上浮起淡笑,侧过杯壁和江山碰杯。

“回来了。”直到江山慢悠悠的举起酒杯将杯底的酒一饮而尽,才回复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只是不甚在意地点点头,调整了一下姿势,交叠的双腿改变了上下位置。

伊丽莎白也换了睡衣,饱满细腻的大腿根随着她交换腿的动作从睡袍下摆展现。

江山眼神一瞥,没穿。

今天是个好天气,虽不是满月,但夜空晴朗,万里星盘闪烁。

虽然已经深冬,但伊丽莎白是怎样的奢遮人物?就算是阳台也有供暖。

哪怕是烧的源石。

这就造就了阳台的温度并不低,偶有冷风吹过的时候甚至颇感清爽。

像是凉爽的夏夜也像是温暖的冬夜。

正是这种反季节的舒适,才能让江山格外感受到身旁坐着的美人的身价和奢侈。

似是注意到了江山的视线,美人脸上抹上微笑,手指拂过睡袍腰线下方,像是不经意间再度把睡袍开叉处撩上一点点。

江山摇摇头失笑不已,这也算是两人的小情趣,就算现在江山直接把王女殿下压在藤椅上,王女殿下也只会媚眼如丝地迎合。

但若只是表示欣赏和会意,王女殿下也不会太在意,反而会享受这种调情。

江山从来不是一个急色的人,他更喜欢这样暧昧的氛围。

眼看着江山伸手去拿酒瓶,把瓶中酒液倾倒满杯,伊丽莎白颇感无奈地捂额笑道,“哪是这么喝的。”

她打了个响指,不一会女仆小姐就送上来一瓶新酒。

夜色太深,灯光又晦暗,江山没看清酒的包装。

但伊丽莎白一撬开瓶塞,那股浓烈的酒精味直冲江山脑壳,他惊诧地注视着散发着标准蒸馏白酒味道的酒瓶。

“炎国的,尝尝?”伊丽莎白用三钱杯倒上一杯,忽地想起什么似的,“我忘了你就是炎国人,熟悉吧?”

江山哑然失笑,忘了我是炎国人,这个借口真是……忘了的话怎么会特意找来三钱杯。

“以前常喝的差不多就是这种,但我记得似乎炎国那边黄酒卖得好些——哦,就是米酒。”

“米酒是卖得好些,但还是这种蒸馏酒更对乌萨斯人的胃口。”

“乌萨斯王女刚才可就在喝葡萄酒呢。”

“我并不喜欢葡萄酒的味道,但我想你应该会喜欢端着高脚杯的我。”

“无论是怎样的你我都喜欢。”江山拿住三钱杯一饮而尽,缓了好一阵,“当然,端着高脚杯的殿下我格外喜欢。”

“哦?”伊丽莎白饶有趣味地问,“有多喜欢?”

“只比现在差一点。”江山微微咳嗽着,毕竟好久没喝了,有点辣嗓子。

这话可把伊丽莎白哄的够呛,王女殿下有些畅快地笑起来,“你高兴的时候说出来的话总是那么好听。”

“能见到你的每一天我都很高兴——那瓶你喝吗?”

伊丽莎白没太反应过来,半天才意识到江山是想要一整瓶。

一瓶酒而已,伊丽莎白有些好笑道,“这么客气?”

“那我就不客气了。”江山在椅子上弯腰去够那瓶酒,伊丽莎白将其拿起递到江山手上。

江山有些怀念地嗅着瓶口的熟悉的味道,琢磨了一会仰头就是一口。

酒瓶瞬间空了三分之一。

不得不说,泰拉这边的科技树点得是真的怪,基建一个没点,这种分支倒是点得颇高。

起码这瓶白酒也是江山喝过的最好喝的白酒,真就应了那句‘入口柔,一线喉’。

喉咙到胃都感觉像是燃烧了一眼火辣辣的,但不觉得反胃和恶心。

或许是以前除了蹭别人的酒,江山喝的白酒就只有二锅头了吧。

都说野猪吃不来细糠,你让野猪试试?看看人家吃不吃。

人家不感兴趣不代表吃了不觉得好吃。

今天他江某人就要为野猪正名!

伊丽莎白则是愕然地看着喝白酒像是喝水一样的江山,就算江山喝完露出了一阵纠结的神色,但最后还是一脸舒爽。

不能说是喝白开水吧,更像是像是喝汽水。

“你和令喝过酒吗?”

“没有。”江山回答地不假思索,毕竟这确实是没有的事情。

“为什么这么问?”

“你之前说的梦话有提到她。”

“是吗……许是梦里见过。”

“你们确实有点像。”

“你见过她?”

“该说是我有幸见过一面这位活着的传奇。”

“何必妄自菲薄,传奇固然是传奇,但并非有幸。”

“呵呵呵,我本来就是一个弱女子,如果不是命运捉弄,我现在早已出嫁,像你们炎国说的——相夫教子。”

“弱女子这点请恕我无法苟同。”

伊丽莎白一愣,顿时拍着桌子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末了擦擦笑出来的眼泪,似是责怪似是撒娇地虚指点了点江山,“你啊……”

“不过,说到这里,有一位医生很想见你,我想你们相见应该会很愉快,要见见吗?”

江山想了想,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行,时间紧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这样啊……那好吧。”伊丽莎白笑着叹了口气。

“试试叙拉古那边的特产。”伊丽莎白好像又想到什么一样,摸过桌子上的还未拆封的烟盒,在表面一揉一撮,随手丢掉外包装,抽出一根递到江山嘴边。

“这么客气?”江山叼住。

“你下次回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总得趁现在表现表现,免得到时候哪里来的小美人一下子就夺走了我在江先生心中的地位。”伊丽莎白话语中带着三分可怜两分俏皮五分的意味深长,一边不紧不慢地说着一边给江山打火。

“嗯,说起来,我也有一个礼物要送你。”江山吸了一口,吐出烟雾缓缓道。

“是什么?”

“一种新的铳的制作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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