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克岛,法兰克福一级行政区。

巴妮、凡尔赛、枫丹白露,小小的法兰克岛聚集了法兰克福最繁华的那些城市。

塞纳河经流法兰克福的首都巴妮,宽阔与平缓的河道也为这座城市带来了旺盛的河运贸易,直通向大洋的塞纳河也让沿岸的城市繁荣昌盛。

此刻,塞纳河右岸,罗西尼拍卖行,一场拍卖会正在进行中。

经历了前面那些开胃小菜,终于,拍卖会进行到了尾声,同时也达到了最为激动人心的时刻。

穿着高开叉礼服长裙的拍卖师将手里的小锤舞成了花:“虽然我也很想和大家卖个关子,但那件事情或许大家早就知道了,诸位也正是因为那个原因,才出现在拍卖现场的。既然如此,那么我就不再遮掩了。”

“接下来,我们要拍卖的,是一只据说三百七十二年前就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精灵种族!性别,男!根据专家鉴定,他很有可能是世界上最后一个精灵!”

轰隆!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瞬间,引爆了全场。

尽管许多消息灵通的贵族们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但是,亲耳听到拍卖行说出这样的话,还是让他们瞬间狂热起来。

贵妇们纷纷摘下自己的帽子,像是市井街头那些粗狂的汉子们一样用声音发泄着自己全部的欲望。

随着吱嘎吱嘎的声音,在助手的帮助下,木轮小车将那只笼子推上了前台。

掀开红布,笼子内的那具身体就完完全全的展现在他们的面前。

“喔哦哦哦哦哦!!果然是精灵!”

“俊秀的脸蛋,流畅的头发,身材也很不错,蛮结实的噢!”

“喂,他怎么不动啊,不会是死了吧!”

拍卖师提起裙摆,向所有人行了一礼。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事实上,我们也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抓住这只精灵,为此不得不用特制的炼金造物去限制他的能力,让他无法反抗自己的主人。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已经提前灌下药剂让他昏睡过去了。来啊!”

她拍了拍手掌,一旁的助手便会意,拎着水桶快步走了过来,用力一扬,将冰冷的液体泼洒在那只男性精灵的身上。

本就不多的布料现在已完全贴合在他的身上,于是所有人都能看到他精实的腹肌与皮肤上轮廓。那细腻的皮肤即令是最擅长保养的贵妇也要为之疯狂。

所有人都看到他那近乎完美的脸蛋上,有着少许的颤抖,眼皮动了动,似乎是要醒转过来。

那种事情,真是太棒了!

拍卖师唇角上扬,露出一个赚大钱的笑容。

“那么,这场拍卖会最后一次拍卖,正式开始!拍卖物,世存唯一的男性精灵奴隶,起价,一万法郎!”

……

……

罗兰是被那种山呼海啸一样的狂热声音吵醒的,大概因为酒喝多了的原因,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

说来话长,长话短说。人生当中第一次失恋,然后买醉,听着‘冬之花’的歌曲沉沉睡去,然后,直到现在才刚刚苏醒。

然而,罗兰醒来的时候却看到了这样的场面。

外面那些衣着华贵的女人们正在狂欢,正在欢呼,一个又一个价格从她们口中被叫嚷出来。

“十万!我出十万!”

“我出十万法郎一生丁。”

“二十万!二十万法郎!”

“二十万法郎一生丁。”

……

什么鬼?

罗兰动了动,这才发现,他被一条金色的锁链拴在脚上,限制了他的活动范围。现在他正被困在一个笼子里,像是被人观赏的宠物。

身上湿漉漉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很难受。

脑袋也像是针扎一样疼,像是被人掘过了一样。

等一下,有点怪啊。

虽说看不到自己的脸,但是明显感觉身体不太一样,耳朵也很敏感,风一吹都会让人一个激灵。稍微的摸了摸,竟然成了尖耳朵。

他抓着笼子的栏杆,呆呆的看着外面。

那些女人,那些衣着各色的华贵妇人们,现在却比任何人都要癫狂。

尤其是在确认他已经醒来以后,那种癫狂更是达到了极致。

“我出二十五万法郎!”

“二十五万又一生丁。”

“混蛋……你这小表子是在和我故意找茬吗!为什么每次只在我的价格上加一生丁!”

“我劝你最好注意自己的言辞,否则会有难以想象的灾祸。”

“哈,我会有什么灾祸,我可是枫丹白露的爵士!!”

“而我的主人是至高无上的法兰克福天命共主,法王露西十六陛下。”

“……”

瞬息间,整个拍卖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如果说那些爵士已经足以称得上尊贵,那么,国王呢?

统治着法兰克福的女王,露西十六世,是否是比所有的贵族还要尊贵的人呢?

答案是,肯定的。

而且在场的这些贵族们已经清醒的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们,是没有资格和法王争夺一个对方相中的奴隶的!

方才还在争吵的贵妇人,很自觉的将拍卖用的手牌盖在一旁。

我将我的手牌覆盖表示……接下来是你的回合了。

拍卖师强忍着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敲下了小锤。

“那么,二十五万法郎又一生丁,还有没有更高的价格了?”

“没有吗?二十五万法郎又一生丁一次!二十五万法郎又一生丁两次!……成交!恭喜您,还有您的主人获得了这唯一的精灵奴隶!”

她提起裙摆,轻盈的行了一礼。

“那么,罗西尼拍卖行恭祝露西陛下长寿无疆,预祝陛下美满安康!”

毕竟,一口气能够拿出二十五万法郎的大客户可不多见呢,何况还是统治着这个国家的法王呢?

罗兰他在笼子里锁着,完全像是一个局外人。

因为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甚至无法对这些事情做出任何反应。

而现在,他只能迷茫的看向那位贵族侍女。

所以我,我现在是个奴隶,我被人卖了?我能不能不卖啊!

遗憾的是,对方显然没有给他答复的机会,又或者说根本也没有打算听从他的答复。

于是就有人走上来,将一根绳索穿在项圈上,强行将他带离了拍卖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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