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什么有用的干货都没说，但是夕瑶小嘴巴一张，道理是一套一套的。
“不急，我们现在需要积蓄力量，毕竟才刚刚开始，等到下次聚会的时候，我再告诉你们一些内部消息。”
“有消息啊，当然有，放心好了，我们并非孤军奋战。”
澡池雾气浓郁，少女们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见水面上随着说话而轻轻颤动的雪山。
地动山摇，山摇水浪，雪山在澡池的水面摇起涟漪和波浪，看上去份量十足。
连同她的话语也仿佛变得举足轻重。
“我知道大家还有不安，担心我们什么也做不到。但是请记住，”夕瑶用力挺了挺腰，晃起更大的涟漪，“风起于青萍微末。”
澡池边的少女们心神一震，心跳都快了几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里萌发。
夕瑶平复了一下呼吸，再次开口，声音变得柔软起来：“好了，今天就泡到这里吧，大家早点回去休息。”
差不多可以了，再说下去，这池子的水都快变成鸡汤了。
夕瑶一滴都没有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回去美美地睡一觉，好好休息，星期三还要运动呢。
其他女生都没有走，看着夕瑶围上浴巾慢慢远去。
“我终于明白，”有女生喃喃说道，“为什么航母会是舰队的旗舰。”
…………
“我回来了~”
夕瑶哼哼着回到寝室，一推开门，看见里面坐着个熟悉的金发美少女。
“你终于回来了，”艾琳叹了口气，“等了你好久。”
说是快回来了，结果她一坐就是十分钟。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你难得来我们寝室，多坐会儿也没关系。不过你坐了这么久，怎么连口水都没喝呢。”
夕瑶一下就发现了重点，艾琳面前的桌子上没有水杯，也没有团团。
于是一个箭步朝饮水机而去。
“等等，别……”
艾琳意识到了什么，可惜为时已晚，夕瑶已经接好一杯烧开的热水，端到她面前：“喝吧，趁热喝……我是说，多喝热水。”
“……也行吧，”艾琳竖起葱指，碰了下水杯的边缘感受温度，“今天多坐会儿。”
按照熵增原理，热水总会冷下来的。
“你早就该多坐会儿了，每次走得那么着急，好像我招待不周似的，”夕瑶高兴地坐下来，“如何，这次有什么好消息？”
艾琳轻笑一声：“那你可要失望了，这回没什么好消息。”
夕瑶微微一愣：“难道有坏消息？”
连姜璃也放下德语书看过来。
“你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云彩怡拿钱收买了不少人，”艾琳又叹了口气，“没想到我还是低估了她的力度。”
夕瑶眨眨眼睛：“怎么说？”
“收买的人有点多，我去一趟学生会，都有几个人劝的，”艾琳扯扯嘴角，哑然失笑，“现在大半个学生会，都做好了迎接他们新主人的准备。”
姜璃闻言一惊：“这么严重？”
她虽然不太了解，但大半个学生会的人都被收买，听起来形式就很严峻。
夕瑶倒是很乐观：“没关系，他们有主人，你也有啊。”
艾琳黛眉微蹙：“我也有主人？”
“我啊，”夕瑶骄傲地挺直腰肢，团团从桌面上抬起来，“我不是你认定的学生会长么。”
艾琳抽了抽嘴角，不想说话。
姜璃悄悄拉了她一下，小声说：“那是会长，不是主人。”
这个称呼听起来太涩了。
“总之，我们很快就会四面楚歌，”艾琳缓缓说道，“你做好心理准备。”
“我做好心理准备？他们才应该做好心理准备，”夕瑶学着姐姐的模样冷哼一声，“比人多我们可不怕，过几天就给你个惊喜。”
四面楚歌是吧，等我“池边谈话”发展成型，给你表演个十面埋伏。
“不是比人多那么简单……算了，”艾琳阖上双眼，“听起来你那边很顺利。”
“那可不，太顺利了。”
夕瑶兴致勃勃地跟她讲述澡池里发生的事，那个人山人海的场面，自己在众人中心，听她们讲已经拉拢了多少人，澡堂里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姜璃听得暗自咋舌，心想还好没有跟着一起去，不然那么多人挤在一起，衣服也没穿，真是……等等，意思是夕瑶在那么多女生的眼皮子底下泡澡？
emmmm，莫名有点不开心。
“就这样，我几句话下去，大家的精气神就起来了。等到再来几次，咱们有人又有士气，无往而不利！”
夕瑶抬起小拳头，仿佛看到自己振臂一呼，身后无数同学云集响应，赢粮影从，三千越甲杀向学生会的场景。
“不用怕学生会那些收了钱的人，”她轻哼一声，“到时候把他们全换了！”
艾琳撇了撇嘴：“你先当上学生会长再说吧，现在咱们还是劣势呢。”
话虽如此，金发少女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点，似乎心情也没那么沉重了。
夕瑶这家伙，总是让人产生情绪波动，失去优雅。
但偶尔也不是坏事。
她再次闭目养神，等待热水冷下来。
这时，姜璃悄悄拉了下夕瑶的袖子，无声地眨眨眼睛。
“怎么了姜璃？唔，”夕瑶看着她的模样，思考片刻，“饿了？”
少女俏脸一红，没有回话。
确实饿了。
“马上啊，我看看，”夕瑶从书包里翻出一块面包，“今天是牛奶味的，没有夹心，但是比较软。”
姜璃不挑食，撕开袋子就开吃，夕瑶还接了杯水放在旁边，温热的，一点也不烫。
牛奶面包的香气在寝室四溢，连艾琳都睁开眼睛，惊讶地问：“你们在做什么？”
“……？”
不明真相的吃包姜璃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她。
艾琳这才发现浓郁的奶香味是面包发出来的，悄悄松了口气：“没什么，我还以为你们在……。”
主要夕瑶也是奶香味的，姜璃又说自己饿了，她还以为……
“姜璃晚饭吃得少，夜里偶尔会饿，”夕瑶随口解释道，“我也差不多，所以会买几个面包带回来。”
她和姜璃唯一的区别，就是晚饭吃得多。
说着顺手扯出一张餐巾纸，帮姜璃擦了擦嘴角的面包渣。姜璃也很配合，抬起漂亮的脸蛋等她擦完，才继续低头一边吃一边看书。
艾琳实在没忍住：“冒昧地问一句，你们……真的不是女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